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亦韬轻轻点头,以示肯定,这个时候,贾亦韬的眸子里闪过一丝冰冷的杀意,转瞬即逝,幽幽地说道:“皇嫂,您尽管放心,皇弟知道您与魏党有着不共戴天的血海深仇。就算是没有这些,皇弟不会放过那些魏忠贤的爪牙,但要想弄死李夔龙这些人,方法何止千万?”
尽管这是自己想要的结果,恨不得李夔龙那些人立即被处斩,但还是被贾亦韬的凌厉气势和冰冷的杀意所吓倒了,不由得吞吐到:“那就好...那就好...不能这么轻易地就放过那些奸佞之臣。”
在这一刻,张嫣的脑海里闪过一丝明悟,不禁想起了锦衣卫与东厂的存在,有这么两个特务机构,皇上要想整那些魏党爪牙,还不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神不知鬼不觉地就能将其弄死。
一念及此,张嫣不禁再次看向了“崇祯”,只觉得这位皇帝愈的陌生,没有了往日的那种谦恭温和,相比于自己的丈夫朱由校,更像一个皇帝。
杀伐果断,沉稳老练,思虑周全,尤其是在锦衣卫和东厂的事情上,能够将其为己所用,而不是被这两把利剑所利用。
呼....
暗暗长松了一口气,张嫣开口欲说些什么,突然之间,似乎想到了什么,连忙改了口,脸上带着几分的笑意。
“对了,皇上,臣妾怎么把此行的目的给忘了?”
张嫣很是突兀的自责了一句,随之展颜一笑,不等贾亦韬询问,进而说道:“恭喜皇上,贺喜皇上,皇后有喜了,皇上你有后了!”
幸福来得太突然,贾亦韬明显楞了一下,转瞬就反应了过来,惊喜的问道:“皇嫂,你说的是真的?皇后真的有了?”
“是的,皇上,千真万确,太医刚刚珍过脉,皇后确实是有了喜脉,身怀六甲!”
张嫣重重地点头,语气甚是笃定,然而,兴奋地神采之下闪过一丝阴郁之色,不禁想起了自己的孩子,就是被客氏给暗害的。
贾亦韬早已被幸福冲昏了头脑,哪还有心情理会张嫣的神情变化?
毫无疑问,这绝对是他贾亦韬的孩子,而不是那个“崇祯”的,清楚地记得,历史上有过记载,太子朱慈烺就是出生于崇祯二年的二月份,不难推算,周氏正是在他穿越之后有的。
“皇嫂,那皇弟就先行一步了,前去看一下皇后!”
“皇上,你赶紧地去吧!”
看着贾亦韬匆匆忙忙而去的身影,那一副幸福的模样,张嫣为皇后周氏高兴的同时,心里有一丝黯然,很不是味儿,试想当初,自己的丈夫也能如此重视身怀六甲的自己,客氏又如何胆敢谋害自己的孩子?又如何将那些或出生或未出生的皇子弄死?
恍惚间,张嫣的脑海里不禁浮现出了丈夫临死之前的情形,客氏的诸多表现,居然试图从外面随便弄一个孩子,说是什么遗腹子,交给自己抚养?
想起这些事情,懿安皇后张氏就不禁流露出鄙夷之色,嘲讽的笑容愈浓郁,对客氏很是不屑,如此低劣的手段也好意思拿到台面之上,父亲被魏党陷害,罢官夺职;儿子被客氏残忍的杀害。
此仇此恨,不共戴天,只要是稍有一点的脑子之人,也知道该怎么做?
张嫣看了看金碧辉煌的乾清宫,面有失落之色,更多的是心灰意冷,没有再过多的停留,在宫女与太监的簇拥之下,缓缓向坤宁宫而去。
哐当哐当声....
坤宁宫,在一阵阵杂乱的纺车碰撞声之中,一个清脆的话语显得格外的突兀。
“小秦子,就给本宫老老实实地跪在那里,这些日子以来,本宫教你识字,你倒可好,这还没过几天,就全给忘记了。十一岁的年纪,正是读书识字的好时候,真是枉费了本宫的一片好心。”
皇后周氏气呼呼地踱着步,整个人显得焦躁而易怒,不断地绕着一个跪在地上的小太监转圈,轻移莲步,缓缓而行,娇容上却是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时不时地来两句,训斥小太监一通。
年仅十一岁的小太监大气都不敢喘一下,小脸有一些惨白,埋着一颗小脑袋,在皇后周氏的训斥之下,害怕不已,身体抖得就像筛糠一般。
“哈哈...先生,小秦子虽是太监,却也不过是一个十一岁的孩子,不如先生看在我的面子上,请求先生宽恕他一回,如何?”
伴随着一阵爽朗的大笑声之中,崇祯皇帝阔步走了进来,也正是贾亦韬,说话之间,面脸的打趣之色,皇后也只是喊出一个字“你”,当即就反应了过来。
看到皇上的心情不错,联想到往日的夫妻情分,周氏也没有矫揉造作的行使君臣之礼,佯装嗔怒之色,却是在跟着调笑道:“这是如何使得?岂不是坏了学规?”
这个时候,只要是稍有眼色之人,都知道皇上与皇后在调笑,互相打趣,上来了一个年纪偏大的老太监,走到小太监小秦子的身旁,提醒道:“还不快谢主隆恩?”
能够服侍一国之母,年龄虽小,但也是一个小机灵鬼,经老太监这么一提醒,顿时就反应了过来,连忙跪谢:“小秦子,谢皇上、皇后娘娘恩典!”
皇后周氏没有过多的表示,只是摆了摆手,示意小太监可以起来了,站到一边,不要挡了圣驾。
“皇后,既然怀有身孕,就不要操劳了,还是好好休息,保重身体要紧。”
崇祯上前一步,很是自然地拦住了周氏的细腰,另一只手连连点指着远处的二十四具纺车,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