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司徒静离开后,老两口并没有立刻离开,在走廊里徘徊。
席卫国说:“去看看浅浅?”
“我不去,要去你去。”
席卫国笑笑:“抹不开面子?这几年你就是太偏执,太固执了,现在儿子的命都是浅浅救回来的,还不肯接受她?”
“你怎么不说是你们父子俩太固执,非要在一棵树上吊死。”
“你自己说说,上哪儿找这么好一棵树?浅浅那丫头是真不错,即使有龙家这座大靠山仍旧不忘初心,为爱穿军装。这次要不是她,咱可能就真见不到儿子了。”
“墨骁差点为她丢了性命,我当初是亲眼看见的。因为她,儿子这几年跟我越走越远,就差决裂了,你真以为我想这样?云浅现在是好好的,万一哪天又转性了呢?不是每次都会那么幸运的。这世界上没有爱情的婚姻多了去了,一样过得好好的,我宁愿墨骁过得平淡些,只要人安全就好。”
“你真的想太多了。”席卫国安抚她,试图劝动她,“浅浅都看到我们了,还叫我们爸妈,不去看她说的过去吗?你就陪我进去,话我来说,你什么都不用说,你往病房里一站,浅浅那么善解人意,她会懂的。”
司徒静从26楼乘电梯下楼,她先按了25楼,又按了1楼。
电梯在25楼停下,门打开后,司徒静走出电梯,走楼梯重新回到26楼。
远远的,就看到席卫国拉着储婉君走进了云浅的病房里。
她的脸色,瞬间就变了。
……
席卫国拽着储婉君走进病房里。
云浅刚躺下,挂的药水中有致眠的成分,她有些昏昏欲睡,正打算睡会儿的时候传来敲门声。
看到席卫国,还有他身后的储婉君,云浅要坐起身,却被席卫国制止:“躺着别动,别扯到伤口。”
“爸,妈,你们怎么过来了?”云浅躺不住,还是挣扎着坐起来,身后垫着两个枕头,上半身床头。
看到储婉君,顿时就忘掉了过去的那些不愉快,甚至还有点受宠若惊。
即使现在储婉君对她避如蛇蝎,她也没有怀恨在心。
她依旧记得储婉君对她的好,在她最迷惘最无助的时候,给她的那些温暖。
席卫国拽了拽储婉君的胳膊。
储婉君没好气道:“你拽我干什么?有些话你说我说有什么不一样?”
储婉君被席卫国拽的没有了脾气,她站在床边看着云浅。
说道:“现在还是一家人,你又是跟我在一个军区的军人,于情于理都该来看看你,来的匆忙没买什么东西,稍后管家会送过来的。”
声音淡淡的听不出什么情绪:
云浅的眼睛却瞬间就湿润了。
龙怀瑾赶来医院,看到护工和佣人站在病房外,气的吹胡子瞪眼。
“你们就是这样照顾大小姐的?”
“老爷,是大小姐让我们出来的,席先生和席夫人在里面。”
“你们怎么不早说?”生怕储婉君为难云浅,龙怀瑾径直进入病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