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笙夫妇沉默片刻,夫妇俩脸上却是露出了淡淡的笑来。
傻孩子,爹娘怎么会怪你。他们冤枉你,那是他们的错。我们绝不会相信,你杀害了昆仑女皇。
云笙和颜悦色道。
同时,她冲着紫堂点点头。
紫堂,这一次,多亏了你,我和北溟欠了你一份人情,他日,你有什么忙,尽管开口。
紫堂没有作声,他帮忙,仅仅是因为尊上的缘故。
旁人的恩惠,他并不需要。
即便是杀了又如何,我女儿要杀的人,自然有该死的理由。
夜北溟的话,就显得霸道得多。
在他看来,昆仑女皇高高在上又如何,自己的女儿,才是独一无二的存在。
夜狐狸,你这话可不能乱说。不仅是昆仑旧址里不能说,就是回到三十三天也说不得。虽然昆仑女皇已经陨落多年,可严格上来说,三十三天的仙皇和子民们,都是昆仑遗民。
云笙无奈的摇摇头。
比起护短来,自家夜狐狸敢称天下第二,那就没人是天下第一了。
所以说,哪怕是我离开了昆仑旧址,还是会被追杀。
叶凌月苦笑。
娘亲的话,让叶凌月不得不意识到,这件事比她想得还要严重得多。
她必须,尽快的洗脱自己的罪名。
忆珠的真实性有待商榷,除了调查忆珠之事外,叶凌月以为,这件事的重中之重,是弄清楚,帝阳和女皇之间,到底是什么关系。
阿月杀女皇时,女皇虽然是油尽灯枯,可是从她最后传送天命,还有抹除了云灵的记忆,恢复自己的伤口的情况看,她显然是可以自保的。
至少,她还能诛杀阿月。
可女皇没有那么做。
叶凌月始终记得,女皇当时的眼神。
她的眼神很是复杂。
有悔恨,有纠结,也有惊诧。
女皇与帝阳之死,一定大有关联。
只是这件事,到底该从哪里着手开始调查。
也不是全部的三十三天都是危险的,至少有一个地方,我以为,还是安全的。若是我们要逃离这里,就只能去那里。
云笙顿了顿。
娘亲,你是说,无极天?
三十三天的仙皇,还有那些世外天的首领们,都是各大殿神和各大部落的遗民,唯独三十三天的第三十三个天域,也就是无极天,它是新近一百年才飞升为天域的。
那里的子民们,哪怕是和昆仑有关系,那也是很多年前的事了。
他们对于昆仑,对于仙族们的感情是极寡淡的。
那里,的确也是叶凌月等人眼下唯一的安身立命之所,尤其是,叶凌月还在那里建立了相对稳定的政权。
我们能够离开这里的传送阵,很可能也就在无极天。我也很久没有回去看大伙了。
叶凌月沉吟道。
那新天命,就是长孙雪缨了?
九命佛看着叶凌月一家人其乐融融的场锦,心中也是百感交集。
她不禁想到了自己的儿子。
八九不离十,云灵,已经是强弩之末了。
叶凌月对云灵,有些担忧。
云灵,一直是孤独的。
我们也该做好万全准备了,把还在城外的人,都召回来。
九命佛说罢,就去通知其他人了。
对了,这里有一封信,是仇雨留下的。
云笙上前查看叶凌月的身体,她除了因为天命轰杀,暂时没法子凝聚念力之外,倒是没有大伤。
只有念力恢复,大概需要十二个时辰。
云笙想起了城中留下的那封信。
小雨的信?
叶凌月有些意外。
仇雨的信已经送来好阵子了,可是因为叶凌月一直不在千佛废城,所以信件就被耽搁了。
叶凌月打开了信,信写的匆忙,不过是寥寥几句话。
可叶凌月看完,脸色却是变了再变。
手中的信件,沉重了起来。
月儿,可是信中提到了什么?
云笙见女儿脸色不对,关心道。
是关于末日妖阳和帝莘的。
叶凌月紧了紧手中的信。
仇雨的信,可谓是来得非常及时。
海底的那个神秘力量,是红月信徒们的第一祭司。
柳七变与他,已经联合在一起。
对方,带走了末日妖阳,很可能已经进入了太阳族的祖源之地。
那位祭司的名字,叫做冰心。
那冰心,可是如今占据了帝莘的肉身的那人?
云笙听罢,脸色也沉了下来。
也难怪,月儿的反应会这么大。
对于月儿而言,帝莘的安危胜过一切。
不仅仅是帝莘,我怀疑,他就是当初我在女皇宫认识的那个女童冰心。
叶凌月的心情沉重了起来。
那个和狼女阿月,一个卧室的冰心。
那个,在眺望女皇宫,实力深不可测的冰心。
还有那个,年纪小小,就城府很深的冰心。
两人竟是一人?可是你不是说过,冰心是个男的?你也确认过,阿月的室友冰心,是女童?
云笙的吃惊程度,不下于叶凌月。
的确如此,这也是我百思不得其解的地方。如果他们真是一个人,怕是我和当年的阿月,都已经掉进了一个巨大的陷阱里。女皇之死,与他也一定有关系。
叶凌月很想质问冰心,他到底安得是什么心。
那个男人,盯着帝莘的面孔,还收自己为徒,可他却是暗潮汹汹,做了那么多肮脏之事。
月儿,为娘以为,你先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