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枪让我措不及防,根本就来不及反应。
黑鬼手上的枪,是双杆来福枪,近距离下攻击力惊人,如果打在脑袋上,听说直接可以把人的脑袋给爆成番茄酱。
这一枪是打在我胸口的。
正常情况下,我有可能从胸口处断裂,直接被打成两截。
但我没有。
因为我身上套着蛇鳞斗篷。
杜江没有忽悠我,这蛇鳞斗篷,果然刀枪不入,我仅仅只是被一枪给打入了水中,以及因为受到近距离的剧烈冲击,而导致胸口断裂了两根肋骨,其余并没有受到其他的伤势。
看样子,咱们这是上了贼船啊。
我们一行五个人里,只有我和杜江是男的,其余全是“弱不禁风”的女人。
而杜江比较低调,整个人看起来老实的很,又是老头儿,谁也不知道他反而是最狡诈的一个,所以明面上来说,只有我这个青壮年还有点威胁。
故这些人,上来就先给了我一枪。
我落入水中后,双脚一蹬,迅速折转,然后扑向了船边,手指一抬,尸变成魃爪,一手抓住船舷边的滑梯,几下就纵了上去。
在上去的时候,把罩帽翻过来往头上一罩,我已经变成了僵尸之躯。
我相信,上面这时候应该很热闹。
果然,等我跳上甲板的时候,就见到,两个黑佬已经倒在了地上,好似昏迷了过去,而那个白人,则四肢鲜血淋漓,靠在甲板上,满脸惊恐的看着眼前的人。
杜江手里握着一把匕首,正站在他的面前。
估计是听到上方打斗的声响,甲板后方的门打开,从里面涌出了一个个肤色各异的人,但清一色全是五大三粗的壮汉,各自握着不同的武器。
有枪,有斧头,有鱼叉。
这些人一见到我们,纷纷两眼放光,跟狼一样扑了过来。
约莫有二十多人的样子。
判官冷哼一声,手指一点,燃起一道符,一指弹出。
这符燃起后,对面的一个老黑抬起手里的来福枪,扣了扣扳机,枪却哑火了。
这正是术法师常用对付火器的符咒。
随后,判官往前一步,纵身跃起,曲腿一弹,飞起一脚,就将眼前这个拿着来福枪的老黑一把踢翻在地,咕噜噜滚到了一边。
接着,她双脚连蹬,腿在空中踢的“啪啪”作响,又有两个靠近的大汉被她踢飞。
正当我打算撸起袖子开整的时候,就见到庄晓月往我前面一站,摸出了那柄白色的小花,在眼前轻轻一晃,对着那些人一撒。
这二十来个大壮汉,顿时跟喝醉了酒一样,脚步跄踉,摇摇晃晃的跌倒在了地上。
是绝情花。
就跟噬血珠在我手中不能发挥出完整威力一样,以庄晓月的本领,绝情花这种魔器在她的手中,也不能发挥出最大的威力,要不然,我们当初在蛇岛的时候,也不至于被钩蛇给追得到处跑了。
但对付这些普通人,那是绰绰有余的。
庄晓月用绝情花将这些人全部放倒后,判官也没得打了。
她四处搜寻一圈,不知从哪里找来了一些拇指粗细的尼龙绳,丢给我和杜江。
我们三个一起动手,将这些人全部捆了起来,又把武器收成一堆。
吕霞则负责审讯那个白人。
那人见我们这群人的超强战斗力后,倒是不敢隐瞒,什么都说了出来。
简单问了几句,我们已经明白了大概:那白人是这船上的船长,这船是航行在大海之上的货船,这次的目的地,正是我们所处的国家。
在这大海之上,没办法完全受到法律的约束,所以这些货船上,随时都会上演一些罪恶的事情。
比如说,谋杀。
又或者说,救到我们这种落难者后,男的直接杀了,女的就拿去泄欲,毕竟出一趟海好几个月,这些人的荷尔蒙那是相当的旺盛,见了母猪都会上树的。
船上的船员,连上船长在内,一共有二十三人。
吕霞问完问题后,我们也把人全部捆好,数了一下,正好二十二个。
还有一个,则在驾驶舱驾驶船只呢。
那人很快就被判官用枪指着,从驾驶舱赶了出来,自觉的蹲到一边。
“好了,”判官拍拍手:“人齐了,该问的也问了,这些人,咱们怎么处理?全部关起来么?”
杜江看着庄晓月:“女娃儿,你把他们都弄醒吧。”
庄晓月虽然不明白杜江的意思,还是舞了舞手里的绝情花,这些大汉立即都苏醒了过来。
一醒来,见到自己的处境,纷纷破口大骂,一时间,整个船上都是嚷嚷声。
杜江冷笑着,从旁边抓起一把匕首,走过去,一挥,“唰、唰、唰、唰”四声,一个正在破口大骂的人,就被他切断了手脚筋。
同时,他手脚上的绳子也被他顺势斩断。
这人立即挣扎着,就想要爬起来。
杜江飞起一脚,踢在这人的腰上,一把就将这人“噗通”踢到了海里。
一落水,受到海水的刺激,这人立即哇哇叫了起来:“!”
这个单词我在电视上见过,好像是救命的意思。
他的手筋脚筋都被切断,用力挣扎了几下,可根本使不上力气,只来得及发出这两声,便咕噜噜沉了下去。
杜江闷声不吭的走到另一人身边,又是唰唰的几刀。
这一下,大家都知道了他的意思,那人顿时痛哭流涕,哀求他,估计是求他不要把自己丢大海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