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修尘眉峰蹙了蹙,看了眼面前的温然,淡淡地说,“你倒是知道,只有我比你大了几岁。然然和你是差不多大的,所以我们都叫名字吧。”
可别喊他哥。
这会让他觉得,他比然然老很多。
战谦言很无辜,“好。”
突然响起的手机铃声阻断了他后面的话,战谦言掏出手机看了眼,说了声‘我先接个电话’,便转身走到窗前,接听电话。
墨修尘把该说的都说了,就是打算离开的。
但顾恺刚才答应了愈展辰留下来几天。于是对他交代了几句,战谦言接完电话,他就提出要走。
“谦言,我和然然还有事就先走了,阿恺会留在这里几天,有什么需要你让他给我打电话,或者直接给我打电话都行。”
既然说不要客气,那他就真的改为喊他名字了。
战谦言眸底闪过诧异,“怎么也要吃了饭再走,现在都已经这么晚了。”
“然然?”
“我无所谓。”
温然不发表意见。
战谦言见状决定地说,“那就吃了饭再走,要是漫漫知道我把你找来这里,连顿饭都不请你们吃,她该怪我的了。”
墨修尘挑眉看着温然:然然,你看吧,这才是秀恩爱的最高境界,都不需要他未婚妻的配合。
吃完午饭,战谦言让木依送墨修尘和言漫漫去机场,他则是回了公司。
医院有愈展辰和顾恺在,战谦言虽然想陪着漫漫,但很理智的知道,不能只是陪在漫漫身边什么也不做。
而icu病房里,不能带着乱七八糟的文件进去办公,便只好忍下想陪在她身边的念头,回去公司。
于是,愈展辰一连两天都成了战谦言的重点呼叫对象。
让他一度以为,战谦言这家伙是不是性取向出了问题,爱上了他。
一天到晚不停的给他打电话。
睡梦里的言漫漫并不知道外面的世界,在那个长长的梦里,她去了许多地方,好像越走越远。
可是身后总有人在喊她,她看不清是谁在喊她,只是那声音充满了温柔,深情。
又夹着深深地自责和内疚,心疼等令她听着都心脏发紧的情绪。
潜意识里她知道自己在做梦,很努力很努力的想睁开眼睛,终于用了许久的时间,她沉重的眼皮缓缓睁开了。
入眼,是雪白的天花板。
钻入鼻翼的是浓浓的消毒水味,一只手被人握在掌心。
她手指轻轻地动了一下,便立即惊动了趴在病床前的男人,一声激动而欣喜的“漫漫”响在凌晨的病房里。
可能是昏睡了太久,言漫漫顿了一下,才缓缓的转过脸。
看向座在病床前,紧握着她双手,面色激动又欣喜的男人,只一眼,她的心就狠狠地泛起疼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