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青云看到孙大旗吃瘪,就莫名的高兴,这老头太能拉仇恨值了,看楚应台那颇含深意的目光,似乎有意让他丢脸。你说没有元气混乱,我偏说有,虽然我的修为比你低,但我是灵修,我比你更有发言权。
看来孙大旗气喘吁吁的状态不是累的,而是气的。这货已经是武修第二境的巅峰状态,随时都有可能踏入那一步,此时对元气的感应居然浑浑噩噩,不如楚应台这个刚入第二境的灵修。
术业有专攻,武修和灵修的差别很大,但无法说清谁强谁弱,两者在江湖中明争暗斗几千年,永远无法分清胜负。但是,双方谁也不会轻视谁,武修擅长近身格杀,灵修擅长杀人于无形,两者配合,可产生极为恐怖的攻击效果。
李春秋也不管身后二人的言语,径直走到池塘边,往南观望,指着南边的农场说道:“这个农场有问题,夺他地之生机,犹如在尸体上抹粉,假得太明显。那片绿意生机,犹如水上浮萍,吹之即散。”
“李师父果然眼力非凡,弟子正要说呢,元气异常的根源就在南面的那个小农场,似乎有人设了一个阵法,那晦涩的元气波动虽小,但非常稳定,非灵修手控所为。但弟子所学极为浅薄,至今不懂什么术法,更不懂什么阵法,只是听人说过三两句相关的秘诀,不知道这番判断会不会出错。”楚应台极为谦逊的说道。
孙大旗爷着脸,揪着花白的胡子,很不客气的说道:“马屁精,既然知道自己所学浅薄,就不要乱说话。李老二,你已经是大成境界,看到什么就直说吧,到了你这种境界,一通百通,应该没有什么能瞒过你。”
得,这位大爷根本没把楚应台当首富看待,倒像两个怄气的小老头,意见不合时,吹胡子瞪眼,谁也不服谁。当然,真到修习功法时,孙大旗没少摆师父的架子,趁机骂人。
“呵呵,孙老头,难得你恭维我一句,但我让你失望了。隔行如隔山,我可看不出灵修的弯弯道道。灵修的门派比我们武修的门派还多,术法和阵法更是多如牛毛,我只能看出起始,却看不出运转的玄妙。走吧,到隔壁看看,不管什么阵法,一拳砸碎便是。”李春秋的谦逊言语中,却隐含霸气和豪迈之意。管你什么阵法,管你什么门派,敢暗害我孙子,灭了你都没问题。
孙大旗气得直撇嘴,只好问李青云:“福娃,南边那家农场是谁家的?和你有仇?”
李青云跟着爷爷,边走边回答:“谈不上什么仇,只是有些过节。只是大家都是普通人,没想到他们会和灵修接触上,还想毁坏我的农场。”
楚应台笑道:“呵呵,同行是冤家,李老弟为人忠厚,害人之心不可有,但妨人之心不可无。”
孙大旗不屑的叫道:“开个农场,种个菜,怄什么气。这行要是也有冤家,那全天下的农民还不打烂头啊。肯定还有别的原因。”
“呃……别的也没啥,这个农场主的现任女朋友是我前女友,或许这才是真正的矛盾吧。”事情已经过去很久了,李青云已经能淡然处之,向别人解释曾经的种种。
“哈哈,这就比较复杂了,你睡了人家的未来老婆,人家恨你恨得天经地义,没提刀上门砍你,已经算你幸运了。”孙大旗幸灾乐祸的大笑道。
“……”李青云懒得搭理他,这老头就是欠收拾。不过他是自己爷爷辈的人,有什么不满,也不能直接驳骂。
到了守瑶农场大门口,推了一下大门,发现大铁门从里面锁得很结实。不过这三四米高的大铁门,防得住普通人,却防不住这几人。就连楚应台这个灵修,都能一按门栅,飘然跃过这三四米高的大铁门。
李青云就更不用提了,整天饮用空间灵泉,身体像个人形魔兽,稍一跺脚,就像烟花一样,一飞冲天,转眼就落到农场里面。
在铁门附近的角落里,却养着两只大狼狗,身上脏兮兮的,却眼冒凶光。一见来了生人,就要张嘴乱吠。
这样的狼狗,李春秋一扬巴掌就能拍死几个,但他却没有动手。一向宣称自己不懂什么术法的楚应台,却一挥手,扔出两个纸人,迎风一展,变成两个强壮的盔甲男子,正落在两只大狗面前,一把就捂住了它的嘴,硬是没机会叫出来。
李青云细细感受楚应台施法时的周围空气变化,所谓的元气波动,只是某一个点的轻微震动,要是不留意,一下子就疏忽过去了。他知道,自己的修为还是不够,强打强杀可以,细节上的把握远不如真正的灵修。
守瑶农场的山脚下,许靖守抽着烟,眯着眼睛观察自己这座小山的变化。鲁成功正和一位中年男子细声细语的说话,不时报以讨好的微笑。
他们脚下,有几条诡异的血线图案,以及刚刚燃烧过的黄纸灰烬。两只没有脖子的公鸡,早已僵硬,却如贡品一般,摆在血线图案正中央。
“大师,您辛苦了,不过等这大阵产生效果时,隔壁的农场主会不会发觉异常?”鲁成功似乎在替许靖守操心。
那中年男子皮肤蜡黄,眼睛却异常明亮,表情高傲的说道:“本大师是什么人?他一个普通人要是能够发现异常,我郑鑫炎的名字就倒过来写。此时偷天转灵大阵已经运转,这座荒山的灵气刚开始凝聚,你们还发现不了,但身为灵修术士,早就发现天地元气的异变,种在这里的植物,比以前生长快了两三倍不止,你们就等着发财吧。等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