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墙休息院,院中央。
暖阳下,顾源悠闲的躺于木椅上,翘着二郎腿,品着香茶,欢快的哼着小曲。
他对于张天志和刘山的选拔,根本不担心。
若是刘山一个人,肯定没戏。可有张天志随同,只要他两低调行事,找够了刻牌,谁人敢抢?就算那群暗中观察的师尊也不行。
张天志虽说实战经验不行,可那身内力,新生弟子内无人能敌。
难得心情大快之时,却不料休息院的大门被人重重推开。还没来得及发火,却看到十多位师尊,全部怒气冲冲的走了进来。
这些师尊进来之后,便大吼大叫。
“好你个顾源,你还有闲心在此品茶?”
“你不给个交代,我们就去禀报天人!”
一连串质问下,顾源茫然了片刻,还以为张天志出了什么意外。随即又反应过来,自己的担心是多余的,端起茶杯不理这群师尊,继续品茶。
又是一个师尊开口,“你那宝贝弟子,在密林中胡乱伤人,把我弟子打成重伤!”
顾源刚喝下的一口茶,瞬间喷了出来。
本想让张天志与刘山低调行事,没想到这张天志却与他唱反调。他若真要刻意去伤人,那这届新生弟子,谁人挡得住?
擦拭掉嘴角的茶液,也不管这群师尊的态度,冷声道,“我那弟子,向来如此,选拔本就拳脚无眼,敢入选还怕被淘汰?”
“你...!”众师尊暴怒。
他们可不敢与顾源过招,自认实力不及顾源。
顾源也不怕他们告状,天人道长最多罚他面壁一段时间,不可能将他逐出天境道合。他们要护自己的宝贝徒弟,顾源怎会不护张天志。
那可是他唯一的希望!
往日招收的二位弟子就是太过低调了,活活被人打死,最后笑话他顾源,今日对张天志的做法却没有半丝怪罪的态度,甚是想捧腹大笑。
那师尊中,却有一人推开人群,直径走到顾源跟前。
眼见来人,顾源杀气爆发,站起身与那人对视。而走来那人,正是黑夜蝠,黑夜蝠凑到顾源跟前,冷声道。
“古言的手,被他打断了,沦为废人!我就算不管制,古寒也不可能会放过他,谷门山也不可能放过他,你且好自为之。”
话罢,黑夜蝠转身便走,众多师尊也愤愤的离去。
顾源站在原地,看来张天志是真的有些过了,自己得去阻止他,拿起断虹向着北山坡行去...
密林内。
几个时辰过去,很少在看到有其他弟子出现于张天志与刘山跟前。
此刻的张天志,浑身上下几乎全是血,只要打斗皆会受伤,多次下来领会了不少,其中有几次遇到几个很强的弟子,内力相碰,弄得张天志也是丹田翻涌。
反观刘山,浑身剩下完好如初。
唯一的变化,便是手中的刻牌,别人都是一人几块,藏于怀中。他倒好,整整抱了一堆刻牌,边走边落,那刻牌足足有四五十枚!
他完全就是个搬运工。
早知道张天志那么厉害,何必还要去寻找刻牌,直接抢就行了。
走在前方的张天志,步伐不在那么稳健,反倒有些阑珊。刘山以为张天志用力过度,或是失血太多。殊不知,那只蛊虫又在作怪。
蛊虫已经延伸过右手骨,钻到了肩头。
那右手间传来的无力感,使张天志根本抬不起右手,双眼也是时而发黑,时而模糊。
他还不知晓,密林中还有一人在寻找他,那便是莫格生。莫格生同样是此次求学的弟子,天境道合向天下人打开大门,无论塞外中原,统统接收。
就如那句话,武学没有境界之分。
可惜两人始终没能遇到,莫格生的师傅,此刻还躺在家父的军营中,昏迷数日不见苏醒。
在张天志与刘山又走出一段距离后,那硕大的树身后,恰好又是一队人从树身后路过,两方人马刚好撞个正着,吓得刘山手中的刻牌散落一地。
入眼之间,那完美的容颜引入眼帘。
刘山又一次看得呆住。
肖霏月带领四位弟子出现在眼前,两位男性两位女性,加上她一共五人,而肖霏月的容貌超越所有人。
他们每人手中都拿着七八枚刻牌,眼见所谓的‘疯子’,那两个男性纷纷挡在前方,“月儿,你别怕我们保护你,你们快走。”
张天志单手扶住树身,用那无力的双目凝视肖霏月,似曾相似的感觉,又一次浮现。
肖霏月没逃走,同样用深邃的眸子望着张天志,好奇的打量着眼前之人,此人便是家父时曾提到的人,提到他的次数超越了张天傲。
比起张天傲,张天志更让她好奇。
那两位男性就要上前与张天志拼斗,张天志强忍那股无力感,也架好招式,强弩之末。
肖霏月手中那把五尺长的细剑,却挡在了两位男性的跟前,“别动手,他已经身受重伤了,对我等并无威胁。”悦耳的声色,叫人陶醉。
不顾两位男性的阻拦,直径走到张天志跟前。
后者却是退开一步,肖霏月柔和一笑,笑的刘山直流口水,将怀中那玉瓶递了出来,“这里面的丹药,能缓解你的痛楚。”
张天志疑惑,不知眼前这位少女,为何要给他丹药。
肩头处的无力感愈来愈强烈,没有害羞的意思,立刻接过肖霏月递来的玉瓶,依旧虎视眈眈的望着肖霏月。
后者又抿嘴一笑,转身之下,轻声道,“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