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节课上了近二十分钟,好多同学似乎还没有进入状态,这时,沈老师优雅地打开名册,随便点了一个名字,“潘玲,请你和我来进行一段早上见面问好的对话,可以吗?”
潘玲怔了一下,然后腾地一下站了起来,可能起得太急了,她的椅子“哐”的一声倒了。她憋红了脸,弯腰扶起椅子,有些紧张地点点头。
成睿偏头看向潘玲,心里在想,“丘老师还说潘玲稳重,可是见了帅气的沈老师,她竟然也变得毛毛躁躁、慌里慌张的,沈老师的魅力还真是不容小觑!”
“ning!”
潘玲放在桌子下面的二只手都快要搅成了麻花,一句话回的断断续续的,“ning!”
沈老师继续问,“?”
“is……”
对话一直继续,潘玲虽然回答的磕磕巴巴,但是好歹还是接上了,最后沈老师朝潘玲满意地点头,“嗯,回答得还不错,虽然还不够熟练,但是大致没有问题,请坐下。”
潘玲低着头坐下了,成睿已瞧见她满脸绯红。
下了第一节课后,同学们全都在讨论这个英语老师,女生们心里都认为沈老师是她们长这么大见过最帅的人,但嘴上都说:“嗨,也就那样。有一点小帅吧,没什么稀奇的。”
男生们都不太服气地说:“帅有什么用,谁知道他教得好不好。”
第二节课仍然是英语课。可能第一节课大家太全神贯注了,这节课稍微好些,都松了松劲,这节课剩下的最后十分钟,沈老师让同学们同桌二人一组,进行简单的对话,在他看来。英语多练多说比会写会背来的要重要的多。
在沈老师的课上,除了和他对话的潘玲以外。有一个人表现的非常出色,那就是孔忻,报名那天,坐在成睿身后。全身穿名牌和她套近乎的那个男生,一口标准的英式英语听得成睿耳朵都有些酥了。
沈老师踱着步子从教室前走到教室后,再从教室后走到教室前,仔细地听着同学们的对话,不是纠正一些同学的错误读音。
不少女生看似低头在兴奋的对话,但是当沈老师往她们身边时走过时,她们却悄悄地抬头,用余光将老师从上到下看个遍,连老师的鞋都要看得清清楚楚。
下课了。沈老师一手拿书一手插裤兜出去了,女生们用留恋的目光送他出门。
课间操的铃声一响,同学们都兴奋地跑了下去。因为每个班只排成两个队,所以大家排得有些随意,只要高矮搭配不是太离谱就行。
排好队后,成睿一回头,发现孔忻站在了她的后面,她有些纳闷。这是怎么回事,他怎么她的后面呢。他们俩压根不熟的呀?
同学们双臂伸开,一字排开,成睿往后退了几步,一下踩到了后面人的脚上,她回头,不好意思地说,“对不起啊,你怎么不往后退?”
孔忻用慵懒的眼神瞅了她一眼,然后弯下腰来用手掸了掸白色球鞋上的脚印,说:“我正在退呢,没你急!”
成睿早已回过头去,没有理他,教学楼上方的喇叭由音乐变成浑厚的男音,“第七套广播体操现在开始,第一节,伸展运动……”
成睿伸展两臂做着操,总感觉背后有人盯着似着,浑身不自在,做操时大家都朝前看,而且这套操班上原本的同学们都很熟悉,也不需看最前面的领队。当然,对于成睿来说,这套操已经不太熟悉了。
成睿心里忍不住在想,“是我的头发乱了吗,到底是谁这么无聊,一直盯着我呀?”
整套操做下来,成睿频频出错,不仅因为她心里想着这些乱七八糟的事,而且她自从上大学后就没做过操了,又上了几年班,确实忘了许多,上个星期要不是照着前面的潘玲做,她还真做不下来。
课间操结束,成睿回到座位上,听见何玲正在和孔忻正说着话,“孔忻,你觉得是你的英语说得标准,还是沈老师说得标准?”
孔忻低头用钢笔吸着墨水,吸满了后又甩了甩,才懒洋洋地说:“仁者见仁,智者见智。”
何玲结舌,心里暗道,“你别这么装行不行啊?”
其实孔忻不是装,他天生就这样。
何玲又问成睿同样的问题,成睿为了不得罪人,只好说:“这个……我不太懂,差……差不多吧。”
成睿觉得自己说什么都是错,索性来了个模棱两可,如果她说孔忻说得比沈老师还标准,潘玲肯定会反驳;可是没想到,她说差不多,潘玲仍然要反驳。
潘玲侧过脸来,很认真地对着成睿说到,“当然是沈老师说得标准了,不信你们多听英语磁带就知道了。”
“哦。”成睿和何玲直点头,偷瞄了孔忻一眼,然后再没说话。
孔忻用新钢笔在英语作业本上写下他的大名,然后认认真真地写作业,对她们的评论置若罔闻。
接下来两节课都是语文课,成睿百无聊赖地看着黑板,从如沐春风的沈老师,一下子变成了寒风凛凛的丘老师,这温差,实在有些大啊!
看着丘老师写下第一篇课文的题目,成睿到是很认真地听他讲课,他的课讲得深入浅出很好懂,缺点就是一本正经,没有一点幽默感,脸部表情太严肃。
上了一节课大家都有些疲乏,在第四节课时,很多同学的注意力已经不能集中,时不时看看周边的同学,或是偷偷往窗外瞄一瞄。还有很多同学已经感觉很饿了,肚子都咕咕叫了。
下课铃一响,丘老师拿着书还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