晌午了锦玉这才进了门笑着禀报,“主子,奴婢整理回礼,发现国公爷送的是银票,数额还挺大的,您要不要看一眼。”
文祁从秦熙怀里探出头来,好奇的瞪着溜圆的大眼睛问道:“银票,多少呀?”
“十万两。还有二房和三房送的也是银票,一样的数目五万两。大老爷送了一本书。”
锦玉说完眨巴下眼睛,不敢相信这是亲爹么?肯定不是亲的吧,人家隔房的叔叔都送了银票表示心意,大概是觉得送别的公主不一定看得上,银票实惠给侄儿干点啥都方便的意思,不管怎么说这份心实诚。
这亲爹就给了一本书,还是个拓本也不算稀罕金贵的那种,这算怎么回事啊。
文祁一时没反应过来,“呦,二叔三叔也送了那么多呀,这有点不好意思了,算了你帮我记着,去给婉仪找个嬷嬷来,以后咱们再找机会回报就是了,有的是机会呢。”
忽然想起来,又追问一句,“谁送了一本书?孤本么?”
“不是,就是很普通的一本拓本,奴才觉得压根不算稀奇,我在书店都看到过呢。”
锦玉经常去给文祁买一些书籍,她是进宫以后跟着皇后娘娘学的认字,这些年早就不可同日而语了。
“啊,一本书。”
文祁扭头看着秦熙,不敢置信,你爹送的?眼睛瞪的老大,这也有点太……
秦熙耸动着肩膀笑得咯咯咯的,眼泪都快笑出来了,是真的开心。
文祁僵硬的扭过头,表情有点抽搐,“那啥,先放一边把,礼轻情意重么,咱也不能大小眼对待。”
这话说完自己都觉得亏心的慌,锦玉一点也不客气笑得花枝乱颤。
“你们笑啥呀,就我一个人我觉得委屈么?”
文祁是替秦熙鸣不平,这是亲爹么?换了我爹这样我肯定闹到房顶揭下来为止。
秦熙伸长手臂将她搂进怀里,毫不避讳的亲了一下她额头的发丝,“傻丫头,我都不在意了,怎么你还上心了呢,早就是有名无实的人罢了。
他不给我更高兴呢,我娘的嫁妆早就给我了,我祖父给的那些也算是弥补他不会做人的那份了。”
“我就是觉得这人脑壳和人长的肯定都不一样。”
文祁眨巴下眼睛,扁着嘴一脸无奈。
“别生气,傻瓜,我早就放下了。不值得为他生气,他不配。”
秦熙早就不再关注这个人了,也没啥情绪波动,只是觉得可笑罢了,全当是家里住了个陌生的亲戚就是。
文祁叹口气,垂下头,“这人怎么这样啊,大小长大到大也没给他丢人过,一直努力上进也出了成绩的,等你爬上去怎么地还得几年时间呢,也还年轻资历也浅,怎么就容不下你了,真是让人憋气。”
她气的狠狠捶了下床铺,简直不能理解。
“权利是个好东西,不是所有人都能如你一样想得开呢。”
秦熙见她这样生气自己道不生气了,反而觉得好笑得很,心里又很熨烫,身边有这么一个真心实意关心爱护自己的人就足够了,也不需要那么多人。
“哎!算了算了,丢到一边去。”
文祁烦躁的挥挥手,不想看到他的礼物。
“是。”
“明儿给兄弟们准备的酒菜都弄好了么?不许出岔子,去跟酒楼说一声啊。”
文祁特意交代了一声。
“您放心昨儿我就去问过了,再不会出问题,早早就开始准备了。”
“嗯。”
秦熙抱着她用力亲了一下,“瞧你怎么本来挺高兴的又拉脸子了,我真不在意这些了,早就过劲了,对他也没有任何期待了。”
“好吧,我只是觉得心里憋得慌,这人不配做父亲,虽然我父皇并不是每个子女都能照顾到,也不常见到,但只要他想起来都要看一眼问一声,能给的都不会吝啬。
你爹怎么这样呢。就是萧文彦萧文晴那样的种子伤透了我爹的心,也没舍得处死,还是留着命为他们以后打算,哪怕过个平安日子,这才是一个父亲的心啊。”
正是这份心文祁就算没有惩治萧文彦和萧文晴,也不怨恨父皇,因为大家立场不同,她是同辈,父皇是一个父亲的心,想法也不同。
秦熙笑了笑,“他怕我上来了他就没机会了,毕竟他的岁数在那摆着,而且你是我媳妇肯定是帮我往上走的,他的机会更少一点了,自然也就不待见我了,对于迷失在权利里的人是说不通道理的。
虽然现在略好了一点,但其实彼此都很介怀,所以我们的情分断了,相安无事不过是不想丢人做给外人看的罢了。”
“算了,不提这糟心事了,倒是你两个叔叔给的挺多的,他们也没太多进项,回头我想个办法一起带着赚点钱?”
文祁琢磨着怎么回人家的礼呢。
“不着急,有的是机会呢。”
两个人在屋里说说话,文祁兴致高又拽着秦熙挪到书房去画画了,二人一起作画题诗,彼此默契十足,眼神交汇间全是脉脉的情谊,和对彼此的爱恋。
下午秦熙陪着文祁在秦府转悠,告诉她哪些地方是干什么的,都是谁的院子,带着她去参观自己的书房,夫妻同进同出,让一干丫鬟们看的羡煞不已。
第二天文祁困倦的爬了起来穿衣打扮进宫回门,昨夜秦熙一直闹腾她,虽然没有行房但也折腾了半宿,导致她现在困得不行。
“都是你我好困,我想睡觉,都说了要休息几天的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