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奇怪,历史被篡改了无数,谁又能十分肯定九龙壁到底是从何朝何代流行起来了,也许这其中还藏着什么不可言说的皇家讲究也没准。”何建国听了苗然说了事情前后,又说了关于九龙壁的疑惑,颇有些不以为然,其实很多东西细究起来都有原型,就好中国和外国的神话一样,人物不同,可真用线连接,就会发现逻辑和章程都是一脉同源。
苗然沉思了几秒,竟然觉得他说的很有道理,反正真相会在九珠凑齐之后揭开,她决定暂时放下纠结,从重生后的一路历程来看,谜底早晚会凑到她面前的。
苗然也没想到,这一等,就过了两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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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苗然姐,路老师要生了,刘老师叫你过去呢~”花着小脸的淘气男孩气喘吁吁的跑到知青点,也不进去,就站在大门口喊了一嗓子。
苗然听见了,急忙从房间跑出来,都走到大门口了,又回身把房门锁上才匆匆而去,亏得这会儿知青点没人在,不然又是一场争端。
这两年人和事变化都挺大的,让本来自在的几个人都添了不少烦恼。
七零年春节后,因为路红跟刘爱民的“光荣知青”称号,成功的让青山沟申办了一所小学,可也带来了压力,牛大叔百般推脱,最后到底还是让青山沟进了一批知青,人数不多,也就四个,然而有一就有二,隔年又分了三个,本来松快的知青点一下子就紧张起来。
这还不算,新来的知青里,还多了两个刺头儿,若两个刺头是男的,就算是打也被打服了,偏偏这俩刺头都是女的,还都是拿着自己当公主的那种娇娇女,比起她们,当初的张清芳都能算是一股清流了。
提到张清芳,苗然叹了口气,七零年春节她带着廖军回京见了家人,回来就领了证,随后被廖军安排到县公安局管了户籍,一下子知青点空了下来,也因为这个,牛大叔才没顶住上面的压力。
因为两个刺头儿,路红跟苗然受了不少闲气,刘爱民心疼加上想早点拥有自己的家,也早早的申请了宅基地,房子盖好就拉着路红去扯了证办了婚礼。
这边何建国郁闷的不行,他最先确定名分,结果落了个最后,现在张清芳和路红前后脚的当妈,他们都没突破最后那道线,不过也算有了进展,房子盖好之后,何建国就先搬了进去。
苗然不耐烦侍候那两个带刺儿的娇娇女,直接把粮食什么的分出来,跟何建国先打起了伙,除了晚上休息,平时苗然几乎都不怎么在知青点,也因为这个,她跟两个嚼舌头又乱翻东西的娇娇女干了一仗。
苗然的战斗力,那是杠杠地,一对二也没吃了亏,反而把对方挠了个满脸开花,后果就是此后那两个见了苗然都用鼻孔说话,背地里明面上更是无时无刻不找茬。
好在九月苗然出孝,十月一举办婚礼之后,两边的接触自然而然就少了。
“苗然,这是干嘛去啊?”刚出了知青点,苗然就跟一个白白净净的小姑娘走个碰头,这也是新来的知青,是第二批新来的,叫苏秀,跟何建国苗然救过的苏志伟是堂兄妹。
这姑娘倒是个温柔和煦的性子,可却对何建国有那么点意思,她倒是聪明的没针对苗然,只是时不时的含羞带怯的跟何建国接触而已。
“路红要生了,我去看看,晚上或许住那不回来了,不用给我留门。”礼尚往来,就算是对方有点小心思,她有礼有节,苗然亦如此相对,至于何建国,那就要看男人给力不给力了。
不过目前看来,何建国对这位娇羞温婉的姑娘十分不客气。
苗然跟她说过话就倒腾着脚步往路红家里跑,刘爱民叫人找苗然,是怕路红害怕,叫她给路红壮胆,他们结婚两边家里都没来人,甚至没给一点消息,生孩子自然也没人照顾,苗然虽然没经验,可总能搭把手不是。
看着苗然走得飞快的身影,再想想那个高大的男人,苏秀咬了咬嘴唇,呆站半响,幽幽的叹了口气,转身回了知青点。
苗然进院就看到刘爱民搓着手在院子里转来转去,何建国抱着胳膊站在一旁看他的热闹,见她来了,表情一柔,刚想上前说话,就被刘爱民给打断了。
“哎哟,苗然你可来了,快快,快进去陪陪路红。”刘爱民拽着苗然一路送到房门口,推门的时候,他的脚步直接就往里走,被苗然一把抻出来,推到何建国身边,跟何建国对了个眼色,示意他把人看好了,自己才转身进去。
替路红接生的是花大婶的小儿媳妇花四嫂,她娘家妈以前就是乡下接生的稳婆,她从小耳濡目染,也懂这方面的事儿,前两年又跟着赤脚医生学习,倒也能当半个妇产医生来使。
本来苗然说服路红和刘爱民去县医院生产,后来才知道这两年的形势更紧张,县医院硕果仅存的几个医生也不敢大包大揽的治病了,因为涉及到男女作风问题,现在就只一个跟他们边边大的女知青出任妇产科医生,阅历和经验还不如花大婶的小二媳妇呢。
“啊~疼死我了!”路红正撕心裂肺的吼叫呢,看到苗然憋了一句话出来,后面又是一连串的呐喊,把苗然看得心惊胆跳,还得硬着头皮安慰路红,给她擦汗。
“再使把劲儿!看到头了!”花四嫂对着路红喊了一嗓子,吓得苗然一哆嗦,满脑子想着呼呼吸还是吸吸呼的叫路红跟着使劲儿,无奈路红折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