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王筝买好猪肉,分好,装好,付完钱后,王贤国不管不顾的一个人提着一大堆的东西往回走,把王筝甩得远远的,王筝不明所以,小跑着跟了上去:“爸,爸,你慢点,等等我。”
王贤国根本装听不到,拿着肉直奔回家,把肉一放,心里憋了几天的气,在家里又撒不开气,便一个人不管不顾转出去了。
王筝看追不上自己老爸,便又再去买了些瓜子花生什么的,准备过年招待亲戚时用,回到家里时,只看到了厨房的肉,却看不到她老爸。
王筝没想太多,便开始收拾,把肉拿出来洗了洗,在锅里烧上火把盐炒了炒热后,抹到肉上先腌着,有两个稍大些的,准备送给外婆和爷爷家,剩下的就留着过年吃。
都收拾好了,王筝便开始煮中饭,饭好后,郑水蓉也收了摊回家,王贤国人却还没回来,王筝眉头一皱,想了想,老头子好像从买肉时候开始甩脸的。
脑中一闪而过的想法,不会是因为觉得自己付钱,没面子了吧,她爸最好的那就是就是面子问题呢!拍了下额头,乖乖,肯定是因为这个落了老爸面子,他才给自己甩的脸。
想想也是,王筝再怎么为家里,多少也该给他爸些面子,这事情自己做得不够地道,便让郑水蓉等会儿,她出去找她爸回来吃饭。
王筝转完了整个村子,也没瞅到人影,问了好几个村里人,才知道他爸往街上去了,王筝脸一沉,便直接往街上一家茶铺走去,里面都是打纸牌的,扑克,麻将都有,人还挺多,以前王贤国就是这里常客。
地方还蛮大,王筝阴着一张脸,一间一间挨着寻人。
“王大哥,这都回来几天了,今天才瞧到你过来搓麻将,咱们可是天天三缺一等着你呢!也不见你来,是不是嫂子管得太严了?王大哥不会是个怕媳妇儿的人吧?今儿个总归要给发些年钱给我们才好啊,啊?”一个粗嗓门的声音很大。
“滚!谁管得了我?我想来就来,不想来就不来,发年钱给你,做梦!老子还想问你要点年钱好过年呢,”王贤国半开玩笑的大嗓门儿从一个小屋里传了出来。
王筝一听,好家伙,果然来这里来,脸更黑了,掀开布门帘冷冷地吼道:“你忘了我说过的话了?”
声音很冷,却很透,而且冰冷得响亮。
王贤国背一僵,没想到这丫头这么快就找来了,脸上表情很复杂,很快又换成一副恼怒的表情,再怎么样,在这么多人面前也不能下了自己面子啊,便怒道:“老子打麻将,你滚回去,少管!”
吃屎的狗改不了那条道!王筝很想骂!可这不等于骂自己么?这没钱还敢来这里玩,今天不让他看下王筝的脾气,他王贤国就不知道花儿为什么这样红!
劈哩啪啦,哗啦啦,众人目瞪口呆。
麻将翻了一地,连带着一人一杯的茶水也倒的倒,碎的碎,一地的凌乱。
对,没错,用腿踹的,就是王筝用脚踹的,踹完,一手叉腰,一手指着打麻将的几个人:“谁让他坐下打麻将的,谁负责赔这钱,不管他王贤国是输是赢,该付该赔,你们找让让王贤国坐下的那个人!今儿把话放在这里了,以后谁敢和他搓麻将,我见一次砸一次场子!”说完恨恨瞪了几个人一眼。
王贤气得脸色发青,这不给他面子也就算了,还给人家把桌子也踹翻了,茶杯也砸烂了,抬起手就要往王筝脸上打:“你找死!”
‘啪’的一声洞亮的耳光,王筝不闪不躲地挨了一巴掌,嘴角沾上了丝丝血迹,耳朵里嗡嗡作响,旁人看得心惊胆战,王筝却冷冷的笑了:“你除了会打人,你还会啥?老婆孩子你没钱养,还敢来赌!你还出息了!你打,你继续打,今儿个不把我打死,只要我还有一口气在,你以后就甭想有人和你玩牌!”
王筝冰冷的望着自己的父亲,眼里没有一丝温度:“我告诉你,我妈可以忍你,并不代表我可以忍,你有本事打麻将,就麻烦把你自己收拾好了,老婆照顾好了,孩子养好了,赚得钱花不完了,再来这边玩,玩足三天三夜我也不来打扰你!自己没钱,就别打肿脸充胖子!饭都快吃不起的人,在这里和人家打什么麻将!要面子?哼,面子不是别人给的,是你自己挣的!这个道理都不懂,你也好意思跟我要面子!”
王贤国看着自己打王筝的手,再看着那张不断冒出让他脸色更难看的话语流着血的嘴角,竟是一时不知道如何是好。
王筝看他没反应,转脸就跟旁边几个大男人对上了,眼一眯,腰一叉,跟乡下泼妇没两样,那气势还一点儿也不弱:“各位叔叔大哥,不好意思了今天,但是我还是那句话,谁找他来的,谁赔这钱,以后也如此,我见一次,踹一次!”王筝还没说完,更厉害的还在后头:“告诉你们,他要是赢了你们的钱,算你们活该,要是欠了你们的钱,要钱没有,要命一条!”哼,让你们借钱给他玩,玩啊,这年头不比二十年前,日子都好过些了,不都是穿鞋的怕光脚的么!她王筝什么?
怕?哼,死过一次的人,她王筝怕个屁!
转身拉着王贤国出了茶铺,单薄的身子却拥有巨大的力量般,王贤国又脚没有知觉得跟着她走,出了茶铺好一会儿才缓过神来,觉得她才是自己的爹啊!被这样下面子,以后都不要出来混了!气死了!虽然气,可是心里却有一股说不清楚的感觉,他王贤国不是没人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