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我们的老祖宗们,不都是这样子过来的么?除非谁家祖宗百八十辈全是平民,就没有一辈发达过。这腐朽罪恶的封建社会啊,我就入乡随俗了吧。
李鱼想到这里,心中忽地一动:“听声音,房里只有娘和作作、还有孩子,吉祥和深深、静静人呢?照理说,如果是在等我回来,应该是她们才对啊。”
这时,李鱼隐约听到堂屋方向传来说话的声音,忙转身走了过去。
声音是从后院传进来的,李鱼绕过屏风,刚走到院门口,就见院中灯火通明,吉祥、深深、静静都站在那里,最前方站着杨思齐,正指指点点,说着什么。
李鱼摒住呼吸,听他声音,就听杨思齐道:“左邻已经谈好了,过两天就搬家让房子。右舍有些拖延,听他话风儿,也就是想多要些钱罢了,这些事儿我不会谈,吉祥啊,明天你带深深、静静俩丫头过去跟他们聊聊,尽快定下来吧。”
吉祥答应一声,深深雀跃道:“咱们这两进的院子,每一进都是一幢四合院儿,正房加厢房,一共十四套房子,其实足够住了,再要把左邻右舍买下来,那就是六个院子,住百十口人都绰绰有余了。”
杨思齐笑道:“光是房子,那有什么意思。你看后边这一排房,房后的山墙是后砌的。原本这是打通的,一共五进的院子,我从中间封死了,留下这两进的院子自已住,后边还有三进的院子,从另一条街上开了门,租出去的。到年底我就收回来,然后重新规划一下,划出几个独立的院子,你们每人一人。每个院子之间,有花木池山一类的隔开,搞得雅致一些。”
静静又惊又喜,有些不敢置信,期期艾艾地道:“我……我和姐姐也可以一人有一幢院子么?”
杨思齐道:“为什么不可以?”
杨思齐奇怪地瞟了她们两眼,突地恍然道:“啊,你们两个,难道不是李鱼的小媳妇儿么,这我可误会了,那这样的话……”
杨思齐从桌上抓起一张图纸,犹豫道:“那我得重新设计了。”
“不是的,不是的,杨叔你别误会。吉祥姐姐……”
深深脸儿发赤,还是没能说出想说的话,她狠狠拐了妹妹一肘,晕着脸儿看向吉祥。吉祥忙道:“她们两个,自然也是要住在家里的,啊,杨叔,让我们三个人的住处挨着吧,平素走动也方便。”
“连起来可不好看了。这样吧,我在三幢院子间修个能连通的角门儿,上边搭葡萄架儿,下边有水的地方再建座九曲浮桥……”
李鱼心道:“这就开始拉帮结派了啊,吉祥这丫头,也是蛮有心眼儿的。”
李鱼咳嗽一声,走了出去。
吉祥三女扭头一看,立即欢喜地迎上来,吉祥道:“郎君回来啦,杨叔正在设计新居,你要不要看看。”
杨思齐走过来,将图纸递过来,笑道:“你且瞧瞧,看有什么想法需求,早些说与我知道,以便修改。”
李鱼顺手将图纸揣到了怀里,道:“这么大一幢宅院,又不是一两天就能建好的,干嘛半夜三更的还在研究,我明儿再看,大家早些歇了吧。”
静静伸了伸舌头,道:“这不是在等小郎君回来嘛,闲着也是闲着。”
李鱼道:“你们闲着,杨叔可该休息了。”
李鱼对杨思齐道:“杨叔早些歇息,来日方长,不急于一时。”
杨思齐对李鱼的关切心里很慰贴,笑着答应一声,道:“那老夫先去睡了,你们也早些歇息。”
杨思齐一走,深深便道:“小郎君吃晚膳了么?”
李鱼叹道:“还没有,宫里贵人晚宴,哪有我的座位。”
静静忙道:“厨下还热着饭呢,我去端来。”
深深道:“我也去!”连忙追着静静去了。
吉祥走到李鱼身边,瞧着他脸色,轻声道:“家里要大兴土木了,这是好事啊,怎么不太开心的样子?”
李鱼郁闷地道:“可惜花的是杨叔的钱。我也是条顶天立地的汉子,心里哪是滋味儿。”
吉祥笑道:“郎君现在做了官呢,以后前程无量,急得什么?”
李鱼苦笑道:“就怕明儿就得原形……”
李鱼说到这儿,忽地心头一动,急忙问道:“吉祥,你会敲鼓么?”
吉祥眨眨眼,好奇地道:“会呀,懂一点点,怎么突然问起这个?”
李鱼大喜,急忙一拉吉祥的皓腕,道:“来!快跟我来!”
李鱼拉着吉祥就跑,回到自已屋里,把门儿一关,笑道:“急来抱佛脚,没准儿瞒得过去。”
吉祥不解其意,有些羞窘:“什……什么……抱什么脚?”
“鼓啊,学击鼓啊!”
李鱼把吉祥拉到案前坐下,急不可耐地道:“你会什么鼓,快敲来听听。”
吉祥又好气又好笑:“半夜三更的,郎君怎么突然要学鼓?这儿……也没有鼓啊。”
李鱼道:“无妨无妨,我就听听鼓点儿,怎么敲?”
深深和静静各托一个食盘儿从厨房出来,到了李鱼门前,刚要出声呼唤,就里边“啪啪啪”、“啪啪啪”,声音比较清脆,好像皮肉撞击的声音。
深深和静静立即闭上了嘴巴,瞪大了眼睛,眸中满是钦佩叹服之色。
她们和吉祥现在可是无话不说。白天作作大小姐抱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