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看你准备好了没?”战常胜低着头,黝黑的双眸的眼眸一瞬不瞬的望着眼前这张精致的小脸。
“怎么还怕我临时落跑啊!有两大牢头看着,我跑得了吗?”丁海杏微微仰起头看着他,嘟着嘴说道,撞进他那深邃的眼底淡淡的思念,挤兑的话如鲠在喉,嘴上说道,“已经是你网里的鱼,还跑得掉吗?”
战常胜很满意她的回答,硬朗的脸色分外的柔和。
“你这丫头,胡说什么?”丁爸拍着胸脯保证道,“有我在,她跑不了的。”
“我走了,待会儿见。”战常胜看着他们道,“食堂那里我已经吩咐好了。”
“好好好!快去吧!你今儿肯定忙。”丁爸忙不迭地应道。
*
婚礼这天,食堂被布置的红红火火的,喜气洋洋的。
作为新郎和新娘要在食堂门口迎接来宾,战常胜和丁海杏站定,战常胜关切地问道,“冷不冷!”
“这么大的雪!”丁海杏望着天地白茫茫一片道。
“你这几天也不出门,不知道整整下了一天一夜的大雪。”战常胜看着她冻的红红彤彤的小脸,如染上一层胭脂似的,“冷的话,先进去,反正人还没来呢!”
“你说我现在要是摆个农民揣的造型,被人看见会不会给你丢脸啊!”丁海杏眸光一瞬不瞬地注视着他,故意道。
“不会,因为我也会这么做。”战常胜抓着她的冰凉的手,揣在自己的兜里。
“这样有伤风化。”丁海杏红着脸道,还不如农民揣呢!
“他们只会说我们夫妻恩爱。”战常胜得意地说道。
“你……”
“有人来了。”战常胜指着前方道。
郝长锁和童雪一身崭新的军装胸前挂着大红花急匆匆地赶来。
本来可以准时到达的,因为童雪不想穿军装,一天到晚的军装,早就穿腻了。结婚一辈子的事情,她想打扮的漂漂亮亮,可惜被童爸一声令下,脱掉,换军装,只能扁着嘴换上了军装。
结果就来晚了,童雪不好意思地看着战常胜道,“抱歉,我们来晚了。”自来熟介绍道,“战tuanz,这是我爱人,郝伯仁。”然后又道,“伯仁这是英雄tuanz,你可要向他好好学习。”
当郝长锁看见战常胜身边的女人,他都给吓傻了,脸色惨白、惨白,简直不敢相信,她……她……怎么成了战常胜的爱人,那还有自己的活路吗?
这还是丁海杏吗?那个乡下不修边幅的土包子,此时的她一身喜气的酒红色羊绒大衣胸前都带着大红花,红丝带编进麻花辫里,又盘在头上,显的十分清新亮丽。看起来非常的洋气、优雅,将她的脸衬托的更加小巧的精致。
战常胜看着脸色惨白他,直愣愣地盯着杏儿,顿时气场全开,一股骇人的杀意朝他逼去,惊得郝长锁心底发颤。眼神犹如死神,凌厉的视线将他片片凌迟。
那冰冷如刀的眼神,让郝长锁的心脏停摆,从未感觉死亡离他如此的近,不自觉的低下了头,从心底窜起来的惧意,让他后背被汗水踏湿了。
只一个眼神郝长锁就败下阵来,全身僵硬的无法动弹,动也不敢动一下。
丁海杏挠挠战常胜的手心,抬眼看着他,一身威武的戎装,今天的他格外的俊美,带着禁欲系的美感。
真是个妖孽!
丁海杏的平和的视线落在他的身上,‘不值得!’
战常胜浑身的冰冷在她的视线下瞬间融化,勾起唇角,露出一个完美的笑容。
今天是他们的婚礼,不相干的人,不值得浪费精神。
“伯仁,伯仁?”童雪担心地看着他道,“你怎么了?”
郝长锁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无力地抬起手摆摆,表示自己没事。脑子高速的运转,计算着各种的可能,拆穿他,那他就来个鱼死网破,在这么多人面前,告诉大家丁海杏曾经是他的女人,他相信没有人喜欢穿破鞋。男人尤其要面子,他是男人,他懂!
相安无事最好,千万别逼我!郝长锁眼底聚集着狠绝。
“伯仁,这是战tuanz 。”童雪看着他使使眼色道,平常挺机灵的,今儿这是怎么了,趁着宾客还没来呢!还不赶紧凑上去,套套近乎啊!
郝长锁鼓足勇气,缓缓地抬起头,却看见丁海杏那似笑非笑的眼神,那黑曜石般清澈的水眸,仿佛洞穿他的想法似的,让他更加狼狈。
“请让一让,挡住我的视线了。”战常胜低声说道。
平静的语气,听在郝长锁心里却冰冷彻骨,那是漠视,彻彻底底的漠视。
凭什么?你要不是有个高官的爹,你能爬上去,心里怨恨的想。
战常胜当然也察觉了他身上气息的变化,这么快就恢复过来,果然有点儿本事,不过他注定要失望了,拆穿他,不是太便宜了,就让他心惊胆战好了,死不可怕,等待死亡时间里,才是备受煎熬。
观礼的战友、领导来了,双方专心的接待来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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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都来齐了后,婚礼正式开始。
两对新人站在临时搭的礼台上,面向着各位来观礼的人们。
于秋实亲自充当婚礼的司仪,声如洪钟的喊道,“现在全国经济已经度过了最困难的时期,经济形势开始向好的方面发展,在举国一片大好的形势下,战常胜和丁海杏同志、郝伯仁与童雪同志喜结良缘,真是喜上加喜。在这里我代表两对儿新人,感谢各位首长,各位战友的光临。”
哗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