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让她把衣服脱掉,自己脱掉,全部脱-光,一件不留!我要看看她的毒虫是从哪里放出来!”只听厉三沉声道。
厉九一想也对,这小表子实在太可恨了,两次三番放毒虫害人,他早已听说五毒教的毒虫、蛊术非同小可,也在之前的灭门之役中亲眼瞧见同伴被毒死,那死状简直惨不忍睹,死都死得没有人形,想到自己刚刚两次差点儿也变成那种鬼样子,厉九实在怒不可遏,刀尖几乎捅到穆采儿身上,喝斥道:“听见没有,快脱!把衣服脱-光!”
穆采儿脸上已满是绝望之色,她真的已毫无办法。
修为比不上厉三厉九兄弟,自己最拿手、最引以为傲的毒虫蛊术也奈何不得他们。
刚才,若是只有一个人,那么自己的一条火线蛇加一只虎头蜂足以置他于死地;即便两个人,若不是他们俩,若没有他们两兄弟那样的默契和反应,也是死,而且已经死了好几遍。
然而,自己偏偏就遇上了厉三厉九两兄弟,他们攻守俱佳、配合无间,简直已无懈可击。
穆采儿心中暗叹,阿爹、阿妈、教中的兄弟姐妹们,阿采无能,辜负了你们,你们的牺牲……白费了……
在厉九的喝斥声中,她无奈将衣服一件件脱掉。
她此刻身上穿的基本不是自己的衣服,基本上是彭师傅的衣服。
肥大的人造皮革夹克……
宽大的白色中年男子汗衫……
就这么两件,脱完扔在地上之后,穆采儿上身便已完全赤-裸,浑身只剩一条小小的内-裤。
她在夜风中抱紧身子,犹自瑟瑟发抖,显得娇弱而可怜。
她的身子仿佛缎子,柔滑、柔媚,但却并非无暇,她的肌肤上有着不少的疤痕。
她已绝望得流不出眼泪,她恨不得立刻死去,但她知道自己还不能死……
看着一个女孩子被逼迫得脱-光自己,还有她满脸屈辱与生无可恋的表情,厉三厉九冷酷的脸上露出了畅快的笑意。
厉九换了只手握刀,仍指着穆采儿,道:“把手拿开!”
穆采儿只得将护胸的手放下,她的胸脯饱满而俏立,夜风微寒,光滑的肌肤起了一层薄薄的颤栗。
“你已脱-光,你的毒虫却是从哪里放出来的?”厉三狞笑着,突然面色一沉,接道,“还有那宝物,你却又藏在哪里,难道不在你身上?!”
“她并没有脱-光……”厉九脸上满是残忍的笑意,转而对穆采儿说,“让你脱-光,你难道听不懂人话吗?”
穆采儿咬着嘴唇,手指扣在了内-裤边沿,只要轻轻一扯,她身上最后一块“遮羞布”便也没有了。
羞辱如同潮水,几乎将她淹没。
厉九皱眉道:“快点,磨蹭什么?!”
穆采深深吸气、吐气,痛苦地闭上了双眼,手指微微向下扯动……
可就在这时……
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
一阵马达的轰鸣声划破寂静的深夜!
那是汽车马达,但显然不是普通的汽车马达,而是很大功率的那种汽车马达所发出的声音。
车灯爆射,射-入巷道,撕碎了黑暗,令人一时睁不开眼睛。
一辆威武霸气的越野皮卡悍然飚进了窄巷之内——巷子虽窄,却堪堪可容车身通过——以超过120迈的速度全力冲向巷中人!
厉三首当其冲!
砰——
灯光刺眼、猝不及防,加上两面高墙遮挡,他竟未闪开,人已被撞得飞了出去!
厉九大惊,拼力飞退十余米,险险避开了皮卡冲撞。
其实,皮卡冲到他原先所站的地方便已停下。
吱呀——
凄厉的刹车声刺得人耳膜生疼,轮胎与地面剧烈摩擦冒烟并产生刺鼻的焦臭。
但车子还是在穆采儿身前不足两米处停了下来。
穆采儿似已惊得呆住了,站在那里一动也不会动。
车灯将她的身体照得发白。
不过这辆车总算很贴心地把远光灯调为了近光灯,不至于刺激人的眼目。
后排车门打开,“砰”地撞在墙壁上,里面一人一面往外挤一面道歉说:“洛先生,对不起对不起,回头你的车损我负责赔偿……”
他费力地挤下车来,然后跑到穆采儿面前,喘气道:“采儿,我终于……终于找到你了……”
穆采儿看清了来人,竟是陈戊龙,颤声说:“是你……怎么会是你……”
说着眼泪已经流了出来,惊喜的眼泪。
陈戊龙见他赤-身-露-体,连忙脱下自己的外套为她披上,一边披一边脸现怒色,问道:“采儿,你没事吧?他们有没有把你怎么样?”
穆采儿垂着头说:“还没有来得及……还好你们来了……”
陈戊龙咬牙切齿道:“踏玛德!”
穆采儿突然抬起头看着他说:“阿龙,你走!你快走!他们厉害得很,而且心狠手辣,你赶快逃吧,他们的目标只有我……”
陈戊龙目光闪动,这种关键时刻她竟然首先想到的是自己的安危。
陈伸手捋了捋女孩儿额前鬓角的乱发,笑了笑道:“采儿,别怕,现在你已经用不着害怕了。我请到了帮手,很厉害的帮手……”
穆采儿还是不放心,她已被历氏兄弟的刀吓得胆寒,推着他说:“阿龙,你听我的,你们快走吧,你们不是他们的对手,没必要平白搭上性命,他们……他们不是人,他们是杀人不眨眼的恶魔……”
此时,厉九的声音响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