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打住!你想啥咧!咱可高攀不上。”丁丰收叹声道,“快别有这种异想天开的想法了,人家热心帮助咱,根本就没那意思,你就别浮想联翩的,没得让人家笑话咱痴心妄想。也不想想咱家杏儿啥情况,没有被人退亲都不可能,别说现在这种情况,就更不可能了,人家想要什么样儿的找不到。”
“不是我异想天开,实在是他的做法不得不让我多想。”章翠兰双眼亮晶晶地瞅着老头子道。
“那也不能想!”丁丰收严肃地看着她说道,“咱咋能起这心思呢?不准想!”
“哎哟!常胜那小伙子可真好!真是越看越稀罕。一点儿也没嫌弃咱乡下人。”章翠兰十分遗憾地说道。
“行了,别遗憾了,个人有个人的命。”丁丰收抬眼看着她劝慰道。
“要是有这么一个女婿,我给他杀猪宰羊。”章翠兰大方地说道。
“还杀猪宰羊?猪和羊都不知道在哪儿呢?”丁丰收哭笑不得地说道,好笑地又道,“时间还早,赶紧睡个回笼觉吧!折腾了一晚上,不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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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海杏将战常胜送到了楼梯口处,特意拉长了声音道,“现在可以了吧!”
“丁叔让你送送我,送多久我说了算!”战常胜极其无赖地说道。
丁海杏上前一步,靠近他咬牙切齿地低声道,“你别得寸进尺!”
战常胜轻启薄唇,眸子里也染了些许笑意,见好就收道,“好好好,我很快就回来。”别把这丫头给惹毛了,说着蹬蹬下了楼梯。
丁海杏没有丝毫留恋的转身,头也不回的走了,端的是潇洒。
战常胜摸摸鼻子道,“早餐我让护士给你们送去。”
丁海杏脚步一顿,幸好他们起的早,这时候走廊上没有什么人。
再回到病房的时候,丁海杏就听见丁爸、丁妈震天的呼噜声。
好笑地摇摇头,自言自语道,“昨天晚上累坏了。”从兜里翻出她刚刚靠近他时,趁她不注意,又将珍珠放进她的兜里,“那个呆子。”嘴角不自觉的上弯。
一个小时后,丁爸、丁妈是被食物的香味儿给刺激醒的,肚子叽里咕噜的又叫了起来。
“爸,您的肚子又造反,不会还要上厕所吧!”丁海杏紧张道。
“不是,我这是饿的。”丁丰收摸摸自己已经瘪的不能再瘪的肚子道。
“那正好,护士送来吃的了,您和妈洗漱一下,咱们吃饭。”丁海杏看着他们道,伺候了他们梳洗后,端着搪瓷大碗,喝着白面疙瘩汤。
拉肚子喝这个养肠胃,所以早餐很简单,就三碗白面疙瘩汤。肠胃不受到任何刺激,只能这么清淡。
“这又是常胜帮的忙。”章翠兰端着碗唏嘘道,“这人情又欠了一笔。”
“不是他,咱们谁有这个能力。”丁丰收叹声道,“债多了不愁,虱子多了不痒。”
“爸、妈,您就放心的吃,以后咱慢慢还。”丁海杏劝慰他们道。
一家三口吃完饭,丁海杏将碗筷洗干净了,从水房回来的路上,正巧碰见战常胜带着一个穿着军装小号的小姑娘走过来。
长相甜美的小姑娘梳着两条麻花辫,一张略带婴儿肥的圆脸庞,一双会说话般的明亮的大眼睛,总爱一眨一眨的闪耀着光芒,那小巧玲珑的鼻子,微微向上翘着,一张不大不小的嘴,长在圆圆的小脸上,可惜了……如天使般的孩子。
明明十岁的小姑娘,个头娇小的她看起来只有六七岁的身高。
小姑娘似乎很怕生,紧紧地拽着战常胜的衣摆,亦步亦趋的。
“你来的正好,跟我进来一下。”战常胜拦住了她的去路道。
丁海杏举了举手里的碗筷,“这个怎么办?”
“简单我等会儿让护士送回食堂。”战常胜推开病房门道。
人来人往的丁海杏也不好反驳他,他的地盘,识时务者为俊杰,跟着他们进了病房。
战常胜关上房门,拉着红缨转身看着站在病房内的丁海杏道,“我们坐下说话。”
战常胜和红缨坐在长椅上,小姑娘眨着忽灵灵的琉璃似的大眼,羞涩地看着坐在他们对面椅子上的丁海杏。
战常胜看着丁海杏干巴巴地介绍到,“杏儿,这是我闺女,红缨,很快咱们就是一家人了。”指着丁海杏道,“红缨,这是我刚才和你说的,要和我结婚的杏儿。”
丁海杏闻言真是哭笑不得的,哪有这么介绍人的,还真符合他的风格,干脆利落,有什么说什么!
战常胜看着红缨,指着丁海杏道,“红缨你不是要来看看,我的结婚对象,怎么样?同意吗!”目光看向丁海杏道,“我在家问过了她点头同意了。”
段红缨怯生生地看着丁海杏,同俺在村里见过的那些大姑娘小媳妇一样,晒的黑扑扑的,天然一副亲近之感。
虽然穿着朴素,却看起来很暖,那眼神温柔不似作假,唇边的笑容也不是敷衍的那种,或是同情、怜悯,对她指指点点的。
别看段红缨年纪小,可是生活的磨砺,早早的就学会了看人眼色过日子,是好意、歹意,她看的分明,甚至可以说有着野兽般的直觉。
不似那些惺惺作态的女人,在战爸爸面前对她是温柔体贴,百般讨好,转过脸,那是一脸的嫌弃与埋汰,甚至恶声恶气。
在她的眼里,段红缨只看到了平静,对待她仿佛如正常人一般的平静。
段红缨歪着脑袋地好奇地看着丁海杏,目光又看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