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出惊人她做到了,成功让慕景灏面色微凝,在她认真眼神逼迫下,顿住身形,反问道:“因为我?”现在因为震惊带着点不确定,让他风雨中依旧,不展露他情绪的平静表情,显得有些木讷。
钟安暖对他的反应还算满意,朝他挑眉翻白眼,“你也觉得不太可能是吧,那恭喜你,你的感觉对了。跟你一点关系都没有,你问这干什么?很闲吗?”说完就甩发转身,加快脚步,扬起下巴,朝病房原路返回。
以一副胜利者的姿态。
站在原地看钟安暖走出四五米之后,慕景灏嘴角才微微露出点弧度,抬脚跟上。
曾经扎着朝天椒,一直缠着自己,不停“顾哥哥、顾哥哥”的人,现在却三句话不到就跟自己抬杠。
时间,果然是个有趣的东西。
身后慕景灏一路安静地跟着自己,让原本得意的钟安暖有些不自在,到了病房门外,终于忍不住转头,“你跟过来一句话不说到底是要干什么!”
“等你的自觉。”
“什么自觉?”
闻言慕景灏带着嘲讽的意味说:“看来到现在还是觉得理所当然。”
见他讨打的表情再出现,钟安暖不爽皱眉,“你什么意思?”
“从我这里不问自取的礼服,现在可以还给我了吧。”
“呃。”钟安暖脸上表情一僵,“我哪有不问自取,那是辰轩拿给我的。”
“所以呢?”慕景灏略微朝钟安暖靠近,“难道你觉得那是他的东西,他拿给你,你就可以穿?钟小姐难道你跟他一样,就是个四五岁的孩子?”
慕景灏凌厉的咄人之势,让钟安暖心虚,不过依然跟他强撑, “一件裙子有什么大不了,放心我一定洗净消毒,双手捧到您面前!”
“不用这么麻烦。”慕景灏眼睑上跳,眼中闪过意味不明的亮光,微微勾出,继续说道:“那件礼服对我很重要,担心觉得没什么大不了的人,将件礼服弄坏,还是早点拿回来放心!”
开门进病房,一将手中的早餐放到桌子上,钟安暖就开始不停翻找,结果将整个病房翻了个遍都没看到那件礼服的身影,不经意回头就发现慕景灏坐在沙发上像是在监工一样盯着她,钟安暖气得牙痒痒,却只是咬牙继续找。
“这一大早的乱翻腾什么呢?这要吃早餐的,你折腾起一堆灰尘的,多不礼貌?”
“妈我昨天穿得那件裙子呢,怎么找不到了。”
“找什么裙子,还想再换上?也不看自己现在在哪里,就给我穿那一身病号服。”
“妈!”
“我拿回去了,别给我有其他想法,坐下来把早餐吃了。”钟母刚想拉着钟安暖坐在沙发上,不料手机又响起来,跟病房两的两个人说:“你们都吃吧,我来之前就吃过了,不用等我。”说完就闪身出了病房。
“你也听到了,那件礼服现在不在这里,不好意思让你白跑一趟了。”钟安暖上前拿起桌上的一个煎饼递到慕景灏手里,“相信你也不想继续在这里浪费时间,拜拜了。”
慕景灏凝视钟安暖两三秒之后才接过煎饼,“是,我的确没必要继续待在这里。”随即起身,到门口又说:“那就劳烦你将礼服尽快还给我。”
“一定!”
将慕景灏送出病房,朝他背影做了一个鬼脸,钟安暖心情才明快起来,正要返回病房突然隐隐听到钟母讲电话的声音,那急促的语速分明是在吵架。
“吱呀”推开安全门,钟母应声回头跟钟安暖对视一眼,随后绷着脸说:“我不想再和你废话,这样的破事去找别人问,不要再来烦我们。”
“在和谁打电话啊?”
钟母脸色很不好看,只说了句“回病房!”,然后就先往病房走,看病房内空无一人,继续绷着脸瞪钟安暖,“那孩子呢,你不会把人家给气走了吧。”
钟安暖觉得自己很无辜,立即编了一个可以撇清自己关系的理由,“他被一通电话叫走了,感觉很急的。”
然而钟母的脸色却更加难看,“你知道给我打电话的都是什么人吗?全都是来问我你昨天订婚宴上的事,你看范华到现在都没出现过,人家慕景灏不仅送你来医院,今天这么早还来看你。”钟母对范华实在是不满意,这么一对比,他在钟母心中的印象更是跌倒谷底,想到当初钟安暖非范华不可,任谁劝都听不进去的样子,不由来气:“瞧瞧你什么眼光,我告诉你就现在这个婚我绝对不答应,他要是再干不出什么让我满意的事情,你们就趁早分了!”
“好,就听您的。”钟安暖赔着笑脸,天大地大让亲妈消气最大,“我看都不应该给他机会到医院,在那些记者面前表现的机会,我们现在就回家怎么样?”
最后钟安暖还是说服钟母,保证乖乖在卧室修养,才被允许躺回自己舒服的双人床,那样恶心的事情发生在自己身上,要是还要装病弄得有家不回,不是太说不过去了。
跟昨天不同,在发现真相的第二天钟安暖一夜好眠,但依旧还是清晨就醒来,一睁开眼钟安暖就毫无困意,十几年渐渐养成的紧张神经,没随ròu_tǐ化成灰,反而倒是因最近的打击变得更加活跃,不禁让她苦恼。
匆匆洗漱结束,看自己房间里各种有关范华的摆设,越看越碍眼,下楼时还想着今天要将自己房间大清洗一边,结果就看钟母生气拿着几张纸,板着脸不说话,钟父坐在钟母旁边小声劝说,见钟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