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幽鬼矿。
也不知道是什么年代的产物,靠近后,只觉得一种洪荒原始嗜血腥味铺面而来,断壁残垣的山壁间,跳动着粼粼鬼火,怪风刮过,俨如一派充斥离奇古怪的九幽地府光景。
数十条形似死人出殡的“伐马道”!
横乱在偏僻山野间。
密密麻麻影子,高低不一,那是近万名死物“鬼匠”,它们扛着厚重石块,步履维艰,正遭受统治者的鞭打咒骂,遭受饥肠辘辘的压迫,行尸走肉的躯壳傀儡般,在来回出入忙碌着。
原始狼祖先的“猟王”,在外等待。
我独自朝鬼矿深处走去,一路上,尽是听到一些难听至极的骂语,赤红妖异的长鞭,每一次拧动低空,都会激起“唰唰”的破空音,下一刻,就会有鬼匠被无情鞭打。
即便脑袋滚落,猩血飞溅,无头鬼躯也要继续干活。
极尽的压榨。
开辟出的一条条矿道,崎岖不平,每一块铺地乱石,都染着触目惊心的鬼血,甚至在许多坑洼石坑底下,能看到正在腐烂的尸骸。
黑暗、恶臭、侵蚀、恶毒交织的一片鬼地方。
死物最残暴狠厉的一面,在这里展露无遗,即便是我,也对诸多鬼匠升起了慈悲之心,正在寻找白女无常,突然恶物低沉可怕的怪吼在耳边惊起;
“谁?”
“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吗?”
“再乱走……我让你死无葬身……看什么……还不去干活……找死吗?”
……
一头能有十米高的怪鸟,不长羽翼,背后羽翼间,透体出六条森然鬼手臂,每一只沾着恶心粘液的鬼爪上,都抓取一条死亡鞭子。
此时,鬼鞭乱空,一一朝我所在位劈落。
“死!”
顷刻间,高大而又暴戾的鬼鸟爆碎,没有猩血飞溅,因为一下化为齑粉了,死得无比彻底,这里的惊动,立即引起附近一片混乱。
十几个奇形怪状的生物,各持凶兵,朝我气势汹汹冲来。
不过它们刚动,就已死亡,众目睽睽之下,一个个“管理死物”死于非命,坐镇山壁高处的狱王生物,几乎是第一时间落位下来。
没有一个“熟人”!
清一色,全是生面孔的种族生物,不过我还是一挥手,将它们在镇杀在空中,一时间,这片遍地废墟的幽暗区域,噤若寒蝉,死寂无音。
“哼!”
高处山壁,一副恐怖异象蔓延,丑陋鬼胎,瞪着一对房屋般巨大的瞳孔,俯视大地,近乎百丈的墨绿鬼影,交织死亡光线,横跨在头顶上方。
我直接道,“不想死的话,就好好呆着!”
不过这个阴倌族的强大生物,并不听劝,我只能往上扫视一眼。
一眸定生死。
巨大鬼胎当场四分五裂,异象瓦解,这个狱王级道行的阴倌生物惨死,远处,那些还想跑来送死的“管理死物”,直接匍匐在地,发出求饶哀嚎。
没理会它们。
径直走向鬼矿深处,白女无常不在外边,肯定是在鬼矿深处了。
四处岩壁,流离着一道道鬼爪裂痕。
感觉这处“阴矿”,是被诸多死物鬼匠用利爪一点点刨挖出来的。
“呜呜……”
“嗷啊……”
……
刚进去不久,就听到一阵凄厉悲鸣,阴倌最深处,似乎发生什么离奇古怪的事情?顿时间,许多鬼匠丢弃手上东西,疯癫一般往外逃亡。
场面混乱。
我眉头一皱,随即一步踏出,凭空消失原地。
下一刻,来到及其阴暗的山脉地底,周围,原本在墙壁上吊挂的一盏盏冥灯,此时损毁大半,剩下的冥灯摇曳不定,在怪风中哐当作响,随时要爆碎。
正前方,有一个高大诡异的窟窿洞穴。
扭曲阴森的洞窟。
一股股猩风往外席卷,冥冥中,洞窟内好像盘踞着什么无名恶魔?
“哗啦啦!”
风越来越大,这不是普通的猩风,夹杂着一种恐怖侵蚀力,周围一块块千斤、万斤岩石,在风里很快被割裂,化为碎块,又变为粉末。
来不及逃走的两千多鬼匠。
当场死于非命。
好在关键时刻,我及时找到了白女无常,她靠我当年留下的保命法门,强行支撑了一段时间,“林三,你,你应该在阳宇宙地球,在我们的家乡,怎么又跑回来了?”一阵欣喜若狂激动后,白女无常在我怀中,瞪大一对晶亮明眸,又露出几分嗔怒。
现在的白女无常,虽然还是白发白衣,可是全身沾满污泥石粉。
乌糟糟的白发很凌乱,脸庞上,还有一道伤痕,让人看得心疼。
“林三!”
“现在的阴宇宙土地,已经不是当年了。”
“各种强大生命体出世,格局已变。”
“你这时候回来,不是送死吗?”
……
说到最后,白女无常眼里有泪水打转,没有了曾经女强人的独立独行姿态,多了几分女人特有的温柔。
我轻轻擦拭她脸颊泪水,温柔道,“老婆,放一万个心,我们不会死的!”
在她额头上,轻轻一吻,白女无常哭得更厉害了,把头埋进我的胸膛,断断续续,在诉说一些事,诉说着自己近段时间的坎坷与委屈。
黑暗阴风中。
我紧紧搂着她,说道,“对不起,我回来迟了!”
“轰隆隆!”
山摇地动,附近一切山石泥层都在颤动,没办法,我只能带着白女无常离开。
刚出外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