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睿睿,你是在打击我吗?”祁墨悲愤无比,自己一个堂堂的高中生,居然连个小学生都不如。
“哪有,不过我的确知道,那个‘退席(打《论语》一句)’的谜底。”成睿踮起脚尖想要撕下那张写着灯谜的字条,结果纸条就在她的指尖晃悠,就是撕不下来。
“还是我来吧!”
穆云轩的那双修长的手出现在成睿手的上方,轻而易举就把那张她折腾了很久也没有拿到的纸条撕下了。
“这样还不是打击我?”祁墨浑身散发着浓浓的哀怨之气,他现在只想蹲到一旁的角落,画圈圈。
“不在其位。”成睿把穆云轩刚帮她撕下的那张“退席(打《论语》一句)”的纸条塞到祁墨手里。
“什么‘不在其位’啊?”祁墨完全还没有回过神来。
祁墨想了半晌,见成睿让穆云轩帮她撕下另外几张纸条,开始往前走以后,才明白刚才成睿对他说的‘不在其位’是手里这个灯谜的谜底。
“祁墨哥哥,你怎么不走?”成睿拉着穆云轩往前走了好远,回过头才发现祁墨还一脸怔愣地呆在原地。“快走吧,那儿的灯谜猜不出来,其他地方的也许就知道也说不定呀?”
“来啦!”祁墨精神一震,他就相信了,这么多的灯谜,不可能每个他都不知道谜底吧。
“跷跷板(打一成语),应该是‘此起彼落’。”成睿撕下了那张纸条。
成睿这回学聪明了,她专挑挂的矮的花灯下的灯谜,这样就不用麻烦穆云轩,可以自己撕灯谜了。
“这个我知道谜底。”祁墨的声音非常激动,他终于找到一个知道谜底的灯谜了。
“哪个?”成睿凑到祁墨身边。
“呐……”祁墨晃了晃手里那张上面写着“武”(打一字)”的纸条,非常得意地说到,“武,非文。谜底是斐。”
“恭喜祁墨哥哥,谜底正确,请继续加油!”成睿说完,也不理会祁墨无比纠结的表情。就继续猜灯谜去了。
猜灯谜有一些常规的方法,如正扣法、反扣法、侧扣法、增字法、损字法、离合法、组合法等,用上这些方法,很多灯谜也就迎刃而解了。
就像她手上的灯谜,早不说,晚不说(打一字)”,用侧扣法,不是早,不是晚,那就是午。“说”即是言,二者相加,谜底就是“许”;
内里有人(打一字),这个更简单,用组合法。在“内”里面加上“人”,就变成了“肉”字;
思(打一字),用损字法,“思”分开就是“田”和“心”,田的,心即是“十”;
画中人(打一字),用离合法。“画中”即是“田”,组合“人”就变成了“佃”。
成睿专攻字谜,手里的纸条开始慢慢最多,但是她并不贪心,在手上有十来张纸条以后,她就只猜不撕了。
“三师兄……”成睿晃悠到穆云轩的身边。
“睿睿。你不玩了吗?”穆云轩总是一眼就能看透成睿的想法。
“我觉得我的差不多了。”成睿扬了扬她手上的纸条。“三师兄,你的呢?”
穆云轩没有说话,只是抬开自己的左手,那里捏着一大把纸条。
“三师兄,你好厉害!”成睿一脸崇拜地看着穆云轩。
成睿自己猜到的灯谜多。不过是因为前世参加了太多类似的活动,加上有一段时间她特别喜欢玩猜灯谜,专门去买了一本厚厚的灯谜大全来研究,而穆云轩能自己猜出这么多的灯谜完全出乎她的意料。
“灯谜本来就很简单。”穆云轩并不觉得这是一件值得骄傲的事情,因为这些灯谜本来就是为来观看灯会的大众人群设计的,本身的难度就不高。
幸好祁墨没在这里。不然听到穆云轩说出“很简单”三个字的时候,绝对会被打击的体无完肤。
“三师兄,给我看看你的纸条。”成睿发现祁墨还在锲而不舍地寻找他能猜出来的灯谜,索性拿过穆云轩手上的纸条打发时间。“没想到你对中药也这么熟悉?”
成睿发现穆云轩猜出谜底的灯谜里面有好几张纸条,都是关于中药的。“十人九死(打一中药名),大开绿灯(打一中药名),三省吾身(打一中药名),两横一竖(打一中药名),一江春水向东流(打一中药名),。”
“只是刚好知道而已。”穆云轩前段时间,在老爷子的书房里面翻到一本《神农本草经》,没想到今天就用上了。
“‘十人九死’是独活,‘大开绿灯’是路路通,‘三省吾身’是防己,‘两横一竖’是半夏。” 这几个灯谜,成睿到是知道。
“这个谜底是什么?”只有最后一个“一江春水向东流(打一中药名)”的灯谜,成睿想了老半天也没想出来,她只好问一旁穆云轩。
“通大海。”穆云轩的脸上带着微不可查的笑意。
“一江春水向东流,最后通向大海,就是通大海。”成睿恍然大悟,谜底这么简单,为什么刚才她想了老半天也没想出来啊!
“云轩、睿睿……”祁墨冲破重围,挤到了穆云轩和成睿面前。
随着时间的推移,翠屏山上的人群是越来越密集了。短短的时间里,回廊里也挤满了来猜谜的男男女女、老老少少,没挪一步都要花上不少的时间,花灯下写着灯谜的纸条也越来越少了。
“我们先出去再说。”看着不断挤进回廊里面的人群,穆云轩很快做出了决定。
“祁墨哥哥,走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