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尹春娘不由深深的倒吸了一口凉气,心中暗暗想道:“这到底是什么剑诀,竟然剑气微微一侵,就进到了飞剑里面,好像天生具有一种亲和力,丝毫也没有受到抗拒似的!而且这口冷月剑刚才已经被我的紫电击伤了禁制,至少得用剑诀重新温养一两个时辰,才能恢复过来,可是现在,这个张桐,竟省去了这一步,直接用剑气一催,就让这口飞剑重新发出剑光!”
尹春娘越想越觉得不可思议,同时也对张桐更多出了几分好奇,不过她这种好奇也只是纯粹的好奇,而并非带着任何觊觎之心,因为在她的内心深处,自有一种骄傲的自信,认为她所练的太乙紫电雷光剑诀,才是天下间最精妙,最锋锐的剑诀,只需心无旁骛,把这部剑诀练好,就能直指剑道精髓,所以就算张桐的剑诀再好,她也不会生出半分贪慕之心。
如果哪一天,尹春娘想要抢夺张桐的葫芦剑诀,也就说明她自己否定了自己的剑道,否定了自己的修为,放弃了自己的坚持,那么她也就不是尹春娘了。
与此同时,张桐的神念沉浸在冷月剑中,还不知尹春娘已经看出了他的剑诀蹊跷,仍然一味催动剑气,沿着那些禁制,不断向上冲涌,想要尽快炼化飞剑之内的二十重禁制。
到了最后,张桐沉浸其中,几乎都忘记了时间,也不知过了多久,仿佛等了一年,又像只有一瞬,忽然“轰”的一声巨响,从那飞剑之中猛的爆发出来,一下把他震醒了过来。
“怎么回事!”张桐蓦地一惊,突然回过神来,才发现竟在不知不觉间,这口冷月剑内的二十重禁制,已经全被他的葫芦剑气渗透了进去。
刚才那一声巨响,则是第二十重禁制的最后一个神纹也被葫芦剑气裹住,整个这口飞剑的禁制,仿佛一个巨大的机器,突然开足马力转动起来,那股气势犹如山崩地裂一般。
“成了!成了!”张桐眼睛一亮,登时大喜过望,紧跟着又随神念一动,按照葫芦剑诀操纵飞剑的方法,当即就把这口冷月剑催动到了极限。
只见那二十个巨大的禁制轮盘,飞速旋转起来,神纹古字,连成一串,形成一片片凛冽的白色光芒,这就是冷月剑的剑光,洁白如玉,清冷无比!
随后,顷刻之间,还不等张桐再多看一眼,他的神念已经被飞剑之中,蓬勃而出的剑气逼了出来。
等他再睁开眼睛,只见那口冷月剑,通身笼罩在一片通透的白光中,正微微的悬浮在他身前,剑身莹润,透着灵动,早已不像刚才被尹春娘丢过来时,那种死气沉沉的,犹如死物的样子。
“疾!”张桐心中大喜,顿时喝了一声。虽然这已经不是他的第一口飞剑了,但是这一瞬间他仍然难以遏制心中的激动。因为相比起这口冷月剑,他原来的那口虎啸剑,以及甄远道暂借给他的青鱼剑,实在相差的太远了,完全不在一个层次。
原先不曾体会过,张桐还只能从禁制的层数和材质的不同,来理解这三口飞剑的差距,而此刻一旦经过亲身体会,他才会更真切的感受到那种不可逾越的差距,如果这口冷月剑是金玉的话,那么虎啸剑和青鱼剑就是顽石,这就是张桐现在的感受,没有半分夸大其词。
而随着他那一声清喝,冷月剑已如离弦之箭一般,陡然发射出去,只一瞬间,跨越千丈,受到葫芦剑气的催发,甚至比刚才孟清施展的时候还快,顷刻之间,一溜白虹,足有五六丈长,犹如鹰击长空,势头威猛无比。
“好剑!真是好剑!”张桐没有继续把飞剑舞动起来,只是浅尝辄止,就重新收回来,令其收摄剑光,悬浮在身前,一面仔细端详,好像在欣赏一件艺术品,一面还在不住的称赞。
尹春娘没想到张桐对于飞剑,居然比她还要痴迷,本来作为爱剑之人,她也能够理解张桐,只不过现在却不是时候,毕竟这里可不是什么惬意的地方,而且她还另有要务,实在耽误不起功夫,可以想象这一次一旦让闻婧真占了先,事后还不一定怎么挖苦嘲笑她呢!
尹春娘决不允许出现那种情况,所幸刚才张桐祭练飞剑节省了许多时间,反倒比她预料提前了一点。这让尹春娘微微松了口气之余,也多等了张桐一会儿,才忙着叫道:“行了!别看了!以后有的是机会!”
其实张桐刚才痴痴的对着冷月剑注视,却并非是在欣赏,而是葫芦剑诀中,一种特有的养剑之法,通过静气明神与飞剑息息相通,甚至练到最后大成之境,不用刻意催动剑诀,只需神念一动,哪怕千里之外,剑光也能应势而发,如同臂使,一蹴而就。
刚才张桐也是兴之所至,炼化了冷月剑之后,水到渠成一般,已与飞剑,神念想通,类似的这种情况,他在虎啸剑上从没有体会过,也许是因为中间隔了一个吞金葫芦的原因。
不过张桐也深知这种养剑之法,非得经年累月与飞剑息息相通才能稍有所成,而非短时,能够速成,因此刚进入到那种状态,就被尹春娘叫醒,他也不甚恼怒,只是微微一笑,从地上站起身来,跟尹春娘一抱拳道:“刚才多谢前辈赐剑!不管怎样在下既然收了前辈的飞剑,就算应了前辈刚才的要求,只是不知前辈所说的,到底是什么事,还请前辈言明,也好让在下心里有数。”
张桐心知这一次尹春娘是盯准了他,躲是躲不过去的,虽然他新得飞剑,但是相较于尹春娘来说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