漆黑如墨色的夜晚,寂静阴森,静谧野林外的风阴冷的嚎叫着,时不时可以听到的风吹树叶声,仿佛是无数阴灵在拍手发出的怪音。
现在已经午夜时分,突然一个黑影掠过枝头,可是周围仍是寂静的可怕,仿佛黑暗要吞噬一切,让人不敢多想只期待黎明的到来!
“听达吾命,为吾扣锁·定”
一截定身锁链从指间飞出,快速穿透一片片血红色的叶子,“铿”的一声,一只无头鬼被定身锁链快速拖拽下来,跌落冰冷地面,他赤脚,穿着古代粗糙的甲衣,腰间有半块令牌。
砸在地面时,身体折叠,扭曲得就像一个被人揉碎的无头纸人。
不远处,正在篝火旁做工的哥登,如坐针毡望来,“完了,完了,被岛上那些死物发现我们踪迹,这下怎么逃啊?”
我无语道,“把船做好,我们立刻出海。”
这座岛,死物的乐园,常年笼罩在黑茫茫的幽暗里,终年不见阳光,没有生机,没有正常生物,没一个活人愿意多待,哪怕片刻都不想再逗留。
走近一看,发现是鬼岛老管家的奴仆。
我没有下死手,掌心沾着一滴血,压塌无头鬼的胸膛,让他暂时昏过去,哥登又说道,“林三,你说我们这趟船出海,逃离这里,岛上的这些鬼、尸等东西,会放弃追杀我们吗?”
我道,“没怨没仇,追杀我们干嘛?”
哥登突然冒出一句,道,“但愿,上帝女神眷顾我们这些可怜人。”
随即,乘着夜色,我将两位古代“土皇帝”掩埋起来,没有帮他们立碑,因为树下墓,君王坐,死后依然俯视八方,不能被石碑挡了线路。
不多时,老鬼回来了,还拖着浑浑噩噩的危麻子。
这家伙脸色很差,目光涣散,走动时也歪歪扭扭,简直就是一具有体温的丧尸。
哥登问道,“这位是?”
老鬼道,“他叫危麻子,一个倒霉透顶的新手海盗,和我们一样侥幸飘来这座岛,这家伙饥肠辘辘时,误入一栋鬼屋,把鬼当做好心人,吃了鬼煮的食物,又住在煞气极重的房间,才变成这样子。”
我道,“没办法让他清醒?”
老鬼道,“有,就是比较残忍。”
说话时,老鬼捡起一块木头,走到危麻子身后,横起木头朝危麻子背部砸去,老鬼这家伙简直使出全身气力,血红色篝火的光线里,甚至能看到危麻子脊椎折断的清脆声。
“呕!”
危麻子趔趄两步后跪倒在地,不停的呕吐,吐出来都是些恶心至极的蚯蚓和蛆虫,老鬼还不忘调侃道,“多好的蛋白质,就这样白白流失了。”
我道,“老鬼,刚才有个无头鬼来了,是老头的奴仆,被我收服在草丛底下,看来着海岸边已经不安全,我们要尽快造船离开。”
“这船?”
“也太简陋了吧?”
“烂木头拼接一样,也不牢固啊!好像碰碰就散架了。”老鬼惊道,“哥登,我的缅甸金三角大佬,这tm能在海上行驶?你糊弄我们的吧?”
哥登没好气道,“条件有限,做成这样算是不错了。”
老鬼又牢骚道,“早知道,去附近找条鬼船就行了,你的这间工艺品,看着很可能会发生二次海难啊!”
哥登回道,“放心,以我的经验,这船在海上行驶个几天不是问题。”
不得不说,这艘船的确很丑。
大半个小时后,我们四人合力将船拖向海水里,还距离五六米时。
水里突然泛起一阵气泡,散发恶臭的水中,除了一些漂浮水草,似乎水里还躺着一具尸?
一时间,我们停在原地,一个个屏气凝神。
举着火把的哥登,低声道,“林三……你……你不要去看看情况?”
我们四人张望了一下,没办法,踏着膝盖深的水,我和老鬼只能小心翼翼往前走去,近前,发现水里的确泡着一具尸,而且,还连着半幅腐烂的木棺。
在幽暗而狭小的棺材里,那具尸体躺在当中,他穿着白衣裳,身子伸得老长老长的,他的光脚板的脚趾头,奇怪地张开着,一双布满伤痕的手安静地放在胸脯上,手指也是弯的,他那一对快乐的眼睛紧紧地闭住,象两枚圆圆的黑铜钱,他的面孔发黑,仿佛带着一张鬼面具。
老鬼疑惑道,“这也太怪了。”
我道,“平白无故,怎么就飘来一具尸?”而且这具躺在半口烂棺材里的尸体,一半沉在水里,一半飘在水面上,横着的姿态,完全挡住了我们的去路。
老鬼道,“要下去……把它挪开啊!”
我皱着眉头道,“沉水棺,浮面尸,这情况看着很不妙,我们小心点。”
淌下半米深的海水,一步步往深处走去,路上,满是缠人的恶臭水草。
出乎意料,烂棺腐尸很容易就被我们退走了。
可是回过头,却在岸上旁边的树底下,又发现了异样情况,大概是因为长期的浸泡,树脚下发出了腐木的恶臭,顺着树脚往前看是一具腐败的尸体,
他浑身散发着恶臭,皮肤早已腐烂不堪,似乎旁边还有几种不知名的动物在撕咬死尸的肉
浓浓的蝇蛆闻开始慢慢散发,许多白色的蝇蛆在尸体上揉动,好像几万只交汇在一起。
死尸睁着充满血丝的双眼,嘴巴张的很大,似乎死前受过巨大的痛苦,凌乱的头发夹杂着鲜血的泥土,显得异常的凄凉。
死尸的四肢已经不见了,应该是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