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沫的疑心一旦升起,哪里会那么容易消退啊,她刨根究底的追问盛南平,“段鸿飞和盛东跃到底是什么误会啊?他们两个有没有伤到谁啊?”
伤到谁啊?你关心的是段鸿飞吗!
盛南平心里的醋意闪过,但他不会表现出来的,他笑着说:“你也知道的,他们两个都是意气用事的人,因为吃饭个座位起了些小争执,谁也没伤到谁,现在已经没事了啊!”
“那你为什么去这么久啊?”周沫疑惑的问,她知道,盛南平现在拿她当宝贝,没有特殊事情,绝对不会离开她身边的。
“东跃处理公司的事情时候遇到点麻烦,我又到公司处理了点事情。”盛南平斜斜地挑了挑俊眉,他早就做好准备,很顺畅的回答出来。
“哦。”周沫总算是放下了心,抿了抿嘴唇,还是忍不住问盛南平,“段鸿飞呢?你知不知道他去哪里了?”
“段先生来这边办点事情,他因为要急着回家准备婚礼,办完事情就去机场了,他说这次不过来看你了,下次过来再来看你。”盛南平按照之前跟段鸿飞约定好的话说。
“哦......”周沫点点头,心中有些释然,同时还有些失落。
段鸿飞这个坏小子,她说不让他来看她,他就真的不来看她了!
其实周沫很想段鸿飞了,是那种妹妹对哥哥的想念,尤其在她得了这样重的病后,她总怕自己再也见不到段鸿飞了。
周沫的失落和不快乐无法掩饰,太过明显的黯然让盛南平的心一抖,他忽然意识到自己可能是错了,他应该让段鸿飞过来看看周沫的。
他之前的决定太自私了,一直介意周沫对段鸿飞的看重,却忽略了周沫心中最真实的感受。
周沫也意识到自己太过明显的黯然了,她对盛南平干巴巴的笑笑,说:“我累了,想休息一会儿了。”
“好,你快点躺下睡会吧,大姐说你之前一直没有睡觉。”盛南平温柔的扶着周沫躺下,用手怜惜的抚摸了下周沫消瘦的脸颊。
周沫躺下之后,心里还想着段鸿飞,一时为段鸿飞能够赶回去结婚而高兴,一时为段鸿飞不过来看看自己而失落,思绪起伏如潮。
想到盛南平就坐在自己身边,周沫不敢让盛南平发觉自己的异样,闭着眼睛假寐,大半天折腾下来她也累了,慢慢地,不知不觉的睡着了。
杨子晴这些日子一直在医院陪伴周沫,她当初说是什么报酬都不要的在这里陪着周沫,但盛南平这样的人物怎么会什么都不给杨子晴,他给杨子晴的酬劳比杨子晴在公司上班时候还要多。
盛南平根本不在乎钱了,只要能让周沫高兴,盛南平是不惜付出一切的,他发现杨子晴个性开朗活泼,乐观积极,这样的性格非常适合现在病重的周沫,而周沫也很喜欢同杨子晴在一起,他就想把杨子晴留在医院了。
杨子晴最初是不肯接受盛南平的酬劳的,因为她是心甘情愿,不求回报的来陪伴周沫的,但盛南平亲自找杨子晴谈了,如果杨子晴不收任何报酬,盛南平就不许杨子晴再留在医院里面了。
盛南平的气场有多强啊,杨子晴自然是要乖乖听盛南平的话,收下了盛南平付给她的报酬,继续留在医院里面陪伴和照顾周沫的。
杨子晴一般情况下都是坐在周沫病房的外面,一旦盛南平外出有事情要做,她就作为替补队员进去陪伴周沫。
因为盛南平回来了,杨子晴又坐在周沫病房外面的长椅上摆弄着手机,她无意中一抬头,见有个身材挺拔的男人走到周沫病房门口。
男人穿着纯黑的衬衫,磨得泛白露的牛仔裤,戴着一顶鸭舌帽,帽檐压得很低,遮去了大半张脸,但剩下的半张脸依然看着曲线精致,无比惊艳。
男人手腕上带着一条纯钢的链子,奇特的粗犷,流闪着匕刃一样锋锐的冷光,看一眼就让人觉得那不像是装饰品,好像是种凶器。
这个男人已经走到周沫的病房门口,稍稍抬起头,帽檐下的眼睛透过门玻璃,往病房内看去......
艾玛,这个人是谁啊,敢名目张胆的接近周沫的病房,还这样贼溜溜的窥视!
杨子晴虽然清楚的感觉到男人身上散发出来的危险气息,还是勇敢的站起来,想要过去问问男人有什么企图,或者把这个男人赶走。
“你......”杨子晴刚刚站起身,还不等说话,就被一只大手捂住了嘴,“别说话!”
杨子晴听出是小康的声音,立即不说话了,只是瞪着大眼睛转头诧异的盯着小康看。
小康见杨子晴眼中都是疑惑,轻声的对杨子晴解释说:“这人是夫人最好的朋友,段先生。”
段鸿飞透过门玻璃,看病房里面很静,但周沫住的是套房,他在这里根本看不见什么。
没过半分钟,盛南平从里面走了出来,过来给段鸿飞打开门,示意段鸿飞可以进去了。
病房里面非常安静,只有加湿器低低的丝丝声,段鸿飞没敢往里面走,只透过套房中间的隔断向周沫的病床处看去。
周沫的身子窝在病床里面,整个人都看着非常的瘦弱,窝在床上就是小小的一团,像个小孩子一样。
她脸上的肤色有种病态的惨白,如白玉浸水,不知是不是做了噩梦,还是想着什么事情,睡沉了的眉目还微微皱着,好像有无限心事的样子。
因为之前做手术,周沫的头发都剃光了,想着刚刚长处寸许,经过理发师的修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