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温岭沟通顺利后,柳筠就找上了自己喜欢胡作非为的女儿,温瑜。
见她这几日似乎憔悴了不少,心里不由心疼了起来,对温偃更加恨上了几分。
唤着身边丫鬟就去熬了个燕窝粥给温瑜吃。
然后差遣出去身边一些不可信的侍女和小太监,徒留芸香一人在身边。
温瑜半伏着身子,吃着那甜甜的燕窝粥,吃着吃着,就忽然一挥袖,将其打落在地,粥溅了一地。
她眼圈泛红,心里满是怒意,然后对上柳筠的眼睛,嘴上不甘地说道:“母后,我不甘心,我不甘心!我不甘心输给温偃,我竟然又被她摆了一道!”
奇耻大辱,先前可都是她把那个死丫头耍的团团转,打的哭爹喊娘求饶的,现在呢?
就感觉两个人身份调换了一下,她每天整日都被父皇不待见不说,现在就连宫里的下人都避她如瘟神,从远处看见了,就掉头跑。
这忽如其来的反差,这原先的骄傲,都倏然被人踩在脚底,她怎么可能会甘心?
温瑜想着,脑子里不停闪过温偃得意的笑容和猖狂的背影,只觉得自己似乎离她越来越远。
说不出的那种滋味,反正心里极其的不舒服。
她蓦地站起身,不等柳筠说话,开始走到一旁的红木柜那,拿起已经重新摆放,价值连城的花瓶、玉器,通通往地上砸。
噼里啪啦一顿清脆的声音,在屋内不断响起。
柳筠也不阻止,只是让她发泄,反正这些值钱的玩意,她勾勾手便又能弄来不少。
坐在椅子上喝茶上好的龙井,嘴角牵起一分愉悦的笑容。
等了许久,人累了,噪音才停下。
一杯茶也刚好喝完,柳筠放下玉杯,凤眸一抬,看女儿气鼓鼓地坐在床上,双手环肩,问道:“气消了没?”
少女身子一顿,别扭地看了一眼母亲,没说话。
柳筠深知她性子,也不恼,直言:“既然气消了,那么就来说说正事吧。”
温瑜眨巴着神似柳筠的眸,看了过去。
低声问道:“什么事?”
“自然是你……妹妹的事情,我已经让你父皇,去跟郑国大使说,把温偃送去和亲了。”
温瑜眼睛倏然瞪大,她惊喜道:“真的!?”
那个臭贱人就要走了!?
柳筠轻轻地点了下头,脸上止不住的得意:“当然,你母后说话,何时有假?”
“太好了!”温瑜欢呼,“那是不是说,我又可以骑在温偃的脖子上耀武扬威了?”
柳筠嗔怪地看了一眼兴奋的女儿,温声提醒道:“你还是要有所收敛,虽然事情已成定局,但是不能让他突然改了主意,你的那些小动作,给我放小一点,不然到时候我也不会轻饶了你。”
这些话,温瑜当做没听话,只是胡乱摆摆手应下来:“知道了知道了。”
她可是又能肆无忌惮欺负那个死贱人了。
哪还在乎的了那么多。
先前她还处处担心父皇会怎么处置她,没想到,这会儿用不着处置,温岭的注意力全放在了拿温偃和亲的事情上去了。
都不需要她偷偷动手,哈哈哈!
笑死个人了,到头来,温偃还不是败在了她的脚下。
去了郑国,谁还会管她的死活?
不行,这事情太解气了,她要去好好给那个死丫头找找晦气,在她面前炫耀一番,刺刺她的眼。
然后第二天。
天刚亮起,空气温度刚升起来,温瑜就迫不及待地带上了四五个丫鬟得意巴巴地跑到了温偃的寝宫。
嚣张地站在大门口,喊着她的名字:“温偃,你给本公主滚出来!”
屋内,同一时间穿好衣服的温偃挑起眉,勾笑:“果然来了。”
所谓吃一亏长一智,这事落在温瑜的头上,那就是转眼就忘。
她只在乎,自己受了委屈,什么时候能再扳回来,如果对方比她凶,她就要比对方更凶,就不信自己这身份,谁能怼的过谁了还。
更何况不过是一个青楼女子生的女儿,光是血统就已经能够证明,对方成不了什么气候,所以也是及看不上眼。
就想着,温偃先前不过是狐假虎威,仗着会耍点小聪明,才让父皇罚了她,这次,拿可是货真价实温偃要被送去郑国了。
肯定是不受父皇宠爱,才被送去。
郑国那地方,呵呵,她可是听说郑国君王是个昏庸无道之人,除了贪恋美色、喜新厌旧外,更是没有什么优点。
她过去那地方,十有八九活不过第二年,就被宫里那些心机沉重的妃子给吃的骨头都不剩,想想这些,她都觉得浑身的肌肉都在叫嚣,“趁这个机会,快欺负她啊!不然以后就没这个好机会了!”
拢了拢袖子,就在温瑜准备再大声嚷嚷时,温偃出来了。
见到温瑜,她不动声色地朝暖春试了个眼色,暖春点头悄然走到了温瑜的身侧,像个背弃了主人的下人,见谁势力大,就往哪钻。
温瑜心中暗喜,给了暖春一个赞赏的眼神,算她机灵。
随即得意洋洋地看向温偃,说道:“怎么样,现在你身边的侍女都知道该跟着谁,我看你还怎么在我面前嚣张。”
被针对的少女露出懵懂之色,故作地问:“姐姐这话,是什么意思?偃儿不懂。”
温瑜暗骂了一句,装模作样,打了个响指。
她身后的丫鬟,立马朝着温偃的位置快速走去,然后将她围成一个圈。
忽然,其中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