针入眉心,殷得水的行针手离开,白小伊猩红色的眼睛才算是一点点恢复了原本的样子,随即,她也渐渐地安静了下来。
白小伊躺在地上,就好像睡着了一样,我问道:“殷道长,小伊她怎么样了?”
殷得水抬手擦了一把额头上的冷汗,才长舒了一口气,说道:“没想到,你们张家的血脉在你的身上竟然有如此强大。幸亏白小伊在潜意识里还在阻止她自己那么做,所以,实际并没有吸入你多少精血。否则,今天这场面,恐怕谁都控制不住啊!”
殷得水一边说,一边摇头,他继续道:“要是真让那种事情发生了,我怕是以后再也没脸见我师父,更没脸见你们张家人了啊!”
他说的很严重,我也能够感觉到白小伊的异状,但白小伊如果真的摄入了过量的精血,到底会发生什么事,他却说的非常隐晦。
我知道,殷得水是刻意想要隐瞒,我也就没多问,就说道:“殷道长,这也不怪你,毕竟刚才的事情始料未及啊!”
殷得水却摇了摇头,他说道:“不是的,我早该想到的。你师父选你,本来就是因为你的特殊,我们看不透,就是因为境界不到!”
他一脸的自责,我却有些不知道该怎么劝他了,就只好转移话题。
我看了一眼白小伊,扭头问他:“现在白小伊的情况怎么样了,能不能控制下来?”
殷得水没有立刻回答我的话,而是抬手摸了白小伊的脉搏和魂脉。仔细地摸了好几遍,他才说道:“还好,没什么问题了,我这就给她行针,封住伤穴!”
我点头。
殷得水像捏指诀一样,把手指点在针袋之上,几乎把所有的针都点了一遍,然后,才开始行针。
这是他施针的手法,在做完这个之后,就是行针,也就是半分钟的工夫。白小伊的肚子上和头部上,已经被布下了十几根针。
行针之后是去针,去针完毕,白小伊的身上就冒出了一股青烟,又变回了原本的小白鼠的模样。
殷得水将她拿起来,放在手心,她肚子上的伤口已经不再流血了。
看来,应该就是殷得水的针法起到了作用。
殷得水的针法,能够延缓重伤的发作,但是,想要救白小伊,还得靠其他方法才行。
我本来想要去把白小伊给放入自己的口袋里,殷得水却立刻躲开了,他说道:“张小兄弟,你手指上有伤口,身上血气重,绝对不能离她太近。在你的伤口好之前,更是绝对不能碰她,否则后患无穷!”
就算他不解释,我也知道怎么回事,也就没多问,立刻把手给缩了回来。
我只能远远地看了一眼白小伊,问那殷得水道:“殷道长,那该怎么做,才能够救了白小伊?”
殷得水想都没有想,直接说道:“白小伊的伤重在魂,是为气脉断绝,她需要的是那条子龙脉的支脉一缕龙气。”
“子龙脉支脉,白山海手上的龙脉?”我问道。
“没错,就是那条龙脉的龙气。那条龙脉是白家的本源,气脉断绝,需要的就是修复气脉,非子龙脉支脉的一缕龙气不可!”殷得水说道。
“好,那咱们现在就去找白山海!”我说道。
殷得水也冲我点了点头,我们三人立刻朝着何家那边赶去。地牢在地底下,又有血祭封印,上边虽然成了一片废墟,底下估计也不会有任何问题的。
我们从废墟之中穿梭,路上我就问殷得水,刚才白山英救了何青和殷得水,到底发生了什么。
提到这个,不等殷得水说话,何青就立刻说道:“我们俩根本就不是被蟠龙所伤,也不是被白山英所救!”
“那是怎么回事?”我问道。
“伤我和殷道长的,本来就是他白山英,他这个人,恐怕跟我们想象中不一样。小家伙,我觉得,你可能也没有看到真正的白山英。”何青提醒道。何青很少这么评价一个人,即便是看到灰青城的时候,他都没这么说过。
我这才想起了之前白山海给我的提醒,不要落在白山英的手里。这句话的含义估计是很深的。
我也看了殷得水一眼,他冲我微微的点了点头。
这么说来,我去白家的那一趟,恐怕根本就不是把白山英给搞定了,而是在毫不知情的情况下,跳入了白山英给我准备的圈套之中。
这么想想,才算是察觉到,白山英的城府实在是深的可怕。
再照这么说,白山英刚才出现伤了何青和殷得水,虽然是暴露了自己,其实也是在示威。这是一种让人很有挫败感的示威,也就是在他出手之后,我才一点点猜到,其实是他给我画了个大圈。
而且,这个大圈把我圈到何处,我又想不清楚。
一边想,一边朝着地牢所在的方向跑去。那边虽然是一片废墟,但是,还是能够看到一些墙头街道的迹象。殷得水在前边带路,我们很快就找到了那个地方。
那处是白家以前的宅院,还能够看到院子几进几出的大概,所以,找到祠堂所在的位置不难。
祠堂的正中央,废墟之中,就是地牢的入口。
我手上刚才沾了许多白小伊的血,只需要一点,就能够打开这地牢的大门。我跟殷得水何青说了一下,正准备一巴掌摁下去的时候,远处突然传来一声龙吟。几乎是一瞬间,那条青色的蟠龙便朝着我们这边俯冲而来。
自始至终,蟠龙的龙爪上都拿着何杏花的蛇尾。
就在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