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愣了愣,莫不是施法的人,是这灯里的魂儿?
谁这么无聊把自己困在灯里面,这还真让我有些百思不得其解。
所以,我刚才是不小心杀生了吗?
我心里顿时有点慌乱,如果说对方想害我,我杀它倒也能求个心安理得,可是它若不是故意的,我这么做,良心就有些过意不去。
因为短路的事情,我又跑到旁边的屋子敲门,“奶奶,屋里电路短路了!”
喊了半分钟的样子,老妇这才把门打开来,朝着屋子里进来看了一眼短路的地方,尴尬的笑道,“哎呀,我这儿地就十块钱,你们将就住一晚就是了,这电线短路了我也没法修啊!”
我尴尬的挠了挠后脑勺,回想起刚才发生的事情,便开口问,“对了奶奶,这屋里还有一盏油灯,是从哪里来的?”
老妇愣了愣,神色有些慌乱的看着我,“咦,怎么给放你们屋了,哎哟,是我弄糊涂了。”
老妇这才上前准备把桌子上的油灯拿走,刚拿起油灯的时候,她定眼看了下,脸色一阵阴沉,“这灯,你们碰过了?”
我愣了愣,若不是懂点道行的人,哪里会能一眼看出来这灯被我碰过,那瞬间我就警惕了起来,上下打量着老妇,心想着这事情多半有点古怪。
“没有。”我面不红心不跳的撒谎。
老妇眼神飘忽不定,沉思了几秒,又假笑了两声,“你们早点休息吧。”
老妇端着油灯缓缓离开了屋子,我们三人面面相觑,白晓皱着眉头褪去了她原先略有俏皮的模样,阴沉着脸说,“任何东西都不会无缘无故的出现,这老妇竟然一眼能识破这灯被你动过,说明她是个懂方术的人,咱们这情况,应该是被人给算计了。”
眼下爷爷和张泽文都不在,最有话语权的便是白晓,好歹她修道千年,更是张道陵天师座下白虎,懂得的道法一点也不比张泽文少。
张瑶淡淡的嗯了声,跟着说了句,“其实我刚才就想说的,我们下车的时候一行这么多人,这个老妇没有找别人,而是有目的的找到我们,我当时就觉得有点奇怪。”
我愣了下,质疑的问张瑶,“那你怎么不跟我说啊?”
张瑶委屈巴巴的看着我,细声细语说,“我正要跟你说,你就答应人家住店了,我也就不好说啥了。”
白晓语气严肃的说,“如果这老妇和那油灯里的魂儿是一伙的,咱们今晚上怕是有事情可以做了。”
我愣了愣,好奇的问,“做什么?”
白晓冷不丁的看着我眼,“走呗,你可是有任务在身的人,经不起耽误,去江西才是最重要的,不然我就错过见到张泽文了。”
说到底,我心里多少不太乐意,毕竟是给了十块钱的。
“要钱还是要命?”白晓见我犹豫,语气严肃的问我。
我仔细想了想,“要钱。”
白晓当时脸色就变了,“陈天,你爷爷这么聪明,你脑子怎么却笨的离谱?”
白晓毕竟说话有分量,我也不敢跟她唱反调,只好硬着头皮,拿起编织袋,就准备离开这小旅店。
我们刚从楼道里下来,正走到小区门口的时候,赫然看到刚才见面的老妪,正蹲在火盆前面,拿着黄表纸烧了起来。
我们几个人都愣住了,这老妇缓缓回头看着我们,脸色阴沉的很,见我拖着编织袋要离开,突然就站起身来,冷幽幽的看着我们说,“怎么?我这小旅店住的不舒服,你们不满意?”
“没有。”我尴尬的回答。
老妇突然冷笑,“果然就是你,龙门派掌教张昊,你害了多少人,如今还害我家老头子,今天我必须替天行道!”
话音落下,老妇突然伸手掐印,嘴里念念有词,“九狱主吏,各执戈矛。呼吸云雨,鬼哭神愁。考召邪原,不得停留。酆都符命,急速擒收。吾今用法,要见踪由。行符召将,犒赏先酬。急急如律令”
话音落下,这老妇的身后,突然出现了两道黑影,它们齐齐拿着勾魂铁链,袖章上面贴着‘酆’字,是酆都城的阴兵鬼将。
我愣了愣,这老妇究竟是什么人?
老妇怒斥道,“给我上!”
这俩阴兵齐齐朝着我冲来,正要挥动手中的铁链子,它们二人陡然愣住了,面面相觑脸色一沉,瞬间跪地而下,“吾等参见判官大人!”
我也愣住了,这两个人居然认识我。
原本怒火中烧的老妇,也给愣住了,满脸惊愕的看着给我下跪的阴兵问,“怎么回事?他是判官?他不是龙门掌教张昊吗?”
我也愣住了,为啥这老妇认为我是张昊?
我赶紧挥手让那两个阴兵快快起来,阴兵回身看着老妇,“恕吾等无法为其效力!”
老妇的脸色颇有些难堪,本来她召唤这两阴兵是为了收拾我,把我的魂儿带到酆都城去,可却没想到这俩阴兵见到我直直下跪,还不听她的命令。
空气都安静了,尴尬死了。
我赶紧开口问,“老人家,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为啥认为我是张昊?哦,对了,我先自我介绍一下,我叫陈天,是阳间判官,因为之前收拾过张昊,所以夺了张昊的法印法剑,暂时取代龙门派掌教的职位而已。”
老妇愣了愣,眼眸里透着失望,“原来不是那畜生。今天有人告诉我,说龙门派掌教上了大巴车,穿着一身道袍,身后跟着两个姑娘家,我就想着龙门派掌教就是张昊那畜生,就想报复,没想到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