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常胜怎么舍得让杏儿去为了这点儿芝麻绿豆的小事去冒险呢!那种撕心裂肺的疼,他可不想在经历一次,太痛苦了。
“杏儿,几个跳梁小丑还不至于让你动怒。”战常胜伸手将她揽进怀里道,“这么不相信我的能力啊!”
“只是心疼你,一心一意的干实事,却被只知道争权夺利的人给扯后腿。”丁海杏靠在他怀里闷声说道。
战常胜轻抚着她的后背,“嗑瓜子嗑出来个臭虫啥人都有,人性如此。”又叨咕了一句道,“要不他老人家怎么说:与天斗其乐无穷,与地斗其乐无穷,与人斗其乐无穷。”
“如果是政治理念不同,对你来说是带兵理念,或者战略、战术的理念不同,争执还行,真理越辩越明。可是明明知道是错的,连相悖的都不是。政治挂帅,业务靠边,等真打起仗来,可怎么办?”丁海杏想起几年后的那场战争,马放南山二十多年,虽然赢了,可也付出了惨痛的代价。
“所以啊!我坚信我的理念是正确的,可是要把理念作用在行动上,就需要斗争。”战常胜轻轻推开她神采奕奕地说道,“要相信我。”
“我能帮你做什么?”丁海杏双手放在他的胸膛上道,琉璃似的双眸滴溜溜一转道,“争取大多数人,以他们的年龄,上过战场的多多少少的都有陈年旧患……”
“这个要看时机。”战常胜看着她笑了笑道,“贸贸然反而让人家胡思乱想。”
“这倒是,搞政治的,连标点符号都能解读出来各种阴谋。”丁海杏点头浅笑道。
“哪有你说的那么夸张。”战常胜好笑地看着她说道。
“我们坦坦荡荡,但架不住别人胡思乱想。”丁海杏无奈地说道,“人心难测啊!”
“但求无愧于心。”战常胜握着她的双手道。
“想过怎么破局吗?”丁海杏好奇地问道,“是硬刚还是曲线救国。”
“是……”
战常胜的话还没说完,就被孩子们的声音给打断了。
“我回来了。”
吓得丁海杏赶紧松开他,后退一步。
战常胜好笑地看着如惊弓之鸟的她,“呵呵呵……”
丁海杏嗔怪地瞪了他一眼,“还笑,在孩子们面前难道不该避讳点儿。”
“好,我不笑,不笑。”战常胜紧绷着双唇。
“妈妈,你在哪儿?”小九儿大声地喊道。
“这还用问,这个时间点儿,还有这菜香,一准在厨房。”北溟颠颠儿的朝厨房跑去。
呼啦一下都挤进了厨房,国瑛看见他高兴地说道,“爸,你也在,下班了。”
“你们放学了。”战常胜看着他们说道。
“嗯!”四个人齐齐点头道。
“妈肚子饿了,做了什么好吃的。”北溟可怜兮兮地说道,“千万别再是食堂的馒头。”
“我蒸了大米。”丁海杏好笑地看着他们道。
“什么时候开饭。”沧溟洗了洗手道,“我来摆饭。”
“等你二舅舅和舅妈来了,咱们就开饭。”丁海杏将炖好的鱼端了下来,将茶壶放到了炉火上。
“姐夫,今儿的事情……”丁国良如旋风一般的跑进来道,看见孩子们口中的话戛然而止,随后进来的云露露也担心地看着战常胜。
“妈,二舅和二舅妈回来了,我们开饭吧!”北溟赶紧说道。
“好好,摆饭。”丁海杏看着他们说道。
这一岔开话题,丁国良也就没再问大院里传的沸沸扬扬的话题。
人多一人端一盘,摆上了饭桌,陆陆续续落座。
战常胜拿起筷子道,“吃饭!”
“香喷喷的白米饭,可想死我了。”北溟迫不及待地说道,拿起舀菜的勺子,向自己碗里舀菜。
战常胜看着丁国良夫妻俩道,“办了手续了。”
“嗯!”丁国良点点头道,“明儿就上班,房子也分了,军官公寓七十多平方,两室一厅,够我们一家三口住了,一楼。楼前也能种菜。”
“呵呵……”战常胜闻言笑了起来,背被杏儿给带的,不忘自己的本行。
“什么时候搬过去。”丁海杏看着他们道,“我好像都没见你俩的行李、家具。”
“我们真的是两袖清风。”丁国良笑呵呵地又说道,“别担心家具去后勤就好了。”
“不行的话,家里有,搬过去用。”丁海杏看着他们俩说道。
“不用,不用,姐,我们俩这些年的工资攒了不少,安置家足够用了。”丁国良摇头如拨浪鼓似的说道。
他和露露都是高工资,高补助,在荒岛上除了一些生活必需品,吃喝需要之外,想买什么都买不到。
露露即便每月的工资一多半支援娘家,也足够两人的开销了,还绰绰有余。
“买家具多贵啊!还不实用。”丁海杏直接说道。
“这次回家,我让爸做两个衣柜,参见姐你的样式。”丁国良嘿嘿一笑道。
“你哟!”丁海杏摇头失笑道,看着他们俩又道,“你们一直在外面,缺什么生活用品就来找我,我就喜欢囤这些东西,床上用品,锅碗瓢盆都有,我连捆报纸的绳子都准备着呢!”
“嗯!”丁国良看着她说道,“姐有需要我不会跟你客气的。”
“我说你们姐弟俩先吃饭行不,凉了味道就不好了,这么好吃的饭菜都吸引不了你们。”战常胜出声道,“再说下去,就只剩下菜汤了。”
“啊!”丁国良回头看着餐桌上急速下降的佳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