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兴,我有吗?”朱雅琴伸手摸摸自己的脸道,打死也不能承认啊!
那嘴都快咧到耳朵根儿了,打量谁是傻子啊!
虽然爸说自己的调动属于正常,可他总觉得妈肯定没再里面起什么好作用。心里更觉着,是因为他,大哥才迫不得已离开的,更加的愧疚了。
战得胜低垂着头闷声道,“我要下基层了,以后不就回来了。”话落不顾身后的吼叫出了家门。
“回来,你给我说清楚,战得胜……”朱雅琴气的跳脚,追不到小的,家里还有老的,盛怒中的她砰一声推开了书房的门,“你给我把话说清楚,得胜的话什么意思?”
“字面上的意思!”战爸起身径直朝门口走去,“我上班去了。”
朱雅琴紧抓着他的胳膊道,“得胜他,你不能……”
“我不能,你当上面的命令是什么?这是得胜自己要求的。”战爸拂开她的手,踩着重重的步伐离开了家。
回天无力的朱雅琴气的直跺脚,“我到底糟了什么孽,生这么个冤家。”
*
同样气得捶足顿胸的还有刚刚还钱的不久李彦生,等着战常胜婚假结束他好开口借钱,收了那么多的份子钱,这一回多借一些。
结果听到这个晴天霹雳,回去跟家里的婆娘吵了一架,都是她想的馊主意,现在好了,钱袋子跑了,他找谁借钱去。
当然更多的人是不舍,不舍也没办法,天下无不散之筵席。
相较于战友们的不舍,郝长锁内心可是打起了胜利的腰鼓,终于那颗炸弹走了,家里也来信了,没有一丁点儿指责,反而嘱咐他结婚了,成家立业,在部队好好的干!
现在是一事顺,事事都顺了。
“砰……”的一下,门一下子被大力的撞开,吓了郝长锁一跳,看着童雪黑着脸,立马在上前去关心地问道,“怎么了?这是。”
“我妈说婚假没两天了,让我们搬到你连队分配的房子去,顺便也收拾一下。”童雪噘着嘴不太愿意道,一屁股坐在床上喘着粗气。
郝长锁压下内心的狂喜,坐在她旁边小心翼翼地问道,“怎么你不想去啊?”
“我是不想去,可是爸妈统一了思想,胳膊拧不过大腿。”童雪垂头丧气的说道,耳听着他长松了口气,抬眼瞥着他道,“你就那么想搬回去。”
“这个……”郝长锁犹豫了一下道,“我喜欢军营,那里我无比熟悉,可是在这里,我哪也不敢去,怕给爹妈丢脸了,我的脚好了,也该恢复性训练,再待在这里人就废了。”可怜兮兮地又道,“我想讨妈欢心,可是……”
“那些有家政人员吗?你抹桌子扫地都干了,他们干什么?”童雪挽着他的胳膊靠在他的肩膀上道,“有他们干不行了,你就擎等着吃好了。”
“那怎么能行,那不成了过去的地主老财了。”郝长锁摇头如拨浪鼓似的,“咱可是革命军人。”
童雪皱着眉头,满脸的不悦,但又不能反驳他的话,机灵的又道,“照顾爸的生活起居,也是他们的革命工作。”
这一句话堵的郝长锁,无话可说,脑子高速的转动,“照顾爸妈这些老革命是应该的,可我们?”
“你专门给我抬杠的是不是。”童雪甩开他的手,背对着他道。
“你看,你看,说的好好的咋生气了。”郝长锁起身蹲在她面前仰起脸看着她道,“有道是:夫贵妻荣,你等我奋斗那个级别,咱配备了家政人员,用的不是理直气壮了。”
一句话哄的她眉开眼笑的,童雪抱着他道,“我不是生你的气,我是害怕搬过去,住不惯,从小到大住在这里。突然的……”
“我像你保证,搬出去跟在这里的生活不会有什么改变的。”郝长锁轻拍着她的后背道。
“嗯!”童雪乖巧的点点头道。
郝长锁在心里长出一口气,可算是搬出去了,这地方真是憋屈的慌。
他怎么讨好丈母娘都不成,他陪着童雪在厨房做饭,打下手,丈母娘看见他洗菜,嘱咐他择洗干净了。那眼神好像他洗不干净似的,那脸耷拉的长啊!
他还用得着嘱咐,嫌弃他洗的不干净,那菜还是大粪种出来的,丈母娘不是吃的也挺香的。
住在这里还诸多不便,由于是木制的地板,踩上去吱吱呀呀的,所以走路得轻点,搞得他晚上起夜上卫生间,得光着脚走。
不让抽烟,因为丈母娘闻不得烟味儿,老丈人都戒了。没错老丈人为了丈母娘戒烟了,这在郝长锁的认知里简直是不敢置信,从小到大见到长辈们的夫妻生活,那都是女人妥协的,男人们可是说一不二。
搞得郝长锁抽烟都得在院子里,冻的瑟瑟发抖。
虽然丈母娘每次挑刺的时候,都会引来童雪舍命维护。但不怕一万,就怕万一,以丈母娘挑剔的性格,整日里在童雪面前的念叨,迟早说动了童雪咋办?
眼下是三十六计走为上,离得远了免得丈母娘给童雪灌输她的作风与观念。
郝长锁拉着她起身道,“走收拾一下,咱们回家。”
“嗯!”童雪点点头道,“你等一下。”话落松开他兴冲冲地跑了出去。
“你干什么去?”郝长锁拉着她道。
“让我们搬出去,他们怎么也得支援一下吧!”童雪朝他眨眨眼俏皮地说道,“这事你别管。”说着蹬蹬的跑了出去,拦着正要准备上班的童爸两人道,“爸妈,我们决定今天就搬。”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