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看到景添之后,项少龙同样略微一愣,忍不住在心中吐槽,这古代人的卖相也太好了吧。
显然,项少龙同样从景添的扮相上面、感觉到了说不出的怪异。
“有扰了。”景添一边缓步前进,一边微笑着向善柔招呼了一声,而后视线越过女扮男装的刺客,看向只露出半个血染身躯的元宗。
“止步!”善柔回神,不及多想,立即将长剑向景添一指。
“吾乃游医。”景添脚步不停,继续微笑着轻声说道:“见不得病患。”
“诈言!”善柔不但没有露出欣喜的神色,反而更显戒备,脚步微开,身子摆起了剑术架势,面色更是凝重,紧盯景添。
“诈什么言啊?”项少龙对善柔有了间隙,因此语气有些阴阳怪气。
“此人言语有诈!”善柔头也不回地解释:“哪有穿成这般的游医!”
“就是胡说八道、胡言乱语了呗。”项少龙仍旧怪腔怪调,一边打量景添,一边吐出两句宋朝才会出现的成语。
善柔只听懂了‘乱语’二字,不过来不及深究其他,因为景添已经接近至五米范围。
“止步!”善柔再喝,横跨一步,将项少龙挡在了身后。
看着善柔的动作,项少龙眼中闪过一道复杂的神色,微不可闻地叹息一声。
“放肆!”善柔再次厉喝出声,却是景添并没有停止脚步,她当即不再多想,立即剑身一抖,飞快地向着景添咽喉刺去。
“喂你……”项少龙想呵斥善柔不要乱杀无辜,但只吐出两个字,便惊愕在了那里。
只见景添面对长剑,居然不慌不忙。脚步并未停下,仍旧前进。
直到剑身递到了面前,景添这才保持微笑不变,左手抬起,竖起两指,向剑身一磕。
铛!
轻微脆响,长剑突然向外扫了出去,善柔的手臂更是回收不住,跟着长剑、大幅度向外扬起。
“喝!”善柔眼神大惊,不过应变及时,既然收不住手臂,干脆借力而为。
双脚跃起离地,身体随剑身上的力道开始旋转,一圈之后,善柔将长剑快速向景添的脖颈横扫了出去。
下一刻,长剑去势骤然停止,却是景添用两根手指,将剑尖捏住了。
善柔面色惊慌,连忙双手用力挣扎长剑,但景添却浑身纹丝不动,仍旧将剑尖牢牢禁锢在左手的拇指和食指之间。
“高手……”项少龙愕然地呢喃一声,目瞪口呆。
“小丫头。”景添开了口,面带微笑地看着仍旧双臂奋力的善柔,轻声说道:“你的杀煞之气太重,此非善道。”
善柔闻言停止了角力,突然松开了长剑,身形快速后退,而后面色惊恐地死盯景添。
“呵……”景添轻笑一声,手指一弹。
嗖!
破空声响起,长剑化作残影,瞬间倒射而去,‘嗤’地一声扎入了善柔脚下的地面之内,仅露剑柄。
下一刻,善柔这才反应过来,连忙惊恐地后撤一步,双腿撞在了项少龙的身上。
“啊!”元宗惨叫一声,却是项少龙被撞得身体晃动,牵扯到了元宗的伤口。
“前辈!”项少龙一慌,连忙低头看向元宗。
“做个交易吧。”景添的声音响起,继续迈步前行。
越过紧张躲闪的善柔,景添来到项少龙前方,嘴角仍旧噙着微笑,低头看着元宗腹部的伤口说道:“我救下他的性命……”
“请前辈援手!”项少龙不等景添说完,立即抬头大声说道。
“还需应下些许事宜、嗯?”景添说到这里突然一愣,因为元宗突然开始深深吸气,眼看就要咽气儿。
景添可不能让元宗就这么死了,因此右手屈指,凭空连弹。
嗒嗒嗒!
连弹三下,指风将元宗点了穴道,一道止血、一道减缓痛楚,一道激发了元宗的心脉,令元宗的伤势重新稳定了下来。
痛苦大减,元宗不由微微睁开了双眼,看向扮相异常的景添。
“小兄弟的话……在下方才都听到了……”元宗声音虚弱,说完这句话之后,喘息着缓了一下,而后继续说道:“不知小兄弟想要让在下以何回报?”
“所事有二。”景添微笑说道:“其一,我要你这柄铁木黑剑。”
“身外之物。”元宗轻声回答,意思是可以。
“其二。”景添继续说道:“待你伤好,需归隐三十载,不得入世。”
元宗沉默了,半晌,这才虚弱地说道:“如此,与在下身死何异?且老夫年事本高,恐无法承诺。”
“吾之医术,补你三十寿栽又何妨。”景添毫不在意地说道。
这话惊呆了三人,特别是项少龙,一副满脸荒唐的神色,完全不相信景添的大话。
元宗却没有露出不信的表情,或许是他此时也无力做出什么表情吧。
沉默了半晌,元宗喟然而叹,大幅度的呼吸令他胸腹再疼,因此略微拧眉说道:“罢、罢!既得苟存,何而贪多。”
“这位先生。”元宗向景添说道:“可否给在下一点时间,用以安排些许后事。”
“可。”景添颔首。
“谢。”元宗吐出一字,闭上了双眼,表示任由景添施为。
景添微笑,看向善柔和项少龙,默而不语。
“怎、怎么了?”项少龙茫然。
“避。”景添仿佛惜字如金。
“避?你是说让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