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阿三真是阴险狡诈!”韩瑗为长孙无忌叹息,更为李逍的行为不耻,居然算计他们这些老干部。
“向来只有辅机算计别人的,想不到今天倒在这阴沟里翻船了。老夫今日才发现,李三球技远高出我等多矣,可这小子却故意装作每次就胜我们一点点,这是在跟我们球钓鱼啊。”褚遂良手指颤抖着,怒指李逍。
于志宁倒是笑着把李逍叫过来,指着他那摆了一地的杆问说情况。
“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嘛。褚公今日不也特意带来一个新的角球嘛,我也不过是多备了几支杆而已。”
“几支?这是几支杆吗?而且你这杆长长短短的,一看就是各有功用,这个时候突然拿出来,太不厚道了啊。”
“你有没有点尊老之心啊?”
几个老头子纷纷指责李逍不按规矩来。
李逍一脸无辜的摊手,“规则也没有说不许多带球杆啊?”
“小子,跟某说说,你弄这么多球杆有什么用?”于志宁问。
“我这套球杆一共十二支,有几支开球木杆,最长的这几支杆都是木头的,这种杆是我专用于开球准备的,开球用长木杆球杆,能够把球打出足够远,对尽可能少的杆数打完一洞这是相当重要的一步的。因此,我这木球杆的作用就是争取距离,为了增加击球时的杆头速度,尽可能的加大挥杆弧度,以增加打击量。”
对于几个老干部,李逍倒没瞒着自己的新球杆,详细的介绍着道。
球场上虽然只有十八个洞,但地形并不平坦,每一个洞相距也很长,要打入一洞,那得多杆。因此第一杆比较重要,第一杆打的远,那么球就能更靠近洞,后面距离短就能更精确击打。
褚遂良看了看自己这根马球杆,不由的又暗骂了一声小狐狸。
早不拿出来,结果比赛都约好了这才拿出来。
“这剩下的杆,还有铁质的铁杆,以及铁和木混合的铁木杆,还有这马蹄形的推杆。”李逍笑眯眯的继续介绍。
“狡诈恶毒!”
“早不拿出来!”
“让我们用马球杆跟你比赛,你小子也好意思。”
“臭不要脸!”
几个老干部反正现在也是无官一身轻,在李家呆习惯了,跟李逍说话也是百无禁忌,甚至经常倚老卖老。
李逍早习惯了这几个老头子。
知道他们也是刚下野后,有点寂寞无聊。
离京又不能离京,许多正经事又不能做,便干脆经常跟李逍一起胡闹了,正好打发打发无聊时间。
“这套杆也是我新研究出来的啊,针对各种击球需要而研制,费了我好多心血,还是找能工巧匠花费很多钱帛才打制出来的。今天也是第一次拿出来试用,看看效果。”
“什么也别说,给老夫来一套先!”
“褚公要,小子当然没问题,不过总不能让我白送吧,成本你得给。承惠一百贯,给你个九八折的优惠,来个九十八贯吧。”
褚遂良差点一口老痰吐李逍脸上。
“臭不要脸,掉钱眼里去了吧?老夫拿你几根球杆,你敢跟老夫要九十八贯?”
“嘿,褚公,你话不能这么说啊,我又不强买强卖,这杆本就是我准备自用的,如今见褚公喜欢,才不得不忍痛割爱的。既然褚公嫌贵,那就算了。”
褚遂良咬牙。
“便宜点!”
“不能再便宜了,再便宜那就是对这套名师名匠出来的球杆的亵渎。难道褚公觉得,这套如此好杆,区区九十八贯也不值得的?”
“十二支杆就要十六头大牛价?太贵!”褚遂良实话实说。
李逍不高兴了,“听说前两天褚公给京中一位勋臣的父亲写了篇墓志铭,收了八百贯的润笔?那篇墓志铭多少字来着,没八百字吧?一字一贯钱,褚公你的字可是真值钱啊,写六个字就值一头大牛呢!”
于志宁呵呵一笑,“褚公不要,我要了,九十八贯是吧,我给你一百贯,不用找了。”于志宁笑呵呵的抢了先。
褚遂良急了,这么好的一套杆,那是钱财多少的问题。
千金难买我乐意啊。
“一百贯,我要了,于公,先到先得,做人要厚道。”
“褚公不是嫌贵嘛,我觉得一百贯挺合适的。”于志宁继续呵呵。
“于公,莫要上了这小贼的当啊,咱们哪能自己内讧,让这小贼得意啊。”
李逍不高兴了。
“褚公,不要说了,这套球杆一百贯给于公了。至于你想要,只能一百九十八贯买我备用的那一套了。”
“你疯了?”刚刚还九十八一套,现在居然就要他一百九十八。
“不买就算了,韩公,一百九十八你要不?”
韩瑗瞧瞧满脸通红的褚遂良,又瞧瞧一脸笑呵呵的于志宁,不动声色的道,“不就是一百九十八贯嘛,好,我买了,回头让人给你送钱来。”
褚遂良想不到两个老兄弟居然背叛他,气的他鼻孔猛张,差点喷出火来。
“褚公还要不?我那还有一套备用杆,就便宜点二百五十贯卖你了。”
“小子,你别欺人太甚!”褚遂良喝道。
李逍知道这几位也没真当回事,大家熟悉了互相玩闹下而已,百十贯钱他们还真不在意。
“二百五要不要,不要我就涨价了?”
“要!”褚遂良看着于志宁都已经把李逍那套打开的球杆收到面前,并开始把玩起来,从鼻孔里哼出来一个字。
“好,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