凰城城西,野狼驻扎地
“头儿,咱们好像被盯上了,怎么办!”两个并行的男子中,一人朝另一人小声的说。
“我知道,别回头,咱们得把他们引开,绝不能让他们知道我们的驻地。”另一个男子面色凝重地说。
于是两人就挪着沉重的步子,朝相反的方向走去,但是走了不久,就觉身后跟着的人已经消失了,这是那个被称为头儿的男子才反应过来,说了一声“坏了!”然后就扭头朝来时的方向跑去,剩下的那个男子虽然不知道生了什么事,但也跟着跑了过去。然而还没跑到地方,就被旁边小巷里突然飞出的绊马索,抽中了双腿倒在地上。
从小巷里出来了十几个黑衣人,为的一人看了看了受伤的两人,冷冷的吩咐道,“捆起来,带走。”
剩下的黑衣人立即一拥而上,把两人捆的粽子一般,然后用麻袋装起来,又隐匿在了巷子里。过了一会儿,同样的手法,又抓住了三个人,天渐渐黑了下来,为的会议人一挥手,众人立即拉着所有的麻袋撤退。
黑衣人停在城东的一个院子旁,然后有序地换下衣服,悄悄的走了进去。
时漪依旧躺在床上,她的恢复训练已经开始了,也许过不了多久,身形就能完全恢复了,这是她一直期待的事,但疼痛远比想象中的更甚。这些天她一直虚弱地躺在床上,糊弄戚衡夫妇的理由是不小心摔断了腿。经过精心安置的“大夫”认真诊断之后,夫妇两人就相信了那番说辞,任由她一直躺在床上疗养,伤自然是假的,若说真的不自在的话,那就应该是面对戚衡夫妇关切的眼神时,自我感觉十分不孝吧……
时漪照旧在床上假寐,有一个蜂鸟轻轻的推开门走了进来,时漪没有睁眼,直接开口问,“煎雪姊姊,他们回来了?”
煎雪笑了笑,然后福了福身,“是的,主人,源阗带着人回来了。”
时漪悄悄的睁开眼,“既然来了,那就赶紧请进来吧。”
煎雪但神色有些犹豫,“可,你能坚持下来吗?”问完之后又觉得自己问的有点可笑,所以又补了一句,“我现在就把他们叫进来。”
时漪微微的点了点头,她现在每做一个动作,身上都会有剧烈的痛,所以她一直不愿意动,刚刚仅仅是一个点头的动作,颈间的骨头就出了令人牙酸的咯吱咯吱声。
煎雪心疼地叹了口气,然后转身出去叫人了。
源阗领着两个手下搬着两个麻袋丢了进来,源阗和手下先向时漪行了礼,然后得到肯定后,解开了地上的麻袋,两人被捆绑得很严实,眼睛也被蒙上黑布,嘴里也塞了东西,他们一直呜呜叫着,时漪沉默了一会儿,才吩咐道,“给他们解开吧,我要听听他们的声因。”
源阗有些为难地解释道,“主人,他们来自西域野狼,浑身是毒,只怕解开了嘴以后,他们会放毒。”
时漪扯了扯嘴角,“放心吧,他们身上的毒,我还应付的来。”
源阗听了这话就立即去接可了他们嘴里塞的东西,显然这两个人也很惊讶时漪的反应,他们并不认为自己身上的毒是普通的,但既然这些人都知道自己的底细,不知为何那女子还能如此放松警惕。
他们还没来得及说话,就被时漪的一句话吓得一震。
“说吧,我哥哥在哪里?”时漪轻轻地开口。
站在一旁的源阗却是猛得瞪大了眼睛,那两人却是一脸茫然,不知道时漪问的是谁。
“野狼之命,不问从前。我就问你们,制药之人,可还活着?”时萤盯着那两个人的眼睛,再问。
这句话一出口,那两人的脸色明显变了。他们也没有想到,这些人的领居然是一个小女孩……但当看到看到这个小女孩的眼睛时,又觉得她绝不该是这个年纪,这是很矛盾的,但压迫力又是如此之真实。
其中一人试探性的开口,“敢问,这些东西是姑娘从哪里得知的?”
这一次时漪没有说话,只是给源阗使了个眼色。
源阗立即会意,上前一步,一脚将刚才刚才说话的男人踹翻在地,大声呵斥道,“你们现在只是俘虏,胆敢僭越!”。
那个被踹的男人吐掉嘴里的血,朝时漪笑了笑,“那你就杀了我们吧,既然知道我们野狼的王令,那应该知道我们的死诀。”
源阗脸色狰狞,“你!……”他还没说完就被时漪打断了。
“源阗,现在他们下去休息,等我稍稍好些了,再亲自审问,在这之前,不要伤了他们的性命。”时漪虚弱的吩咐道。
源阗躬身应是,然后恨恨地甩了甩手,然后叫人把他们拖了下去。
等他们都走了,源阗却一直没有动,他只是走过去把门关上,然后转过身,激动的问,“主人,少爷他……难道真的还活着?”
时漪看着他满是希望的眼睛,轻轻摇了摇头,“这只是我的猜测,里面变数还有很多,我也不敢肯定,但我总有感觉,大哥若是还活着,应该就是在那里了,至于为什么没有回来……”
源阗赶紧接过话,“天佑我主,少爷一定没事……”
时漪没再说话,只是疲惫,若是你真的还活着,请给我一点线索吧……即使只是一根线,我也能为了你织成一件锦衣,从源头摸索着送到你的身边……”
六出急匆匆的跑进来,邵雁辰抬起头问,“这是怎么了?可是出什么事了?”
六出点了点头,说,“今日那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