随着同古保卫战你落幕,中国远征军2师一部突围而出,退守曼德勒休整。
与此同时,新38师进驻曼德勒后,日军又分兵三路北犯,盟军亦分三路迎敌。
此时此刻,中国远征军第5军、第6军分别在正面及左翼作战,英军则以右翼伊洛瓦底江沿线为主要守备区。
战至4月14日,右翼英缅军1师放弃马格威北撤改守仁安羌,日军以两联队并配备特种兵约7人,迅速迂回占领仁安羌油山区附近,断绝英军后路,将英缅军1师包围,同时被围的还有美国传教士和新闻工作者。
马格威弃守,影响到第5军防线,一时之间第5军防线岌岌可危。
与此同时,司令长官罗卓应为调解杜聿明和史迪威矛盾被蒋介石派至缅甸。
就在这时,为掩护第5军侧背,并应缅甸战区总司令亚历山大的请求,于14日下午,命孙立人以一团兵力支援英军。
于是,孙立人命令113团火速支援被围的英军。
救兵如救火,113团在团长刘放吾带领下连夜奔赶,在17日的黄昏时分,到达拼墙河北岸,在距河5英里的地方,进入准备攻击的位置,当晚就展开了猛烈的战斗。
18日拂晓起,战斗更烈,孙立人亲自从曼德勒赶往前线指挥,正午12时,拼墙河北岸敌军肃清,英方催请中队立刻渡河攻击,但当时113团兵力太少,而且南岸地形暴露,敌军又是居高临下,远征军站在仰攻的地位,如果攻势稍一顿挫,敌人可能立即窥破我军实力,这样一来,不但不能达成解救英军的任务,还可能把113团陷入危险境地。
因此,孙立人决定暂停进击,命113团在黄昏以前用尽各种方法把当前的敌情和地形侦察清楚,再利用夜间去周密部署,准备在第二天拂晓进行攻击。
英第1军团长斯利姆将军对于孙立人的筹划虽然表示钦佩,但怎样才能使他的被围部队立刻解救出来,却是让他更焦急的一个问题。
因为,他接到被围的第1师师长斯科特将军的告急无线电话,报告被围官兵已经断绝了两天的水粮,无法继续维持下去,若是今天再不能解围,便有瓦解的可能。
因此,斯利姆要求孙立人无论如何要立即渡河攻击援救,不能等到明天。
不过,孙立人一再解释利害,并再请斯利姆转告斯高特说:“贵师既以忍耐了两天,无论如何还要坚持最后一日,中队一定负责在明天下午6点以前,将贵师完全解救出围。”
但由于担心具体指挥部署的团长刘放吾抗英国人的命,此时的斯利姆心有犹豫。
见状,刘放吾则立即带其前往营部涉水视察,炮火隆隆中,刘团长镇定自若,露齿而笑。
斯利姆在回忆录中说“只有优秀及精明干练的军人,才能在枪林弹雨中面无惧色。”遂放心其部署安排。
19日一早,攻击开始。
“什么情况?”刘放吾奔出营房连声喝道。
“预定凌晨5时发起攻击,为何提早进攻?”
刘放吾厉声质问传令兵。
这时,老兵张富麟挺直腰板,敬了一个军礼,道:“报告!三营有个冒失鬼,不知为何,在4点光景就发了一枚红色信号弹,各营营官都以为是总攻信号。”
话音刚落,顿时枪炮大作,正式攻击就在黑夜中提前打响。
战至破晓时,左翼部队将敌军第一线阵地完全攻占,战斗转进到山地里,敌军不顾一切猛烈反扑,113团已得的阵地,三失三得。
在日军优势兵力的压迫下,远征军必须要处处防备敌人侦知己方实力,所以用种种方法,设置疑兵,虚张声势,又用小部队进行扰乱突击,更叫敌人无从判断我军的虚实,主攻部队利用山炮,轻重迫击炮及轻重机关枪的掩护,反复肉搏冲杀,第3营营长张琦流尽了最后一滴血,同时叫着喊着:“弟兄们,杀呀!”直到倒在地上为止。
士兵们眼看着长官壮烈地倒了下去,含着眼泪,前仆后继地拼死冲杀上去。
“杀杀”
一时之间,喊杀声震天动地。
良久之后,硝烟弥漫的阵地上积起了一堆一堆的尸丘。
这一场火中夹着白刃肉搏的大战,从午前4时持续到午后3时,日军第33师团被完全击溃,丢下了12多具死尸,退出阵地。
不过,中国远征军113团8多名战斗士兵也伤亡过半。
但是,士兵们没有白白牺牲,战至下午五时,中国远征军113团克复了仁安羌油田全部区域,此时此刻枪炮声渐渐地稀远,敌人显然是在加速往后撤退。
与此同时,中队首先将被俘的英军、美传教士和新闻记者5余人解救出来,再将夺回被敌人抢去的英方辎重汽车1多辆交还英方。
紧接着,英军第1师的步兵、骑兵、炮兵、战车部队等7余人和1多匹马都在中队的安全掩护下,从左翼向拼墙河北岸退出,三天的苦熬已使他们狼狈不堪,英国人一路对着中国的官兵,个个竖起大拇指高呼“中国万岁”,更有许多军官压制不住感激的热情,抱着中国的军官跳了起来。
仁安羌之役,在军事上来讲是一个奇迹,中队以少胜多,以客胜主,以寡救众。
此战,新38师师长孙立人一战成名。
坊间有一则流传很广的故事,说孙立人在滇缅战场上看到部下押上来的日军俘虏后,皱着眉头说:“这些狗杂种,你们审一下,凡是到过中国的,全部就地活埋。以后照此命令处理!”
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