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来,你才比我大四岁,我看你是办公室坐久了,都忘了自己是一名军人了。”战常胜不客气地说道。
高进山张了张嘴,想要辩驳,却发不出声来,因为他说的对。
“这要是让老子知道谁出的馊主意,非找他好好的聊聊人生不可。”高进山咬着后槽牙说道,“本该训练学员,干嘛训练我们。”他却不没想到倡议者就在他跟前。
“我的馊主意,高进山,你要怎么跟老子聊聊人生啊!”沈校长阴沉沉的声音,冷不丁地从高进山背后传来。
高进山责备地看了一眼战常胜,你也太没有战友情了吧!看着兄弟落难。
战常胜无辜地朝他咧嘴一笑,该!
“高进山!”沈校长一声吼道。
“到!”高进山硬着头皮向后转道。
“我出的馊主意怎么了?”沈校长沉着脸问道。
“您出的这个主意好啊!这下子教员们的缺点全部暴露出来了,可以有针对性的对我们进行训练……”高进山一本正经地说道,立马提出了几个可行性的建议。
这脸变的可真快,态度真是180度大转变。战常胜看的是瞠目结舌的,见过无耻的从未见过这么无耻的。
沈校长目光转向战常胜道,“战教官。”
“到!”战常胜敬礼道。
沈校长看着他下令道,“你带两个人负责断后,去后面看看有没有没跟上的。”
“是!”战常胜朗声应道,带两个人?看着一个个体力不支的样子,还是算了,我自己走还比较快些,随即就朝后跑去。
越向后跑,队伍拉的越长。
而前行的人,是一路前行,一路断断续续的唱着歌,低一声,高一声的,跟要断气的老太太似的。
看着残兵败将,听着歌不成歌的军歌,气的沈校长满脸通红,这脸黑的跟锅底似的,这太阳穴一突一突的。
所以这丛山峻岭中,他们一个个垂头丧气的,耳边听着这有气无力的军歌一曲接一曲,真是已经彻底的无语了。
战常胜跑到最后面景海林和另外两个四十上下的老师,一个是教授海洋学术课的曲中原,教授武器发射向南征,都是战常胜的老师,三人席地坐在路边看风景呢!
“你们好有闲情逸致啊!”战常胜看着他们三个闲闲地说道。
“战教官,是你啊!你就别为难我们这些搞技术的了。”景海林摆着手道,“别说跑了,我们现在连走都走不动了。”
前儿早晨晨练了一天,他这浑身酸疼,感觉这骨头架都散了似的,今儿是咬着牙坚持走到现在的。
“啧啧……不是说军校毕业的,要是美帝就如你姓景的这体能水平,我看不用我们打,他们自个就玩完。”战常胜啧着嘴轻蔑地说道。
“我们是舰艇作战人员。”景海林犟着嘴说道。
“即使是搞技术的,没有良好的体能也是白搭。要时刻记住你们是军人。”战常胜继续挤兑他们说道,“敌人的炮弹会区分你们是搞技术的,还是搞军事的。别为自己的掉队找借口。”
景海林气的吹胡子瞪眼睛地看着他,“你个头脑简单,四肢发达,只会拼杀的土鳖。海军可不是陆军,光能吃苦管屁用啊!有种你到舰艇上试试,像你这种只知道摸爬滚打土鳖,我保证让你找不到北,手都不知道往哪儿搁。”
战常胜不敢相信,这话居然是从斯斯文文,话都不敢大声说的景海林之口,耳听的身后传来窸窸窣窣的脚步声。
战常胜忽然阴沉着脸,浑身煞气逼人,宛若黑面煞神般令人畏惧。“你居然敢骂我土鳖,不就是操作舰艇吗?老子可以学,总有一天老子能学会。可像你一样弱的跟鸡仔似的,才真是丢人,说不定一会儿就晕了,还得担架抬着你,你们还有一个军人该有的样子吗?”
“我哪里弱了。”景海林不服气地说道,“你知道什么?你什么都不知道,你知道我们手里的研究工作有多重要,每天工作到深夜,繁重的教学任务。谁像你那脑袋就是个摆设。”
“就是,就是!从事脑力劳动更加的劳心劳力。”向南征立马附和道,“咱们的炮还是37炮,人家都已经是导弹了,跟人家差十万八千里,不奋起直追能行吗?可现在看看,这是在浪费时间,野外拉练……”微微摇头,真是找到沈校长好说歹说都没用。
“这要是累出个好歹来,不更是耽误我们的学术研究。”曲中原也愤愤不平地说道,“瞎胡闹吗?”
“所以才有必要让你们锻炼身体,没有良好的身体怎么做技术研究。”战常胜粗狂有力的声音响彻天空道,“不论是海军还是陆军,要想成为一支精锐的部队,无论官兵都必须有充足的体力,因为体力是保证战术和作战技巧、操作舰艇顺利发挥的必要基础。特别在恶劣环境下的作战,体力消耗的速度会比正常情况下更快,体力消耗过快,会严重影响官兵的作操作舰艇的效能,甚至会让舰艇趴窝。”
景海林闻言眼底闪过一丝讶异,不得不说他说的是对的。
这家伙还真是让他刮目相看。
“还不快走,已经掉队了,怎么还想着破罐子破摔不成。”战常胜锋利的视线扫过他们三个,冷不防地厉声喝道。
“歇的差不多了,走走走。”景海林他们三个相互搀扶着颤巍巍地站起来,朝前挪去。
战常胜一扭头就看见了站在不远处的李守义,心中明了,难怪刚才景海林性情大变,原来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