脚步声逐渐接近颜白的身边,男人说话的声音还带着些许的喘息,他似乎很是错愕面前的场景,声音微颤。
“为什么?”他反问着颜白,颜白则是在听见男人的话之后,转过身看向门口,门口站着的人不是别人,正是慕梵,慕梵的手中拿着一串钥匙还有一个通行磁卡,慕梵的手在颤抖,手中紧握着的磁卡以及钥匙都掉在了地上,声音清脆。
这个时间点,慕梵原本是不可能会出现在这里的,他之所以会出现在这里,原因别无其它,手中的钥匙和磁卡都是证据,想要放行。
他终究是违背了自己一直所坚持的东西。
可是慕梵怎么也想不到,自己来到这里,看见的会是这样的场景,死伤的狱警以及这个监狱内,宛若地狱般的场景,一群穿着奇怪服装的人横七竖八的躺在地上,身上是血洞洞的口子,大多都已经了无气息了,脸上狰狞而错愕,似乎没有预料到自己会这样死去,身下是血泊,横七竖八的看过去,真的宛若地狱,让人胆颤的地狱。
他从没有想过,自己会这么直观而冲击的看见这样的场景,更没有想到,制造出这个场景的人是她。
颜白站在了这片宛若地狱般的地方中央,宛若盛开的罪恶之花,浑身染血,却又带着一种与之不符的诡异的纯粹干净,身上的条纹囚服松松垮垮的穿在身上,原来是什么颜色已经看不出来了,映入眼帘的是一片血色,叫人分辨不出这究竟是颜白身上的鲜血还是其它。
“嗯?”颜白转过身看向慕梵,白净的娃娃脸上沾染着星星点点的血迹,她唇角微勾,目光懵懂而天真,随即唇角嫣然的上扬,她食指扬起,放在唇瓣中央,比了个嘘声的手势,黑色的长发缠绕攀岩在肩膀两侧,宛若层叠的黑色羽毛一般,白皙的皮肤被衬的更白。
将不喑世事的天真与纯粹的恶意揉搓在一起,站在宛若地狱般的场景中竟然还是诡异的给人纯粹干净的感觉。
就像是堕天使一般,彻底堕落罪恶的天使。
“慕梵,你看见了吗?”颜白开口,她神色诡谲。
“我看见了,所以都是你做的吗?”慕梵听着颜白的话,握紧了拳头,心中依旧不愿意相信,可是事实摆在了她的面前,在监狱外面躺着的狱警们以及唯一站着的颜白就是证据。
“嘘,你听……墨墨藏起来了,他在和我玩捉迷藏,他藏在那儿,可是我找不到了。”颜白指着之前爆炸的地方,那块地方一片焦黑,如今只剩下一地狼藉,地上只剩下季白墨的衣服。
慕梵看着颜白看起来正常却似乎有些魔怔疯狂的神态愣住了,内心浮现出了不太好的预感,刚刚的那声巨大爆炸,这里的诡异场景,颜白有些是失常的精神状况,以及地上季白墨的衣服外套。
季白墨是不可能把颜白一个人丢下来的,除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