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锐就是想一夜暴富的典型,跟这样的人说话,李青云这么好脾气的人,都不想搭理他了。而两位雇主王超和吴中兴,只是微微一笑,并没有说难听的话,毕竟他们这次行程,还要依仗胡锐他爹。
第二天早晨八点的飞机,办齐手续,上了飞机,直达缅甸的仰光市。一路上,听胡怀义父子小声的对话,听到一些有趣的内容。
原来胡怀义以前在中国地质大学当教授,对赌石这一块,早就涉猎。以前给人家当咨询师时,帮人家赚了不少钱,他的佣金也不菲,早早就挤进了千万富豪的行列。
他有了钱,就不甘心只给别人当咨询师,于是积累了一定的财富,就参加正式公盘,却年年赔次次输。最后一生气,居然辞去了教书的职业,开了一家珠宝店,专门开珠宝玉石店。
最近几年更惨,越赔越厉害,由最初的几千万的身家,赔到只剩一家店几栋房子,而胡怀义也不得不重操翡翠赌石咨询师的行当。
胡怀义的儿子胡锐对现实不满,对他父亲更不满,一直认为是他爹能耐不行,才导致家世中落,以前的朋友都不太和他来往了。这次筹措到一千万的现金,已经是他的极限,为此把市中心那栋小别墅,低价抵押出去。
李青云还没入行,已经对赌石这个行业的“一刀穷一刀富一刀穿麻布”的说法,深有体会。他有灵体感触这种逆天作弊器,而王超家中太有钱,几亿的现金只是耍着玩……至于像吴中兴这样的商家,真不知道他们的心理素质是怎样锻炼出来的。
到过缅甸仰光市的时候,正是中午,几人出了机场,在市区吃了午饭。王超带两个男助手,吴中兴也带两个男助手,加上胡怀义父子,以及李青云,总共七个人。
吴中兴的助手,经常来缅甸办事,很快就租了一辆商务车,饭后就赶往公盘地点,离仰光市有二三十公里,开车半个小时就到了。
到了这里,车辆就显得很拥挤,吴中兴的目光有些兴奋,指着周围熟悉的建筑说道:“其实每月都有小公盘,最大的一场在六月份左右,咱们这次参加的公盘离这里还有三四公里。很多一夜暴富的神话,都在这里上演。呵呵,一抬头,就能看到几个面熟的老朋友,不光内地来的多,香.港那边也来了不少大商家。”
王超坐在后排,缩着脑袋笑道:“希望不要见到我外公那边的熟人,不然真没法给家里人交待。这种暗盘,赌性太大,希望我舅舅这些正规大商家不要参与吧。”
吴中兴笑了笑,无奈的说道:“他们怎么可能放过……算了,小赵,找一家熟悉的酒店,咱们先安顿下来再说。”
李青云不参与他们的决策,只是好奇的四下打量,观看周围的景色和建筑。他明天只管跟着参加,看中那块,就标记下来,等结果出来,如果拍中了,再把钱还给王超就行了。他们这群人,共用一个入场资格证,只能这么办。
今天的天气不错,二十多度,穿一件单衣,都有些热。这里的空气,没什么污染,天青如碧,自然风光很秀丽。这里的华人很多,言语方面以英文为主,可以夹杂一些汉语,一些商贩都能听得懂。
李青云只在周边溜达一圈,熟悉一下环境。顺便用换好的缅甸币,买了一些纪念品,回去给朋友做礼物。王超的助理告诉他,一定要留好发票,不然很难通过关口安检。
在附近居然有几家花卉店,里面卖的有沉香树的幼苗,只合人民币二十元一株,还送陶瓷小花盆。听上去,沉香树很昂贵,其实贵的是里面的沉香,一株幼苗长大,至少得十多年,经过人工手段种香,又要十多年甚至几十年才有可能形成沉香。这些种在花盆里的沉香树幼苗,也只能图个乐子,唬一唬不懂行情的游客。
比如说李青云就是让老板眼中的傻瓜游客,居然抱着两个种有沉香树的花盆走了,到了没人的角落,李青云手中的沉香树花盆瞬间就消失了,不用想,已经进入了小空间,去掉花盆,被他种在山脚下。
“既然碰到了,就买两棵栽进去图个安慰吧,在国内一株幼苗只合四五块,就算小空间一天顶外面的十天,这也不知道要等到猴年马月才能长大,种香之后,又不知要等多年才能形成沉香呀。”
天快黑的时候,李青云才回去,回到房间里时,听到隔壁有人小声说话,正是王超和吴中兴。两人说话虽然很小声,但是李青云的耳朵太灵敏了,这酒店的隔音效果也差,不想听都听得清楚。
“……这胡怀义的水平到底行不行?他把自己的家底都赌光了,你怎么还请来当咨询师?嗯,饿坏了,先整点啤酒垫肚子。”王超喝了整啤酒,似乎还嚼了几片凉菜,嘎吱嘎吱的。
吴中兴笑道:“呵呵,你没听圈里人说嘛,胡怀义这人自己干不行,却能给雇主带来财运,典型的招财猫。如果不是熟人介绍,这次咱们还请不来呢。他们父子这回带来一千万的资金,我估计又要打水漂了,就算咱们给他一百万的酬金,也顶不住呀。对了,李青云这回带来多少钱?”
“大概有两千多万吧,不过你不用管他,他是我朋友,家底厚着呢,钱不够我借给他……”正说着呢,电话响了,是胡家父子打来的,说是在楼下等他们吃饭呢。
李青云暗暗感叹王超够意思,没想到这么看得起自己,居然乐意借给自己钱。这年头,愿意借钱给你,可不仅仅是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