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就按耐不住的哥仨,没等我把话说完,已经如狼似虎的跳下车去,另外一边张星宇关掉监控画面,摸了摸手机后背,龇牙嘟囔:“这场直播看下来,给我手机造的滚烫。”
高利松大有深意的浅笑:“是手机烫还是心烫呐?”
“猜呢。”张星宇舔舐两下嘴角,眨巴眼睛看向高利松:“老高,能不能给我交个底,究竟看中李威手底下什么东西了?我们保证不抢。”
“什么都没有,就是单纯帮们忙。”高利松拨浪鼓似的摇头。
假的就连坐在旁边反应慢半拍的钱龙都能看出来,钱龙撇撇嘴嘲笑:“快拉倒吧,帮我们就跟黄鼠狼上老母鸡家拜年一个性质,要是没点诉求,我把篮籽拽下来给泡酒喝。”
高利松耸了耸脖颈憨笑:“我口味可没那么重。”
我点燃一支烟,怔怔望向车窗外,禁不住长叹一口气:“唉..”
“怎么滴,看到他们兄弟反目,感慨颇多啊?”张星宇靠了靠我胳膊轻问。
“算不上感慨,就是觉得有点悲哀吧。”我摸了摸鼻头,实话实说的回应:“这李威不过是颗小棋子,至于小松啊、勇子什么的,更是小的不能再小的碎子,整他们吧,我于心不忍,不整吧,又实在咽不下这口恶气。”
张星宇咬着嘴皮,表情认真道:“这帮小家伙全是过河的卒子,不杀不行,就好比曾经的,但凡辉煌公司或者孙马克那会儿能不计后果的狠一把心,指定不可能给他们再制造任何麻烦。”
“确实。”我认同的点点脑袋,吐了口烟圈苦笑:“这条道上没一个人好人,一个好人都没有。”
“走这条道可比考什么211、985更艰难。”高利松同样长吁一口气道:“有人带的还好点,没人带的全靠摸着石子过河,谁都不知道哪深哪浅,世人只看的到我们嚣张跋扈的模样,谁也不会心疼我一个不小心就可能的万劫不复。”
我吸了吸鼻子,半开玩笑半认真的侧脖望向高利松:“高总,既然这么难,要不干脆跟我们一块玩得了,来了以后老大,我老二,只要保住头狼的名字就ok,中不?”
高利松略微迟疑几秒钟,随即拨浪鼓似的摇头:“肯定不中呗,高氏集团从我父亲手里传到我这一辈儿,结果没了,将来死了以后,我不知道咋面对他,不如带着头狼全部大哥来我们高氏,我把龙头位置让给。”
我摆摆手笑道:“快得了吧,让出来的龙头至多是个花架子,谁特么能鸟我。”
“是啊,让出来的东西都没味道。”高利松轻飘飘的接了句茬。
他说罢这句话以后,我们几个很默契的齐齐陷入沉默当中。
我不知道其他人心里是怎么想的,反正我跟高利松接触的越久,就越发有种不爱跟他对上的感觉,他这个人从面相上看好像挺循规蹈矩,实则狼子野心。
就拿今天晚上,他在李威身边插下的那颗叫“勇子”的棋子来说,首先证明他早就有想法动李威,或者想要控制他们这个小团伙,其次在得知我们需要时候,他又能毫不犹豫的将棋子露出来来换取更大的利益,我相信如果今晚上出现什么纰漏的话,高利松绝对敢不惜一切代价让棋子做掉李威。
这也是之前张星宇问他,会怕李威吗?
而后两人全都哈哈大笑的原因。
选择来帮我们铲除李威,高利松一定在动身之前就已经想好了一切变故和结果,足以证明他这个人城府有多深厚。
沉寂了大概能有四五分钟左右,高利松突兀出声:“王总,还有件事情不知道考虑好没有,阿城魏家货站的原油销路,准备卖给哪家?据我所知,魏家货站现在的原油滞销,既没找到合适的下家,也没打算自己充当销售方,这么一直耽误下去,浪费的可全是白花花的真金白银呐。”
“放心老高,我们就算让原油烂在仓库里,也指定不带卖给的。”张星宇接茬道:“们马上要到羊城开辟新公司,让赚钱不是等于给我们自己制造麻烦嘛。”
高利松被噎的微微一顿,干涩的搓了搓脸颊道:“宇哥,价钱其实可以商量,我愿意在原有的基础上,再加价百分之五,这百分之五就是们的服务费,什么都不需要投资,直接拿钱的那种。”
“没得商量。”张星宇态度坚决的摇头道:“老高,如果愿意拿们高氏旗下的几家食品加工厂做抵押,保证不去羊城发展,我可以跟朗哥商量降价百分之五供应原油。”
“呃..”高利松蠕动两下嘴角,双手抱拳道:“打扰了,就当我什么都没说过,前阵子们刚从我手里连诓带骗的坑走三块地皮,现在又盯上了我们祖业,宇哥是本着不把我打垮不罢休的目的来的吧。”
张星宇露出一抹人畜无害的笑容道:“当不了亲人,就有可能是敌人,既然是敌人,那肯定得不遗余力的瓦解,老高不照样也留着一手嘛。”
说着话,张星宇指了指汽车后视镜底下的行车记录仪吧唧嘴:“我要是没猜错的话,这玩意儿把咱们今晚上的一举一动全程都拍下来了吧。”
听到张星宇的话,我微微一怔,立即昂头看向行车记录仪,上面的小蓝灯一闪一烁,证明机器始终都是运作着的。
高利松“哈哈”一乐,既不否认也不承认的伸了个懒腰道:“如所说,当不成亲人就有可能是敌人,对于敌人防范意识肯定是要有的,万一拿下李威以后,言行逼供,让他直接把矛头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