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淡幽香中,一只栗色大木桶冒着袅袅热气,上面随意飘着几片牡丹花瓣,象一只只粉色小船。
然而这不是重点。
清凉的石板地面上,铺着一块花开富贵的地毯,大团大团的牡丹争奇斗艳。
然而,这也不是重点。
地毯上面,一个跪着的少女用销魂入骨的声音说:“奴婢恭迎少主沐浴。”
这少女上半身没穿衣服,下半身也没穿衣服。
竟然是果体的!
范小见惊得蹦了回来。
但是接着。
鬼使神差的又蹦了进去。
地毯上,少女匍匐在地,全身散发着一抹清透的莹光,胸前的丰满异常火爆,因着一双手臂的蜷缩挤压得波光粼粼。范小见忍不住顺着少女那细窄的腰线继续往下望去,直到望见两弯浑圆,心中暗叫不妙,今天说不好要载在这了。
上还是不上,这是个问题。
但是,他毕竟是个理智谨慎的人,心说这小小的客栈怎么能有这等服务,难道是钓鱼的?但我明明是穿越人士好不好?
不过,难道钓鱼的任务没完成,又追来了?欺负古人没见过世面?有如此头脑,想不发财都难啊。
范小见深深吸一口气:“你抬头看看。”
少女抬起头来,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含情脉脉看着范小见。
范小见再揉揉眼睛,不由惊叫一声:“艾米尔!!!”
艾米尔柔声说:“是我,难道少主不认识?”
范小见声音已经变了形,使劲儿咽了口唾沫,声音之大,心里都怀疑隔壁的会不会听到了:“认,认,认识,不过没见过不穿衣服的,另外,另外。”
艾米尔柔声说:“少主,另外是什么?”
范小见变声说:“另外不是少主。”
艾米尔缓缓站起来,如瀑长发在胸前流淌,突然上前玉臂一合,将范小见紧紧抱住。
此时两人身上的衣服加起来,也只有范小见左脚上一只脱了半截的袜子。
范小见既非圣人又非傻子。
阴符神功本来就霸道无比,在冰魂上才能压住绮念,现在怎么能受得了。
天崩地裂!
浴水带着淡淡的香气从关闭的浴室门下面流出来,缓缓向外蔓延。
一片牡丹花瓣也随着流水流出来,但已不复小船的样子。
隔壁一个住了很久、耳朵又不太好使的客商自言自语说:“不说过段时间再拆迁吗?大晚上的就开始行动了?偷袭?孙子兵法?”
阳光洒在大红的牡丹花床上,窗外是长长的伊河,走不多远,就要和洛河合并到一处,形成一条新的河流,然后一起并入黄河之中。
东流赴海。
孔子曰:凤鸟不至,河不出图,吾以矣夫!
凤凰啊,为什么还不出现?
河图啊,为什么还不出现?
我们这些人,还能有什么希望?
希望。
有吗?
还是曾经有?
大红锦被里,范小见紧紧抱着艾米尔,感受着艾米尔温软的身体,闻着艾米尔淡淡的幽香,满眼的疑惑不解:“为什么会是这样?为什么?”
艾米尔:“为什么为什么?”
范小见:“为什么你是处?”
艾米尔:“为什么不是?”
范小见:“为什么从我穿越过来,每个都是处?”
艾米尔将头埋在范小见的怀里:“让我再睡会儿,困。”
范小见:“还有呢?”
艾米尔:“疼。”
范小见:“没了?”
艾米尔:“爽。”
范小见:“你怎么会说爽?”
艾米尔:“你教的。”
范小见:“冤枉啊政府,我什么时候教的?”
艾米尔:“夜里。”
范小见:“好吧你赢了。”
室外柔光透过纸窗辉映于少女的肌肤上。
范小见看着身边熟睡的艾米尔,丝薄的纱质若隐若现,遮盖着埃米尔白皙嫩滑的娇肌,纤细的玉手羞羞的遮挤着,如光似绸的头发散漫于光洁的背上,与丝滑般的肌肤带来强烈的灼视感。
范小见看着艾米尔,心中波澜起伏。
此刻尽享丝滑,baby说的难道是这个意思?
为什么大家喜欢吃巧克力?
……
跑偏了。
这个女孩子从开始出现的时候就象谜一样。
房顶上和老鸨对骂,然后以杀了对方胜出,得分。
再后来救了她的命,住在贺府中,大家都是好朋友了,可是问她什么话也不说,难道交朋友不是交心吗?
然后就是突然失踪,自从知道朱瞻基身份之后。
后来才知道是白莲教的,这还是从韩风寒夜闯紫禁城的时候知道的。
朱瞻基给了韩风寒解药,这解药是姚广孝的,但是最后还是杀了姚广孝。
谁在玄武湖中突然出现?
为什么要杀姚广孝?
还有,为什么会出现在这儿?
而且以这种匪夷所思的方式?不过摸着良心说,还是挺喜欢的说。
其实这些都不重要。
最要命的是,为什么称自己是少主?这个掉脑袋的秘密是怎么知道的?什么时候知道的?知道以后想怎么办?
这个事情关系太大,范小见脑门儿微微冒汗。
只能等她醒了再问了。
范小见看着眼前这个熟睡中的尤物,不禁呼吸一窒,眼底的墨色渐渐聚融,愈来愈浓。
何必要等醒了呢?
先活动活动再说。
将欲取之必先与之。
范小见嘴角勾起一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