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服务社的路上丁海杏都沉默着,脸色阴阴的。
“还生气呢?”战常胜看着面色不愉地她说道。
“她凭什么嫌弃你,这江山是我们泥腿子打下来的,看不惯,看不惯就憋着。”丁海杏气不过道。
“换了个新地方,尤其是那样狼狈,有气也是应该的。”战常胜不以为意。
“有气也不能冲我们撒吧!我们又不是阿猫阿狗的。还是去帮忙的。”丁海杏生气地说道。
“一个外人,处得来就处,处不来,就别处不就得了。不值当的生那个闲气。”战常胜宽慰她道。
“只是气不过。”丁海杏生气道。
“不气了,不气了,咱看看服务社有肉吗?中午咱们包饺子吃。”战常胜抱着儿子跨进了服务社。
两人买了半斤猪肉,没再买别的,就出了服务社。
“你想什么呢?这么入神?”丁海杏看着若有所思的他道,“不是说心里不惦记吗?”。
“那事不值当的我惦记。”战常胜沉稳且冷静地说道,“我在想怎么抓教育,而不影响正常的军事训练。”敛眉沉思,遮住眼里中的幽光,“此消彼长,还真是两难,真是鱼和熊掌不可兼得。”
这个关于政治具体的实施她还真不敢出主意。
突然间挂在电线杆子上的高音喇叭响了起来,里面放的是:社会主义好,社会主义好!社会主义国家人民地位高,反动派被打倒,帝国主义夹着尾巴逃跑了.全国人民大团结……
丁海杏冷不丁的被这首著名的红色歌曲给吓了一跳。小沧溟却喜欢听,手舞足蹈的,兴奋地还拍拍手。
“你看你儿子高兴劲儿。”丁海杏看着小沧溟搞笑地样子,笑起来道,“这么喜欢大喇叭啊!咱让它一直唱不停如何?”
小沧溟高兴地点点头,丁海杏看着他轻笑道,“小傻瓜,哪儿能一直唱啊!”
“杏儿,你抱着儿子先回去,我去找一号,汇报工作。”战常胜将小沧溟塞给了丁海杏,步履匆匆的走了,眨眼间就消失在了眼前。
丁海杏抱着儿子摇头失笑,“不知道又相出什么点子了,走得这么急。”
丁海杏很快就知道来了,过了元旦,丁海杏就听见高音喇叭播放上级文件精神,整日里对官兵进行政治教育。
‘下定决心,不怕牺牲,排除万难,去争取胜利……’播放革命歌曲后,高音喇叭里清晰地传来,主持人铿锵有力,热血激昂的声音:要把社会主义教育好好抓一下。社会主义教育、群众教育,一抓就灵……
要好好教育青年人,教育干部,教育群众,教育中层和基层干部,老干部也要研究教育。不然我们这样的国家,还会走向反面。所以我们从起,就必须年年讲,月月讲,天天讲,
于是在操课前后,间歇时间,吃饭时间、下班后一直到熄灯号吹起那一刻,都能听到高音喇叭在宣传思想教育。
*
冬日的夜晚安静的很,丁海杏早早地洗漱完毕,坐在炕上,热乎乎的炕一扫寒意,自言自语道,“还是炕上舒服。”
天气冷了,加上战常胜两个月不在家,所以小沧溟都是跟着妈妈在炕上睡,防止火力壮的小家伙驴踢马跳的蹬被子,或者是进入空间休息。
丁海杏盘腿坐在炕上,做着孩子的小衣服。
战常胜进来时,就见这一副场景,盘腿坐在炕上道,“你这衣服不是给咱儿子做的吧!”
“是给嫂子未出世的孩子做的。”丁海杏头也不抬地说道,“嫂子的预产期就在这个月了。”
“这么快就生了。”战常胜感慨中有一丝艳羡,绕过眼前睡的昏天黑地的儿子,挪到了丁海杏身前,声音暗哑地说道,“杏儿咱们什么时候在给沧溟生个妹妹啊!”小心地避开她手里的针,从后面抱住她道,“现在怀上,说不定跟儿子同月同日生,多好。”温热的气息喷薄在她个脖颈处,顿时晕红一片。
“痒!”丁海杏缩着脖子说道,“你小心点儿,针扎着你了。”
“你看看针在哪儿呢?”战常胜轻笑出声道。
丁海杏定睛一看,手中闪着锋芒的针尖已经被他插进针线笸箩筐里,而她的手中空空如也。
战常胜将针线笸箩筐拿到了炕头柜上,低头含住她的粉唇,直到两人快要窒息,舌根发麻才恋恋不舍的分开。
丁海杏微微喘息道,“这么想要孩子啊!”
“嗯!”战常胜鼻音轻声道,用力的舔舐他的耳朵,脖颈,深邃的双眸中没有了平日的冷静沉稳,只余下燃烧激烈的火焰。
“既然这么想,就别在关上保险了。”丁海杏轻笑出声道。
“真的。”战常胜闻言一脸惊喜地看着她道,幽暗的双眸冒着饥渴的火焰。
“假的。”丁海杏嗓音越发的柔媚道,舔舐他的喉头,果然听到他更加粗喘的抽气声。
战常胜将她压倒在炕上,细细密密啄吻她每一寸肌肤,漆黑深邃的眼眸中满是痴迷之态,渐渐的合二为一,难舍难分。
久违的坦诚相见,将两人带到一个另一个的高峰。
*
早餐卓上,听见高音喇叭播放着慷慨激昂的红色歌曲。
“幸好咱们住的远,不然天天被高音喇叭摧……”丁海杏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赶紧住嘴,改口道,“这样很好,天天接受党的教育,非常的好。”
“别以为你改口了我就听不出你原来的意思了。”战常胜轻哼一声道。
“思想教育,要天天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