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林,你还忽略了一个重要的现实,那就是世界上的那个军事强国的海军,是在一穷二白的基础上建立起来的。日不落帝国海军之所以强大,是因为在殖民地攫取大量的金钱,美帝的海军强大是……”洪雪荔缓缓地说道,温婉地声音平复了景海林的怒气。
“发了战争财!”景博达突然出声道。
“臭小子,你懂什么?”景海林伸手揉揉他的脑袋饶有兴致地问道。
“我怎么不知道?”景博达噘着嘴道,“无论是一战,还是二战,美帝都不是战场,没有遭受摧毁,向两边卖武器,又吸引着全球像爸爸一样的人才,有人才、物力、财力,什么军舰造不出来。而我们呢!从鸦片战争开始,这一百多年来,有哪天是不打仗的,前清的时候不论输赢割地赔款,大清亡了,军阀又混战,赶走了小鬼子,又打跑老蒋,有几天安生日子。好不容易解放了,您先得顾着肚子吧!这钱可是牙齿缝里挤出来,来建军的。”
“你这小子,哪里看来的。”景海林神色动容地看着他道。
“您的书房里看来的。”景博达嘿嘿一笑道,板着小脸道,“看到近代史就憋屈,就想揍他狗日的,让他们那些坏蛋欺负咱。”
“好战分子。”景海林拍拍他的肩头道,“打仗可不是靠拳头,以后得靠这里。”他指指他的小脑袋瓜道。
“咱家博达说的不错,如果把我们的条件给他们,他们早特么的完蛋了。”洪雪荔眸光如水地看着他道。
.“但这不是理由!”景海林嘴硬道。
“但这是客观存在的事实!你不能忽略。”洪雪荔挑眉一脸浅笑地看着他道,“现在气顺了吧!”
“那也不能原谅他,打扰我上课。”景海林双眸闪烁不自在地说道。
“什么味道!”景海林嗅嗅鼻子道。
“哎呀!我煎的鱼。”洪雪荔腾的一下站起来,匆匆跑到厨房,赶紧将铁锅端了下来。
糊味儿充斥在厨房内,洪雪荔瞪着匆匆跑来的景海林道,“都怪你,多好的鱼让你给糟蹋了,这还怎么吃,太可惜了。”
景海林立马说道,“还好,还好,只是糊了一面,咱们吃另一面。”
“哼……”洪雪荔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道,“洗洗手摆饭桌吧!”
“好好好,今儿我来摆饭桌,这碗筷我也洗了。”景海林将功补过道。
饭后,景家三口子继续军舰模型,差不多到了睡觉时间。
景海林洗漱完后,回来就看着眉头紧皱的洪雪荔道,“怎么了?那眉头皱的能夹死蚊子。”
“我担心有人在此次事件做文章。”洪雪荔忧心忡忡地将心中的隐忧说了出来。
“不会吧!”景海林坐在床上道,“我也没说什么出格的话啊!”
“你可真是书呆子了。”洪雪荔食指戳着他的胸口道,“怎么这点儿政治敏锐性都没有,不知道上纲上线啊!人家随便给你扣个帽子,咱就完了。比如你举例子,为啥总是西方国家,是不是怀念资产阶级腐化生活啊!崇洋媚外的思想是不是蠢蠢欲动啊!”
“我可是遵照他老人家的话做的:赶英超美!”景海林想也不想地说道。
洪雪荔闻言眼前一亮道,“好好好!老人家的话可是护身符。”
“现在可以安心了吧!”景海林上前拥住她道,“我以后不会再乱说话了,为了你们我忍!我夹着尾巴做人。”
“我是真怕你出事!”洪雪荔鼻音浓重道。
景海林自嘲一笑道,“都说部队是大熔炉,在里面锻炼出一块儿好钢,我觉得我肯定是好钢。”
“为什么?”洪雪荔好奇地问道。
“百忍成钢啊!”景海林自我调侃道。
“你呀!”洪雪荔捶着他的后背道,“现在还能笑的出来。”不禁又担心道,“好不容易跟战教官相处的挺不错的,这下子我们的关系又该降到冰点了吧!你说你,怎么就忍不住呢!”
“我是怒其不争,他从我这里借走的关于海军的书籍不少了吧!怎么还那么天真,真是气死我了。”景海林气的一拳打在床板上,“真是那书都读到狗肚子里了,那脑袋是榆木疙瘩,不开窍。这有的人不用教,有的人就需要说教,有的人就得用棍子教,可有些人你就是用棍子逼着他学都没用,因为他不开窍。”
“你可真够损的。”洪雪荔捶了下他的肩头道,“夸的时候,跟多花似的,这看不上人家,你看看你说的什么话?”
“路遥知马力日久见人心,古人诚不欺我啊!这看人还真不能妄下决断。”景海林感慨叹声道。
“你们俩闹成这样,明儿一早博达还怎么跟着人家晨练。”洪雪荔担心道。
“我们俩这是思想上的碰撞,意见相左,这一码是一码。他如果敢迁怒的话,那这样的人也不值得深交了。”景海林眸光深沉,声音夹杂着冷意道,说着躺了下来道,“好了,好了,睡觉吧!”
“这也算是他给你提个醒,以后上课要注意方式方法,别说的兴致高昂就刹不住车。”洪雪荔好心地说道。
景海林这火气一下就又起来了,咬着后槽牙道,“那我以后不用讲课了,我去讲马列好了。”
“你看你,发什么脾气?”洪雪荔安抚他道。
“我能不发脾气吗?世界上最先进、最强大的舰队都在帝国主义手里,我不讲它们我讲什么?将甲午海战,北洋舰队全军覆没,批判封建社会,这对我们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