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蝎人的文献记载与壁画中,‘恐惧之子’的形象与人类无异,拥有着‘比夜还黑的头发,比雪还白的皮肤,双目犹如鲜血浸泡出的邪异,看起来弱不禁风,但其残酷暴虐已达到令人悚然听闻的程度……’
这是残酷好战的蝎人对‘恐惧之子’的描述。
这是一支来自西边的种族,在蝎人文明最后存在的四百年间出现,正好是‘恐怖之王’被送入陵墓后的时间后,在马民被击退后不久。
短短的四百年,因‘恐惧之子’的入侵,蝎人国度足足交替了八位王者,然而即便是如此,依旧付出了两百万人口,上百座城堡被毁灭的代价。
记载到这里便断了,‘恐惧之子’最后的记录并未述说其下场,而蝎人文明何去何从也未有详细的记载,一切仿佛如未解的谜题一般。
不过苍夜在数千年后所见到的这对废墟已经足以证明,蝎人最后的命运落归何方,而‘恐惧之子’极有可能是覆灭这个文明的罪魁祸首。
……
对蝎人文明区的探索就到此为止,得到充足的资料后,沿着蝎人所开拓出的世界版图,苍夜随即前往‘西坡克利斯’大陆的其它板块游荡。
沿着‘女神双臂’的河道行走,这两条昔日的大河如今早已干涸,而曾依附在大河四周而诞生的璀璨文明早已是一片又一片堆积如山的废墟。
除了蝎人外,苍夜进入到另外几个文明废墟中探查。
这几个文明都曾遭遇到外来强势种族的入侵,有的是被阿苏特马民侵略,有的则是被更加恐怖的‘恐惧之子’肆意玩弄。
经过第三方受害者的论述,阿苏特马民在苍夜脑海中的形象不再是那么的扑朔迷离。
这是一支聪明却凶残的野兽种族,开始作为游牧的劫掠者而出现在各个文明区内,但很快,它们便学会了从被侵略的文明中掠夺可用的知识,并很快将其转化为实用的技能。
以部落、氏族单位存在,再到部落集结起来的原始同盟,最后更形成了早期的奴隶制国家形态,开展一系列高效有有序的劫掠行动。
哪怕是成立了国家,劫掠依旧是阿苏特马民的主要生存方式,不过这个占据主导的方式逐渐因生存的需求而发生偏移,总之,这支野蛮的种族开始学会如何耕作与种植。
从劫掠者到生产者的转变并未改变马民骨子里的暴虐,不再是为了生存而杀戮,而是直接以享乐为进行战争。
这支种族发展到最后,已经是位于古典文明时期最巅峰的军事帝国了,放弃对文明精深的钻研,而是将一切制度都运用到对军事制度的改良与军备的完善。
一场场血腥而又残酷的战争伴随阿苏特的魔爪延伸向各个文明区,不为占领,只为掠夺、享乐而存在。
沿河的数个文明有不少就是直接被马民所覆灭的,摩耶之民所建立的萨尔玛王国也是其中之一的受害者。
但这些文明当中,也并不缺乏像蝎人这样同时尚武、好战的文明,马民对这些强大文明的征服往往以失败而告终,不仅占不到任何便宜,反而连累自身,使得国力不断的消耗。
一片文明的废墟记录了马民所最后存在的那段岁月中所发生的一切。
因为曾经作为阿苏特帝国的附庸,这支文明以直接经历者的视角描写着帝国在最后一段岁月中经历着怎样的风雨飘摇。
“伟大的帝国在一系列对‘女神之子’的征服中落败,王愈发的不满,这份愤怒被迫迁移到帝国的子民身上……”
“国民不愿为军队的无能所买单,而军队的领袖在一系列苛责中不堪忍受这般侮辱,终于在一次刺激下,他们拿起了自己的刀剑,指向所保护的国民,指向命令自己的王……”
“王室与军阀的战争,军阀与起义者的战争,王室与起义者的战争,将帝国逐渐拖入深渊,然而谁都没能想到的是,终结帝国的并非是他们自己……”
“在帝国的西境,一群从未见过的生物闯了进来,就好像帝国的强盗一般,不,使用比强盗更加极端和恶劣的手段,在帝国境内肆意破坏,谁都没能料到,这支突入起来的民族最终将成为帝国的掘墓者……”
恐惧之子!
在任何一个文明的文献中,这都是一群令人战栗无比的存在,最后时间截止到1700年,女神逐步收回祂的恩泽,双臂交织的河道逐渐干涸,依附大河而存的最后一个文明在被女神抛弃的绝望之中被‘恐惧之子’所摧毁。
摩耶之民并未有关于‘恐惧之子’的记载,因而可以证明,恐惧之子的入侵在近4000年前并未到达过大陆以南的地区。
关于蝎人与摩耶之民文献记载的冲突,有关于荒漠、沙漠面积的位置,实际上双方都并无出错,因为在这期间产生变化的并不是它们,而是脚下的这块大陆。
沙化、荒漠化从数千年前开始便正在逐步侵蚀着其它地域,根据苍夜最新的丈量结果,整个平原地也都被同化了,山地地貌的向阳坡也遭受波及。
如今还未有重大影响的板块便是极北的冰川之地了。
……
苍夜为追寻摩耶之民的神‘苏默’而来,也同样为解除魔铠装的诅咒而来,但最终目的仍是为了占领整座‘黄金国度’,传播时间之神的信仰,以塑造出足以同主神级强者相抗衡的强大真神。
近2000年的岁月中,‘西坡克利斯’正发生着一种诡异的变化,整块大陆逐渐向毁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