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言}
远闻奇书,千里行路,遥遥博望,梦回轩辕。
{正文}
他在这个世界中拼命地挣扎怒吼,可这个世界却无半点回应。
无声便是最可怕的折磨,而比无声更为可怕的却是失了心的自我。它将人给抛弃,慢慢地无了魂,干做一具木偶,就这样径直走向了没有尽头,亦没有来处的“凄苦”之中。
榆罔睁开了双眼,然而眼神却已显得空洞,他只是这么静静地望着白色的营帐顶,任凭时间流走,流向那无尽的苍穹。
黑夜凄凄,女娥与漆姜昼夜兼程终于赶到了姜营阵前。见着轩军如此围困之势,而其兵mǎ qiáng盛粮草充足,又番榆罔数十倍之多,想来胜算微若尘埃,不由地哀默悲切愁了容颜。
难道,这便是最后了吗?女娥,枉你自吁聪慧,没想到头来却成了他人手中刀俎,亲手断送了神农天下,害得榆罔落得如此之地……
不,我不能放弃,即使那希望微若尘埃,我也要尽力地去试上一试。如今轩辕兵多且强盛,若是硬拼的话,神农绝无胜算。但若是烧了他的粮草呢?
女娥眺目一望,见着那粮草包前重兵把守,看似却连一只苍蝇也飞不过去。
这地上的不行,那天上的呢?他们总不见得连天也防的了吧?
女娥如此想着,便绑了漆姜于大树之下,用草堵住了他的嘴巴。唤来了“朵儿”,将燃粉绑在了它的腿上让它朝粮草包的方向飞去。
“朵儿”用力拍打着翅膀,将绑在腿上的燃粉挥洒在了轩军的粮草包上,粮草包燃了起来。
女娥面露喜色:“烧了,烧起来了!太好了!”
然而她并没有高兴的太久,只见那粮草包烧了一会儿便就突然停了下来。她瞩目远望细细看去竟发现那粮草包中装的并不是粮草,而是石头!
“这轩军居然如此狡猾,把这东西给替了?!如今我失去先机,想要再探得它粮草的位置,进而再一次的偷袭已然是绝无可能的了!”女娥咬牙切齿用力地抓住了面前的绿草,竟因用力过猛一把将之拉断。
轩军的一名将领抬头仰望天空,黑夜虽然漆黑,但他借着营帐火盆中的光芒却还是一眼在虚空中发现了“朵儿”。只见他拉开了弓箭,人往后仰,将之对准了“朵儿”的方向,随之一箭射在了“朵儿”的腿上。
“朵儿”惨叫了一声,朝女娥的方向飞去。
“不好,他这是拿它做诱饵!想要找到这引祸之人!”女娥一见情况不妙,便立即脱下外衣,朝着林中奔去。
“朵儿”停留在了女娥的衣服之上,匍匐在地,发出了一阵阵的惨叫。
那轩军只见地上的衣服,却未见那引祸之人,气得那牙痒痒的,一箭射死了“朵儿”。
“朵儿”的鲜血自脖颈处流了出来,染红了那片草地,它的鹰眼如同勾子一般直愣愣地紧盯着那轩军的将领,仿佛试图将它铭刻在心,来世再报一般。
女娥一个劲儿地奔跑躲在那林的最深,不由地湿了眼眶。她先是失了“骨儿”,如今却又失了“朵儿”,那与她最为亲近的两只鹰竟先后离自己而去。
可是那离自己而去的又岂止是“骨儿”和“朵儿”?妘母、姬桑……还有为此而付出生命的许多人等,她们皆因自己而死,而如今却只落得一身狼狈,亲手断送了神农江山。想到这里,女娥竟不知该如何去活,又该以何面目去面对那些榆林的百姓。
她慢慢地走向了河边,跪倒在了它的面前,她将bǐ shǒu高高举起,直对准着自己的喉咙……
那一瞬间她的余光无意望到了河面,那河水之中充满悔恨与不甘的自己的脸。
“难道我就这样放弃了吗?不,我不应该就这样放弃!我是姜女娥,是神农巫圣,曾为它二生又何惧为它二死?只是死要死的死得其所,而不是像这样一般白白地葬送了自己的生命!”
女娥的眼中忽然有了光芒,她放下了手中的bǐ shǒu,将它重新塞进了腰间,起身站了起来。
“只要风子谦回来的话,神农或许还有一线的生机,能勉强与轩军一拼。”
女娥望向了漆姜的方向,她知漆姜马术第二,除姬桑之外无人可与之睥睨,如今要寻子谦的救兵,怕也只能利用此人,让之带领自己去寻了。
女娥想到这里便跑到了漆姜的旁边,拿去了塞在他嘴里的东西,随便找了一颗自己身上带着的珠子便就塞到了他的嘴里。
“这东西有剧毒,若是十二个时辰内你得不到解药的话,便会肠穿肚烂而死。你现在只有一条出路,那就是陪我去寻风子谦。若是寻到了,我便给你解药,若是寻不到,那你便去见阎王吧!”
“什么?!”漆姜惊出了一身冷汗,被女娥松绑后,一个劲儿地用手抠着喉咙,试图把它呕吐出来。然而无论他如何呕吐,却始终是呕吐不出。
顷刻之间他竟恼的狂性大发,一把掐住了女娥的喉咙,威胁着她道:“你这个恶毒的女人,快把解药交出来!”
“我就不交,你奈我何?即便你搜遍我的全身,只怕也是遍寻不得的。姬桑我可倔强的很,若是你按照我的心意来,那你可就只能等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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