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东西好像是何杏花刚才掉的,我过去,随手把那小瓶子给捡了起来。想到那边温泉房里边的白小伊,她的情况有些让人担心,我就朝着那边跑去。
后边那殷得水也跟着我。
白小伊已经晕了过去,刚才她只是嘴唇发黑发紫,这会儿连她的手指甲也都变成了紫色的,我刚才捡到的可能是解药,但是也不确定。白小伊的情况本来就危险,也不能贸然让她服用这解药。
不过,在解毒方面,殷得水算是专家了,上次我中毒了那耗子的毒就是被殷得水行针封住毒性,然后,以中草药给医好的。
所以,殷得水进来的时候,我回头跟他说道:“殷道长,能不能帮忙救救白小姐?”
殷得水扫了一眼白小伊,他没有说话,立刻走了过来,半蹲下来,从自己的随身布袋里边取出了针袋。
他从针袋之中,取出了几根针,扎在白小伊伤口附近。然后,再取出一根相对较粗的针,在白小伊的左右手中指上各刺了一个口子。这个时候,殷得水跟我吩咐道:“你捏着她的左右手中指,等会儿我说让你放开的时候,你再放开就行了。”
我点头,立刻照做。
殷得水在白小伊的身上,不停地调整针的位置。在他几次调整之后,白小伊的脸色渐渐地好了一些,嘴唇的颜色也在一点点恢复正常。然后,他又持续的调整其中一部分针的位置,逐渐地将针一点点靠近白小伊的两条胳膊。
等那针差不多过了肩膀之后,殷得水跟我说道:“放开!”
我双手立刻放开白小伊的中指,这时候,白小伊左右手中指上的伤口开始在不停地往外流血,全都是那种青黑色的毒血。
等那毒血越流越少,殷得水让再次掐住白小伊的中指,又以他的针赶了一遍毒血。之后,又持续了一遍,总共三遍才算结束。
最后,殷得水只留下了伤口附近的六根针。
完成这个之后,殷得水跟我说道:“她的毒性我已经控制在了这个范围之内,只要针不取下来,她就不会毙命。对了,张小兄弟,我见你刚才捡到了一个白色的小瓷瓶,我看看,没准儿就是那何杏花掉下的解药。”
我把那瓷瓶拿了出来,何青扶着自己的腰,挺着肚子走过来,他说道:“这不可能吧,要真是解药,她能那么随意掉了?”
“是不是解药,我试一下就知道了。”殷得水从我的手里接过那个小瓶子,取出一根针,蘸了一点儿地上的毒血,然后,慢慢地倾斜小瓷瓶,倒出了一滴药水。
药水沾到毒血之后,发出轻微的滋滋啦啦的声音,我和何青都在盯着殷得水手上的那根针,何青直接问:“殷道长,是不是解药啊?”
殷得水并没有立刻回答他,而是又等了半分钟之后,才算是确认了下来,他说道:“没错,就是解药!”
不管怎么样,既然是解药就好。
我就说道:“殷道长,既然是解药,那就帮她解毒吧!”
殷得水则看着我,没有立刻动手,他说道:“张小兄弟,你一来这个杏花山庄,看到的那个女人就是她,是不是?”
我点了点头,说道:“没错,是她。殷道长,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但是,我感觉白小伊跟何杏花他们那些不一样,她没想害我,刚才还拼了命的救我的。”
“没错,这点儿我可以作证。”何青也说道。
“你们不觉得这解药来的有些太容易了吗?”殷得水问道,的确,刚好白小伊中毒了,何杏花就掉下了这么一瓶解药,而且还是非常对症的解药。这事细想的确很蹊跷,但现在不是考虑这个的时候,我就说道:“对,是有些奇怪,我捡到这个瓶子的时候就觉得奇怪。但是,不管怎么说,白小伊是为了救我中毒的,所以,还是请殷道长先给她解毒,其他的事,等她醒过来,咱们还可以细究。”
殷得水点了点头,他说道:“好,我这就为她解毒。”
殷得水说完,重新取出了一根针,以那根针在解药的瓶子里蘸了一下,然后,在伤口附近深深地刺了进去。
然后,就是第二根针、第三根针、第四根……
连续下了有十几根针,白小伊的伤口周围几乎已经被扎满了那种细针,而且每一根针上都蘸有解药。说实话,我还是第一次见,解毒竟然是这样来的。当然,殷得水这么做,肯定有他的道理,我也没有说话,免得他行针的时候会打扰到他。
等他把这些针都下去之后,他就在一边坐了下来,何青问道:“殷道长,这小姑娘怎么样了,你这解毒的方法,本大师可是第一次见。”
殷得水看了一眼白小伊身上的那处伤口,他说道:“一般这种外伤中毒都不需要这么解,她的情况特殊,因为,伤口之中还有毒性很强的暗器。如果不把那暗器给取出来,这么一小瓶解药,根本就不够解她的毒。”
殷得水所说的暗器,肯定就是何杏花的那种青色鳞片。他说完之后,我就问道:“殷道长,你以前有没有见过那种青色的鳞片?”
“我也没见过,不过听说过。传说中,这种鳞片就是蟠龙蜕皮时掉下的鳞片,有剧毒,沾人即死。”殷得水说道。
何青也插了一句,他说道:“对,这我也听说过,我记得有本书上这么写过。蟠龙,身长四丈,青黑色,赤带如锦文,常随水而下,入于海。有毒,伤人即死。听说,这种龙是还未生角的幼龙,好像比蛟龙还要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