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善一念,恶一念,一心尽在修罗间。”
“生一念,死一念,生死逢魔一刻间。”
“一念之间,由我做主!”
……
高高站在在一辆古老的幽灵马车上,那位满脸透着浓烈邪异气息的男子屈古駺,一半黑一半白的衣衫,猎猎作响,浑身杀念重如一道道沉浮的骇浪,对视过去,他俨如一位执掌地狱的不世阎罗,一念间,确实有手段杀生。
第一次,见到如此战力爆表的“人”。
虽然屈古駺不是活人,只是一具鬼躯幽灵,他展现出的威压已经足够可怕,足够让人感到一种无时无刻的惊恐。
鬼怪的是,没见他有什么掐诀捏印,恐怖的危险已经降临。
“轰隆隆!”
我所站的方位,大片废墟顷刻化为灰烬。
“咔咔!”
头顶上的陵园鬼牌位,此时都不禁摇曳发响,又趋于粉碎的危险。
“呃……牌位护佑……看不出来……你一个小小的无名人……居然能有两宗不凡器物……我屈古駺倒要看看……它们出自谁人之手……”屈古駺动了,几乎是凭空消失在原地,半个呼吸间,拉枯摧朽般就到达了我身前。
幽灵魔刀竖劈。
犹如一道雷鸣在激荡,分外恐怖的景象。
匆忙间,我只是本能横起一口烂木箱阻挡,“铿”的一声,幽灵魔刀披在烂木箱上,一道有一道的鬼雷往下激荡,将我全身都笼罩。
遍体发寒。
入坠地狱。
却也无法脱身。
又听屈古駺发出森冷音符,“烂木箱……我倒要看看……谁在里边作祟……”
黑白鬼火再起,他宽大厚重的左掌一沉,硬生生压制欲要挣脱出去的烂木箱,随即,就见他身上分离出一道幽灵魂影,几个盘旋后,一个俯冲钻入了烂木箱内部。
来历神秘的烂木箱,迸射一道道千年万年的恐怖怨念。
没想到,屈古駺不仅可以承受,反而强行压制,甚至魂影钻裂进去。
这家伙到底什么来历?
难道是一个古老的狱帅级强者?
闻所未闻!
“嘭嘭!”
没有多久,遁入烂木箱的魂影往外穿裂,重新回归屈古駺的体内,此时,他一黑一白两个眸子,散发着更可怕的死亡锐芒,“……有点门道……居然在一个小小的箱子……狭窄的内部空间……强行……避开与我的周旋缠斗……”
随即,他将视线转移到我头顶的陵园鬼牌位上。
被束缚原地,我艰难开口喊道,“屈古駺,我们两个同为人类,在这峡谷地域,何必要自相残杀?”
哼!
屈古駺对我鄙视一眼,一头黑白长发乱舞,狰狞的五官邪气更重,“你太弱……在我眼里……和那些该死的尸类一样……见之则要亡……”
“噗!”
“噗!”
……
无法想象的压迫力涌来,我差点跌落尘埃,幸好强行撑过来了。
“屈古駺,你对付不了这方鬼牌位的!”我嘴角淌血,又道,“它可是比烂木箱更光怪陆离的器物,在阳宇宙的地球上,可压塌一方陵园!就凭你,还不够资格!”我的话,相当于一个激将法的手段了。
毕竟只有鬼牌位能保我的命。
屈古駺高大的鬼体,散着黑白烁烁的寒光,陷入一丝忧虑道,“鬼牌位……镇守陵园……这东西有些熟悉……究竟是谁留下的……”
果不其然,屈古駺行动了,再次分离魂影穿入鬼牌位内,想要一看究竟。
“噗!”
这一下,他终于遭重了,倒退出去几十米,邪异脸庞面如死灰,无比震惊道,“是他?……不对啊……难道是比我更久远的……会吗?……究竟是谁……”
我身上的压力潮水般褪去。
总算可以喘上一口大气,不过来不及说话,身后已经“轰隆隆”作响。
峡谷之上,似乎穿梭来什么恐怖死物?
庞然大物没有到,一个沾满冗杂兽毛的巨掌,估计能有百丈,肆意搅动风云,“呼呼”阴风呼号间,已经当空碾压下来,直取对面的屈古駺。
屈古駺站在那,黑白衣衫猎猎作响,不屑念道,“这就是杀吾之手吗?”
来者,似乎就是屈古駺一直等待的敌人!
屈古駺一抬手,同样扫裂出一个巨大无比的阴阳手掌,迎击而去。
此时,我已经横移离开,在快速远离这片即将爆发恶战的恐怖区域。
“轰!”
“轰!”
……
天摇地动,足足持续了好几分钟。
从大峡谷上下来的,是一头近乎五丈体型的四爪野兽,形如一头凶恶狰狞的丛林绿毛怪物,它身上没有鳞片,布满不详的绿色皮毛。
近乎超出半步狱帅级的威压。
即便相隔百米,依旧让人无法承受。
绿毛怪物飘在低空,浑身绿烟滚滚,两个盆口大的眸子,迸射可怕的赤红光线,此时,它发出第一句震耳欲聋的大音,“黑白人……想不到……你还敢在这里逗留……一己之力……就想堵住那道门户……嘿嘿……你必死无疑……”
哼!
浑身黑白火焰萦绕的屈古駺,发出冷哼声,“绿毛怪……有我在……门户无恙……当年……你们杀不出……现在这个年代……亦是一样结局……”
门户?
我完全听不出它们议论的是什么?
转念一想,难道是那一扇没有现身的“青铜门户”,也只有这一种可能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