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凝鹬,你去派人准备一下,我们要开始进攻了。”邵雁辰站在帐篷前遥望着凰城的方向。
凝鹬猛的抬起头,似是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直直的看着他。
“主人……您的意思是说?”
“我们已经忍了太久,也该动手了,如果现在我们还不进击的话,凰城就不会被我们掌握在手中了。”
“凰城那边有异动?”
“现在还没有,但是也快了。”
“我们现在要怎么做?”
“我去伊稚胡儿哲那边争取,既然开始你就揽兵权,愿意服从我的就先暂时留他一命,若是遇到顽强抵抗的,直接杀掉,不用犹豫,因为若是在这个时候还不愿意转而投向我的阵营,那以后也必定会生出反叛之心,这样的人留不得。”
“是,主人我明白了,我这就去办。”
“之所以现在才把这个人告诉你,就是怕你会有太多负担,在脸上表现出来被人所察觉,现在已经是据我所了解你能完成这个任务最短的时间了,快去吧,一定要保证万无一失。”
“是。”凝鹬匆匆而去。
邵雁辰又在原地站了一会儿,然后径直走去了伊稚胡儿哲的王帐。
一直守在王帐前的男官见是邵雁辰来了,连忙着脸上的笑,前去迎接。
“我父王可在里面?”
“回大孤涂殿下,大王一直在里面。”
“好,你且在外面呆着,我进去与父王有话要说,在此期间,不许任何人过来打扰。”
“是。”
邵雁辰走进帐篷的时候,伊稚胡儿哲正摊在榻上闭目养神,听见沉重的脚步声以后才缓缓睁开眼睛。
也许是这屋里的香炉生出来的烟太浓密了,伊稚胡儿哲竟觉得有些看不清来人是谁了。
“扎澜太参见父王。”
伊稚胡儿哲笑了笑,“原来是扎澜太来了,怎么这时候来了,可是有什么事吗?”
“不知父王可觉得这香好闻?”
伊稚胡儿哲你的面容在察觉到自己身体僵直四肢绵软之后立即变得严肃起来,“这是什么意思,难道这香是你放进去的?”
邵雁辰缓缓站起身,“父王也许并不知道,每日进你这房间,负责为你生香的奴役有两个,其中一个是苏荷部的后人。”
“苏荷?”
“怎么,父王难道记不得了吗?四年前只因为博古志看上了个那个部族里的一个姑娘,又未曾得到,一气之下竟与其生冲突,杀了他们大半族人,回来以后,颠倒黑白禀报于你,你同样不分青红皂白,没有彻查,就直接命人屠了他全族,只留下而且还没有高过马背的孩子,以及被博古志看上的那个女子。后来那个女子被博古志折磨了四天三夜,终于死去了,那些剩下的孩子被你当做奴役分给了有功的将领,八个月前,因为在去部族视察的时候现有一个奴役制造的熏香最合你意,于是又把人强要了来。”
伊稚胡儿哲的脸色已经变得很难看,“扎澜太,别告诉我这都是你做的,自从你来到这以后,我自问并没有愧对于你。”
邵雁辰忽然笑了,“我的父王啊,你就别白费力气了,伸出你的右手来,就算你拉多少次,也不会有侍卫进来这里了。”
伊稚胡儿哲心中的惊惧更甚,立即想要张嘴呼喊,可是却现声音无比沙哑,根本就难以传出帐外。
“伊稚胡儿哲,这个世界上恨你的人太多了,所以我几乎是毫不费力的就能从很多地方找到一些身负异禀的人追随于我,他们并没有别的什么企图,唯一的愿望就只有让你无比凄惨的死去罢了。”
“为什么……”伊稚胡儿哲额头上青筋暴起,满脸狰狞的瞪着邵雁辰,“你可是我的儿子!”
“谁说我是你的儿子!”邵雁辰同样瞪着他。
“你和我长得这么像……而且又验过血。”
“草原上可能还有,比我和你长得更像的人,至于血?伊稚胡儿哲,你有没有想过,兄弟之血亦可以相融。”
伊稚胡儿哲脸上露出迷茫之色,然后忽然瞪大眼睛,他紧紧的盯着邵雁辰,看着他脸上的每一寸棱角,喉咙里出咕噜咕噜的声音,“你……你是……”
“是啊,没想到吧,伊稚胡儿哲,当初被你害的叛出草原的亲兄弟达奚和祁阳才是我真正的亲人。”
伊稚胡儿哲满脸死灰。
“我来这里一是为了父亲和叔父报仇,还有就是为了我的母亲,我知道她还没有死。”邵雁辰满脸温柔的看着另一个方向。
原本已经完全绝望的伊稚胡儿哲又猛的抬起头看着邵雁辰。
“你也该知道,我母亲在奉命来这里和你成亲之前就有一个孩子,你嫌弃她,又打听到他并非是一个受宠的女儿,所以就叫她身边的侍女与她的身份互换,生生将她锁了近二十年,如今是时候让我来接她回来了。”
“你……你……”伊稚胡儿哲目眦欲裂。
邵雁辰确实是闲刺激得他还不够似的,继续笑着说,“你心心念念的铜那氏,偏偏我也是认识的,她本是我母亲身边的一个侍女,因长相清秀,又善解人意,后来被你收做宠妃,然而在战乱中消失,我回来就是借她孩子的身份,只是可惜了那个孩子,这还那么小的时候,就死掉了。”
伊稚胡儿哲现在已经一脸麻木。
“说起来这位铜那氏也可以算是我的母亲,因为我自小被她抚养长大,又被我母亲的那些亲兵护着才安然长到现在,铜那氏也将我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