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四四方方的一个黑洞,也不知道上面是怎么合上的,苗然将两只猫抱进怀里,又翻了手电筒出来打开,这才发现其实洞不矮,也是,如果矮了说不准一顶头就爬上去了,洞壁上的石头缝隙都用白色灰泥抹得光滑一体,其上别说苔藓,就连一点浮灰都没有,由此可见这些人对这处神秘的地宫的保养和熟悉程度。
“刚才那个石碑你看了吗?是什么人啊?”苗然一边举着电筒向着四面墙壁划拉着找端倪,一边问何建国。
“石碑上没有字,不过……倒是有一副图。”何建国刚刚也只看了一眼,没看太清楚的时候,就把注意力转移到躲在碑后的两个人身上了。
“我怀疑那些洞壁的图是唬弄人的。”苗然干脆也不找了,反正就算找到异常她也不敢动一下,万一从墙壁里弄出个地刺或者飞箭毒液的,他们就得从瓮中之鳖变成瓮中刺猬。
“不,那些应该是天体图,我怀疑墓主生前是研究天象或者占卜的人。”何建国却持不同意见,他曾经见过类似的圈圈。
那还是他小时候,有一次跟着去同学家里捉蛐蛐,那位同学家在近郊,因为周边有一片蒿草极高的空地,蛐蛐蚂蚱之类的极多,他们组织了四五个人准备抓了蛐蛐回去斗蛐蛐玩,结果到了那边之后却得知那片空地动工准备盖厂房,结果挖出一个古墓来,众人都蜂拥着去看热闹,别说蚂蚱和蛐蛐,就连蚂蚁都跑没了。
几个半大小子也没失望,撸着胳膊袖子就往人群里冲,能捡到几个大钱回去做毽子也成啊,反正有得玩就行!
刚冲进去,就叫一群公安给撵出来了,据说什么专家来了,何建国机灵,他跟另外一个小伙伴也没挤,就扒着两个公安的腿缝往里瞅,这一瞅刚好就看到那个什么专家,正举着一副临摹出来的图对着阳光看。
那张图上画着的,就是各种圈圈和线条,当时何建国还鄙视了古代人的绘画能力一把,听说是那些挖掘的人按照墓里挖掘出来的玉制圈圈和断掉的金丝线描绘出来的,那个专家看了好半天也没吱声,倒是他身边的一个带着眼镜的四眼学生叽哩哇啦的掉了一堆书袋子,最后被那个专家呵斥了。
那个专家说了一堆话何建国也记不太清了,当时公安撵人时声音太大,他又有些不耐烦,只记得什么座什么座,占星天象四个字,刚刚看到其中一处线条和圈圈有些眼熟,他才想起这件往事来。
苗然愣了一下,顺着他这茬再往下想,确实犹如灵犀一点,她对天文星象没多大兴趣,可架不住寝室里有个神婆,整天抱着星座书给她们占卜,什么双子座、狮子座的,仔细一品,墙壁上那些线条和圈圈是有点那个意思。
“还是先出去吧,这里有点压气。”何建国摸了摸苗然的脑袋,手往下又摸了摸两只猫,其实他们是有意要分开的,大部队不好行动是一,另一个他也是受了哥哥的委托,想偷偷找一找那些白衣人被偷走的东西,那些东西不太好见人。
苗然也不问,她一直没忘自己是个“事故体”,所以就只安安静静的待在何建国身后帮忙打电筒照亮,同两只猫一起真正的当了一把“累赘”,然而她忘了,她除了事故体,还是主角命……
从“断”为几节的通道上来看,对方应该挺看重这座无名墓碑的,可偏偏下方的陷阱又都不是杀招,苗然趴在何建国身后,对着他的耳朵小声的说着自己的疑问。
何建国猛然一回头,吓得苗然一跳,还以为他发现了什么,动也没敢动一下,就僵在那里,却没想到这人竟然凑到她面前搂着她狠狠的亲了下去。
“……唔唔唔~你!”被亲得喘不上气来的苗然对着何建国的肩膀重重的挠了一把,这人,怎么不分时候的发情呢?
“这可不怨我,谁叫你老撩拔我~”何建国恶人先告状的嘟囔了一句,她穿着单薄的衣裳往他身上贴不算,还靠着他耳朵说话,那呼吸就像一只小虫,直接顺着耳朵就钻到他身体里去了。
苗然使劲儿的跺了他一脚,刚想叱责一句“臭流氓”,忽听一声脆响,一个黑黝黝的洞口莫名的出现在二人脚下。
亏着何建国下身功夫扎实,平衡感极好,不然没准二人就得抱着掉下去了。
“……”夫妻二人互相看了一眼,何建国用惊叹的目光看媳妇,苗然则是回以呆滞,她真没想到自己这么能耐啊,现在说想要出去,会不会下一刻就直接到大门口了??
最终还是何建国绷不住,笑着低头对着白嫩的小脸蛋亲了一口:“还是我媳妇儿福泽深厚,说不准下面能直接通到墓里,到时候里面的金银财宝,咱们全给他搜刮光了。”
边说边带着苗然往洞里走,苗然失笑,嗔怪着拍了他一把,对发生在眼前的事儿也就没那么计较了,反正已经习惯了。
下面是一条只允一人通过的通道,大概也就一米五六的高度,苗然将将能站直,何建国就要猫着腰前进,通道内灰吊子重重,一只蚁虫不见,前方幽暗深深,手电筒的光照进去好像被吞噬了一般,看不太远。
因为这条通道出现的太容易,反而让人怀疑其中有诈,二人小心谨慎,几乎步步为营,饶是如此,还是不免踩中机关。
“呼~我就知道这天下没有白来的午餐。”苗然捂着胸口,心有余悸看着身后犹如万刃一般弹出的铁钎子,不知道多少年了,钎子尖竟然还闪着寒芒,由此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