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南南部,拥有400万人口的该国第一大城市西贡(后世胡志明市)。
这座自法国于十九世纪五十年代末侵占越南时发生过一些小规模战斗后迄今为止足有近九十年没有经历过战争的城市此时已经完全笼罩在连天的战火中。在发音怪异的越南腔汉语、越南本土的汉喃语、因为法国殖民者强行推广而成为越南民间通用语言的“越南国语文”以及纯正的汉语等多种语言混成的嘶吼声、呐喊声、呼号声中,西贡城内城外一片枪林弹雨。城外,一波又一波武装分子犹如潮水般从四面八方涌向城市;城内,一群又一群身穿着平民服饰但手里却荷枪实弹的武装分子犹如水银泻地般无孔不入地攻击着预定目标。全城一片混乱,子弹横飞、炮弹乱舞,比比皆是熊熊燃烧着或轰然坍塌的建筑物,遍地都是触目惊心的尸骸血泊,惊慌失措的市民犹如无头苍蝇般四散奔逃,受伤者和死难者家属发出一阵阵呼天抢地的哭嚎。城市的保卫者和城市的攻击者展开着混乱至极的战斗,从整体局势上看,城市保卫者基本上大势已去,城外的攻击者和城内的攻击者互相配合着,让保卫者不但猝不及防并且难以招架,使得攻击者不断地吞噬掉一块块城区。
城市的保卫者是驻扎在西贡一带的中**队以及部分选择跟中**队并肩作战的越南王**;城市的攻击者则是自称“越南解放军”的越南**势力以及部分选择与其一起“解放越南”的越南王**。
众所周知,越南千年以来基本上都是中国的附属国甚至直接就是中国的领土,在近代沦为法国的殖民地,二战爆发后,由于法国迅速被德国击败,而此时中国又是德国的亲密盟友,因此越南自然被德国强迫法国将其“归还给”了中国,使得中国兵不血刃地再度成为越南的宗主国。中越在恢复宗藩关系后,越南人的“有志之士”分裂为两大派,一派认为越南天然是小国,难以在这个大国争雄的世界上拥有完全的独立权,只能在众列强大国里挑选一个“对越南最好的主人”,而中国则是最佳选择,越南接下来只能“千依百顺地做好中国的跟班”,换来安宁、稳定以及中国对越南提供的更好待遇,就像泰国等国那样;另一派则坚定地主张“宁为鸡头,不为牛后”“不自由,毋宁死”,他们认为越南虽然是个小国,但小国也不是不能成为列强大国的,比如日本,越南的领土面积和人口数量都跟日本差不多,日本既然可以成为列强大国,越南为什么不可以?况且,越南也有着“悠久的历史和璀璨的文化”,既然如此,越南人为什么还要“自我贬低、自甘堕落”去做别国的附庸?越南人要做的,第一步是知耻后勇,彻底地结束越南成为别国附庸的历史,完成越南的真正民族独立,“让越南人自己掌握越南的命运”,第二步是奋发图强、励精图治,让越南最终成为一个“世界二流的列强”“东南亚第一列强”。持此两种思想的越南高层和“越南民间精英人士”一直处于明争暗斗的状态中,由于越南在实质上已经被中国控制,因此“亲华派”始终压制着“**派”即“独立派”,不过,近几年内,由于众多的中国官方资本企业(被四大家族控制的众多公司集团)在越南境内实行“掠夺式经营生产”,导致中越矛盾越来越微妙和激烈,继而导致越南高层和民间的“独立派”“**派”越来越“得到越南各方的支持”,并且还得到“境外势力的支持”,其实力日益发展,最终拥有了发动全国性叛乱的能力。
“为了让我们的祖国和我们的同胞早日从中国人的奴役下得到解放!冲啊!”西贡城外,叛军人潮一浪接着一浪地扑向城市。这些叛军在服饰上看起来五花八门,基本上没有统一的军装,绝大部分人都穿着平民服饰,唯一的共同点就是胳膊上都扎着红色布条,这也是他们区分敌我的标志。从表面上看,这些叛军只是乌合之众,在本质上就是农民起义军,但他们的武器装备却明显不是“小米加步枪”,虽然远不如正规军,但步枪、机枪、轻型火炮等等却是一应俱全,另外,叛军的中高层军官明显也不是没有军事指挥能力的“泥腿子”,指挥作战时表现得可圈可点,强攻、佯攻、袭扰、渗透、迂回穿插…可以说一板一眼、有模有样。
驻扎西贡的中**队尽管在武器装备上拥有极大优势,但明显顶不住叛军的猛烈攻势,因为城内也有大批叛乱分子四处破坏,与攻城叛军形成了“内外呼应”之势,导致驻军难以构建完整性防御体系,并且驻军已经被叛军打得出其不意,丧失了先机,不仅如此,协助驻军作战的越南王**也一批又一批地临阵倒戈,加入叛军行列,使得驻军的处境愈发地雪上加霜,最要命的还是驻军本身,这支驻军虽然在中国陆军里不属于南京军,但也绝非当年的中**队,按道理,他们在对付这些“越南农民起义军”应该是绰绰有余,可事实是:这支驻军在战事爆发后表现得狼狈不堪乃至丑态百出,军官惊慌失措、临阵脱逃,部队参战后毫无章法、一团混乱。交战仅仅一天,这支驻军就只撑不住了,放弃了西贡,集体地落荒而逃。
看着西贡市政府大楼的上空飘扬起己方的军旗和临时国旗,附近的叛军顿时欢声雷动,为首者们更是感到了深深的陶醉。
“拿下了西贡,我们就正式地拥有了根据地,也意味着我们不再是流亡政府或游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