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当中两人跨进了院门,郝母急忙走过来道,“怎么样?那大队章扣上了吗?”
“扣上了,明儿我就上公社盖章。”郝铜锁高兴地说道,最害怕的一关过了,这嘴都咧到耳朵根儿了。
“他爸,听见了吗?”郝母笑的满脸褶子回头看着郝父道。
“这心可算是放到肚子里了。”郝母拍着自己的胸脯道。
“那是因为你心虚了。”郝银锁坐在石凳上拿起大蒲扇说道。
“放屁,老娘心虚什么?”郝母一蹦三高道,“他老丁家现在的日子过的好,还不是因为咱甩了他家姑娘。”
眼看着又要为丁家吵了起来,郝铜锁赶紧开口道。“哦!对了,爸妈,大哥说,大嫂生孩子,不用您去给嫂子做月子。”
“你说啥子,你嫂子做月子不用俺,她让谁给她坐月子。”郝母顿时黑着脸道。
“嫂子回娘家做坐月子。”郝铜锁转述他哥的话道。
“老头子,听见了吗?这生孩子都不用我了,他们嫌弃我了。”郝母心里那个伤心哟,眼泪巴巴的就掉了下来。
郝父心里也不好受,这是老郝家的头一个孙子,居然让去看看都不让。
“妈,您哭啥子,咱要去给嫂子坐月子您拿什么去?”郝铜锁耿直地说道,“咱连做月子的小米都拿不出来。”
一句话说的郝母语塞,新鲜的小米还没下来呢!就是下来了也多少拿的出手。
家里孩子多,又都是个个能吃的,还想着拿细粮去换粗粮,多吃上几个月。
家里的孩子多棉花也攒不下来,还是四处借的,才勉强做一床包被,一身棉衣,连身换洗的棉衣都凑不齐。
这心里纠结的很,想去伺候儿媳妇月子,又不愿意去,现在好了,不用纠结了,人家替咱做了决定了。
被郝铜锁这么一说,郝母满肚子委屈啥都没了,终究是底气不足啊!
这事就这么说定了,儿媳妇在娘家坐月子。
郝铜锁在家里待了两天办好了手续,拿着郝母做的一床包被和一身婴儿棉衣就走了。
*
眨眼间就到了八月初,每天傍晚吃过饭丁国栋、红缨,还有洪雪荔和景博达去海边纳凉,游泳。
大海别看温柔的很,可是在太危险了,所以洪雪荔拿着绳子一头栓自己腰上,一头栓在红缨的腰上,这样就不怕红缨出现不测了。
红缨这些日子迷上了游泳,而且在洪雪荔的教导下,已经完全学会了,这会儿子正在兴头上,除去刮风下雨,都要来海边游上一圈。
也游不了几天了,在过一个星期一立秋的话,傍晚在下水的话就有些冷了。
丁国栋就负责看着景博达,今儿两人在海滩上挖海鲜。
捡了足够的海鲜后,丁国栋看着景博达道,“我去送回家泡在水里,不然的话,死了,一晚上就臭了。”继续又道,“你在这里乖乖的。”
“知道了,有我妈在呢!”景博达看着海水里如红色锦鲤的红缨道。
丁国栋提着篮子站起来走,到海边看着站在海水里的洪雪荔,大声地说明情况。
“你走吧!这里有我呢!”洪雪荔回身看着他道。
“还有我们呢?”高进山和方巧茹带着自家的三个孩子过来道。
“那正好,麻烦高大哥和嫂子了。”丁国栋看着他们一家子道。
高进山目送丁国栋离开,却看见景博达蹲在沙滩上玩儿沙子,这孩子还真是乖乖的听话。
他也不知道怎么回事?稀里糊涂的就又跟景家走的进了。原来因为形势的,和景家渐渐的疏远了,后来因为儿子,对就是自己儿子和景家小子‘比武’,儿子因为景家小子榜样的力量学习进步,暑假更是形影不离的。
孩子们玩儿在一起,当家长的自然也亲近了许多。
高进山轻蹙起了眉头,有心远离、可看着建国他们……目光又坚定了起来:我是一颗红心向着党,我现在这是打入敌人内部蛰伏起来,时刻警惕着打探消息。
对,对,就是这样!眉头舒展了开来。
*
丁国栋将海鲜送回了家,放在盆里养着,第二天正好做吃。
和杏儿说了一声又向海边跑去。
丁海杏的肚子越来越大,所以就没跟着他们去海边纳凉。
“丁国栋!”沈易玲叫住脚步匆匆地他道。
“沈同志。”丁国栋看着从树后面沈易玲一脸的诧异道。
“你这是去哪儿啊?”沈易玲明知故问道。
“我去海边,孩子们在那儿,”丁国栋老实地回道,“你没事的话,我走了。”
沈易玲心里哀叹,眼前这根不解风情的木头,“你不想知道你弟弟上什么大学。”
“这个你都知道。”丁国栋惊讶地看着他,疾走两步走到她身前急切地问道,“我弟弟报考的什么大学?”
“怎么你弟弟没告诉你们吗?报考志愿是高考前就填写的。”沈易玲心头微动,微微眯起了一双明亮的桃花眼道。
“没有!我们现在还着急呢!考了那么好的分数,不知道能上个什么大学。”丁国栋一脸着急地说道。
“那还是让他自己告诉你好了。”沈易玲唇角掀起划过一抹俏皮地笑容道,“我就不僭越了,免得搅合了你弟弟给你们的惊喜。”
“你这人,把人家的胃口给钓起来,又不说,实在太不厚道了。”丁国栋眼巴巴地瞅着她道,“快告诉我吧!”
“不能说,录取通知书已经寄出去了,所以你很快就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