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和本来这几天就一肚子的委屈,现在听到刘渊说绝不放过公孙瓒,当时他的眼中就冒出了阵阵精光。
随后他就开始向刘渊倒苦水,把他这几天如何跟他父亲争辩,如何被他父亲训斥,完完整整的和刘渊说了一遍。
在刘和最初进来的时候,无论是刘渊还是他麾下的众将,都认为刘和是为公孙瓒求情来的。
可是没想到刘和一开口,直接让刘渊就不知道该如何接着往下说下去,刘渊只能干巴巴的听刘和倒苦水。
刘渊一边听心中一边大叫“不妙”,听刘和的意思,留下公孙瓒一命,现在只是刘虞一个人的意思。
除了他之外他手下没有一个人同意,其中反对意见最大的,竟然是他的这个嫡长子刘和。
自己一定要想个办法,千万不能让自己的打算落空,万一公孙瓒失去刘虞的庇护,自己必须要杀了他。
要不然自己弄出这么大的动静,如果什么事情都没有干成,传将出去他刘渊必定会成为世人的笑柄。
想到这里刘渊准备开口阻止刘和,可是没想到刘和却抢先说道:
“仲义,要不然你这次就不要听我父亲的,直接就把公孙老贼抓出来一杀。你祖父最多就是生上一阵子闷气,放心,有你世叔我在呢!”
刘和的话让刘渊感到哭笑不得,他要是真想要公孙瓒的性命,怎么可能放任对方跑到易京。
对方甚至连蓟县都不可能跑出去,就会被他率领着大军杀死,但是现在的形式逼得他不得不放公孙瓒一命。
但是此时这些话他又不能告诉刘和,毕竟自己讲公孙瓒赶到刘虞这里,是存着利用刘虞的心里。
如果这件事让刘和知道,那么刘和肯定会当场就和自己翻脸,甚至于日后两家老死不相往来。
最让他感到为难的就是,现在刘和已经把话说到这个地步了,再加上自己刚刚的态度,弄的他有些骑虎难下。
但是就算再难,他也要硬着头皮继续下去,刘渊先是发出了一声叹息,随后盯着刘和说到:
“世叔说的可都是肺腑之言?如果世叔是想用言语来试探渊儿,那么渊儿可真的就对世叔失望了!”
“怎么可能!渊儿,世叔实话告诉你,某早就看公孙老贼不顺眼多时,要不是实在是力不能及,某早就带人去杀了他!”
“好!既然世叔也是这个意见,渊儿这次大不了就忤逆一挥!来人啊,立刻准备攻打易京。记住,千万不要伤及本候祖父和他麾下的任何人!”
“诺!”
随着一声“诺”的出现,刘渊手下众将立刻纷纷转身朝着帐外走去,做出一副马上要攻打易京的样子。
刘和这下可就傻眼了,他哪里能想到刘渊竟然要打易京,那里可是他父亲的治所。
就算他们这些人知道,刘渊打易京是为了杀公孙瓒报仇,可是别人不知道啊。
外人会认为是因为他父亲要保公孙瓒,而刘渊却不同意,闹到最后两家闹翻了,刘渊才会攻打易京的。
再算上两家的亲戚关系,这件事传出去可好说不好听,弄不好人家会传言说老刘家自己起了内讧!
事情要是真的发展到这个地步,以自己父亲气性,还不直接被气死?
这是绝对不可以的,想到这里刘和赶紧一把拦住刘渊要挥下的手,并且大声说道:
“渊儿不可!此事万万不可!”
刘渊装出一副非常疑惑的样子看着刘和同时说道:
“世叔,刚刚不是您让我千万不要放过公孙老贼的吗?怎么现在您又要阻拦我攻打易京?这是何道理?”
“渊儿啊~公孙老贼要杀,但是易京你绝对不能打!要不然传出去,外人会以为咱们自己人闹内讧呢!”
“那就请恕渊儿无能了,世叔您让渊儿既要杀公孙瓒,又不能攻打易京。对不起渊儿做不到,既然是这样,还请世叔教我!”
刘和被刘远航说的一愣,他仔细想了一想,知道刘渊说的一点错都没有,公孙老贼现在可是在自己父亲的庇护下!
以公孙老贼现在的这种惊弓之鸟的状态,是绝对不可能自己抛出易京的。
难道说让渊儿在这里长期驻扎下来,等着杀公孙瓒不成?
这不是开玩笑吗!
渊儿怎么都是朝廷钦奉的冀州牧,长期在幽州的易京外驻扎,这算是怎么一回事?
就在刘和为难的时候,刘渊突然对他说道:
“世叔,要不这样吧。这个仇我不亲手去报了,您和祖父的那些部下商量一下,看看你们能不能砍下公孙老贼的脑袋!这样我的仇也报了,我也不用攻打易京!”
听到刘渊这么说,刘和忍不住浑身一颤。
他一想到如果公孙瓒死在自己的手上,自己父亲震怒的样子,他的后脊梁上忍不住的流下一阵冷汗。
而且刘渊说的这个办法他也做不到,公孙老贼可不是一般人,就算是他联合自己父亲麾下的那些将领,也不是他的对手、
同时公孙老贼也不是孤家寡人,他手下的那些人也全部跟随他一起进入了易京。
除非自己调动大军,要不然绝对不可能杀的了公孙老贼!
“不!这件事世叔办不到。不是世叔不想办,而是世叔手里的实力实在太弱,根本就不是公孙老贼的对手!”
“那世叔您说个办法吧,渊儿一切都听您的!”
说完刘渊双手一摊,做出一副由您全权做主的样子,刘和则愁眉苦脸的坐在锦墩之上,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