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过天,正好是星期天,丁国栋和沈易玲两人骑着自行车,一人载着一个孩子,提着排骨,肉就来了。
丁如鸿和小猫儿,从车上跳下来,蹬蹬地朝屋里跑去,边跑边叫道,“姑姑,我们来了。”
“快进来。”丁海杏提高声音道。
小猫儿跑到正厅,看见正在给红缨理发的丁海杏问道,“姑姑,您在干什么?”
“没看见吗?在给大姐理发。”丁如鸿笑着说道。
“长辫子剪了不心疼啊?”随后进来的沈易玲看着她们俩道。
“天气太热,坐月子不能洗头的话,还不如剪成短发来的清爽。”丁海杏头也不抬地说道。
“可是杏儿这太短了吧!”丁国栋提着菜篮子进来道,“简直比我的头发还短。这出去会不会让有些人看不惯啊!”一脸担心地看着她们俩。
丁海杏停下剪刀看着丁国栋笑了笑道,“大哥,红缨要坐月子,不出门的,休产假半年的话,这头发就长长了。”
“大舅,冬天戴上帽子,不影响出门的。”沧溟看着他嘿嘿一笑道,“我们可是计算好的。”
“大舅、大舅妈。”沧溟他们看向丁国栋两口子叫道。
“坐,我们坐下说话。”丁国栋看着他们说道。
“大姐,大哥……”丁如鸿与小猫儿将沧溟他们叫了一遍。
孩子们围着圆桌坐在了鼓凳上,一年多没见,叽叽喳喳,热闹的很。
丁国栋将菜篮子放在了茶几上,坐在圈椅上看着丁海杏问道,“怎么不见博达?”
“大姐夫知道你们要来,骑车去买菜了。”沧溟看着你着他说道。
“来看看我剪得怎么样?”丁海杏放下手中的剪刀道。
“哇!好英气啊!”沈易玲看着红缨说道,“浓厚的留海盖住光洁的额头显得脸很小巧。”
“这发型很清爽,清凉一夏。”丁海杏将围在红缨脖子下的斗篷拿下来,将头发倒入垃圾箱里。
沧溟机灵的拿着笤帚与撮灰斗,把红缨脚下与四周的碎头发扫了扫。
国瑛上前扶着红缨道,“走大姐,我陪你洗头去。”
“嗯!”红缨撑着国瑛的手站了起来。
国瑛搀扶着她,看向丁海杏道,“妈,我陪大姐去洗头,您陪着大舅说话吧!”
“拿着凳子,让你姐坐着洗。”丁海杏叮嘱道。
“我晓得。”国瑛笑着点点头,搀扶着红缨去了卫生间。
*
“爸妈还好吧!”丁国栋看着坐在他旁边的丁海杏道。
“好着呢!”丁海杏将过年杏花坡的所见所闻详细地说了一遍,“哦!对了,姑姑高升了,到市里工作了。”
“是嘛!那太好了。”丁国栋高兴地说道。
“你们呢?工作如何?”丁海杏看着他们俩问道。
“尽管心里有准备,还是手忙脚乱的。”丁国栋沉吟了片刻说道,“毕竟我们不了解人家的商业规则,在展览会上也是一知半解,不能系统的学习。”
“那这个问题解决了吗?”丁海杏关切地问道,“你走的时候不是说找一些西方有关商业方面的书籍嘛!”
“所以才说初期的时候手忙脚乱。”丁国栋眉眼含笑地她道,“后来向上级汇报后,借用职务之便,淘了不少有关商业不少的书籍。才知道人家西方法律都不一样,有英美法与大陆法之分。”
顿了一下接着说道,“国与国不同,法律自然也不尽相同。”
“能光明正大的学习就好。”丁海杏替他开心道,“如果有门路的话,我听景老师说,人家大学专门为做生意开的课。可以买些教材回来自学,这些书籍市面上应该有的买。”
“嗯!”丁国栋闻言眼前一亮道,“是个办法,我回去想办法。”
“继续努力哟!大哥。”丁海杏看着他鼓励地说道。
“这不用你说,为了减少咱们的损失,我也要啃下来这硬骨头。”丁国栋攥紧拳头道,心痛地又道,“只是学了皮毛,就能看出咱在贸易中损失不少。”
“唉……落后就要挨打,可不止政治、军事上,也包括经济上。”丁海杏轻叹一声道。
“说的不错。”丁国栋这一年多来的工作,近距离参与其中,感受更深,真是神不知鬼不觉被人家给牵着鼻子走,被人给卖了还替人家数钱。
“我回来了。”景博达从外面提着菜篮子进来道,“大舅,舅妈,你们来了。”
“走我们做饭去。”丁海杏看着他进来起身道。
“妈,您和大舅好久不见,多说会话,今儿午饭我来做。”景博达看着他们说道。
见一次面是真不容易,下一次不知道在什么时候。
“行,麻烦你了。”丁海杏笑着说道。
“大姐夫,我帮你。”沧溟起身道。
“走,咱们做饭去。”景博达看着沧溟笑了笑道。
“把这个拿走,这是我们买的排骨和肉。”沈易玲赶紧将茶几上的菜篮子递给他们道。
景博达闻言点点头,提着菜篮子和沧溟一起进了厨房忙活。
“杏儿,这些票证给你。”丁国栋从兜里掏出些票证递给了丁海杏道,“我专门留下的和同事兑换的鸡蛋票、肉票,留着给红缨生了坐月子用。”
“那我就不客气了。”丁海杏痛快的将票证给收了下来。
定量的年代,做个月子都得向同事借借,东拼西凑的。
“吃完饭,孩子们咱们去外面转转好吗?”沈易玲看着北溟他们道。
“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