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李学东还只是个医学院,而且还是中医专业,高主任眼睛里流露出极是不屑和倨傲的目光。
他流露出不耐烦的表情,朝着护士挥挥手说道:“张护士,快把这些闲人撵出去,我要给病人作一次全面的检查,不要让这些人防碍我。”
“是是!”
张护士闻言连连点头,然后就要推着李学东、庄瑶和阎晓柔三人离开。
李学东目光冷漠地扫了眼高主任说道:“作检查有什么用,如果用把玻璃片取出来,你不是早就替病人取出来了吗,又何必多此一举呢?”
“你……”
高主任被李学东给呛得脸色极是难看,恨恨地瞪着李学东。
章帅见状连忙朝着李学东喝道:“李学东,你以为你是谁啊,有什么资格配跟高主任这么说话,你可知道高主任可是我们县医院著名的脑外科医学博士,岂是你这种连医学院都还毕业的人能比得了的。”
李学东嘴角浮现一抹不屑地笑容:“脑外科医学博士又有什么用,还不是照样没办法把那块玻璃片取出来。”
章帅早就看李学东不顺眼,听他这么一说,立即上前指着他的鼻子骂道:“李学东,你是什么意思,高主任取不出来,难道你觉得你一个中医系的大学生能够取出来吗?”
“我当然有我的办法。”
李学东露出极是自信的表情微笑着说道。
章帅见状气得脸色煞白,可是随后便被一只手给推开,高主任脸色阴沉地走上前,用轻蔑傲慢的眼神打量着李学东说道:“这位同志,刚才你说你能把病人头上的玻璃片取出来,你是认真的吗?”
李学东点点头:“当然,病人的情况很危险,如果不立即取出来,我想他甚至都过不了今晚。”
听到李学东这般说,阎晓柔更是急得眼泪扑簌簌地流下来,她用力抓着李学东的胳膊:“学东,你说的是真的吗,你真的能帮父亲把玻璃片取出来吗?!”
李学东露出很肯定的目光,用力点点头。
阎晓柔紧紧地抓着李学东的胳膊,泪眼婆娑地说道:“学东,我相信你,你快帮父亲把玻璃片取出来,只要你能医好父亲,我什么都答应你,我甚至可以给你当一辈子家政保姆,照顾你的生活!”
章帅见阎晓柔这般相信李学东,甚至还甘愿把她的一辈子都交给他,脸色变得非常难看,呲牙咧嘴,恨不得把李学东给碎尸万段。
高主任听着阎晓柔说的话,不禁冷笑一声,他朝着李学东挥手骂道:“这里不是你们胡闹的地方,都给我出去,不然我要叫医院保安了!”
李学东紧盯着高主任说道:“高主任,我真的可以帮病人取出玻璃片,而且不伤及他的脑神经组织。”
高主任早已对李学东失去耐心,阴沉的脸庞露出嫌恶之色:“小子,我可是脑外科医学博士,连我都没有把握做到的事情,你又怎么可能做到,你以为取出玻璃片就是直接拔出来那么简单吗,你知道玻璃片四周有多少脑神经组织,你知道什么叫牵一而动全身,你什么都不知道就跟大放厥词,赶紧给我滚回去!”
李学东闻言冷笑一声:“你做不到的事情,不代表我做不到。”
“放肆!”
身为锦荣县医院的脑外科主任,而且还是医学博士学位,就连院长见了他都得毕恭毕敬地叫一声高主任,而眼前这个年轻的医学生,而且还是中医学生,竟然敢对他这般狂妄,简直不把他放在眼里。
章帅连忙凑身到高主任的身旁,贴在他的耳畔说了一番话:“主任,何不就让这小子试一试,反正病人也活不了多久了,要是死在我们医院,那对我们医院的名声可不好,如果让他动手,到时候我们就可以把所有责任都推到他的身上,您看怎么样?”
听到章帅这么一说,高主任眼睛一亮,觉得他的这个建议非常不错。
如果病人死在医院的话,那无疑又增加医院一个死亡病例,这对医院来说是极为不利的,更何况这个病人还是他负责的。
眼睛贼溜溜一转,高主任脸色稍稍缓和了些,朝着李学东说道:“如果你非要动手也可以,不过我事先要说清楚,这可是你们自己的选择,跟我没关系,如果病人生三长两短,可不要把责任推到我身上!”
李学东当然知道他话里的意思,扭头看向阎晓柔说道:“你想清楚了吗?”
阎晓柔一双小手紧抓着李学东的胳膊,挂着泪痕的小脸露出极其坚定的目光:“学东,我相信你,我相信你一定可以做到!”
章帅见阎晓柔竟然对李学东这般自信,简直嫉妒的要疯,心里却是冷声谩骂道:‘愚蠢的女人,你就信他啊,到时候我倒要看看你老爸是怎么死在他手里的,我要让你看看你的选择是多么的愚蠢!
口说无凭,立字为据。
高主任拿起病历单子,在空白处写出一个协议。
这份协议说明这一切都是阎晓柔和李学东的自行为,跟他没有丁点关系,他们两人要负责所有责任。
李学东和阎晓柔两人在协议上签字。
签字之后,高主任拿着协议揣在口袋里,然后带着章帅和护士离开icu病房。
庄瑶搀扶着阎晓柔,让她不要打扰李学东。
阎晓柔依依不舍地松开李学东的胳膊,眼睛浛泪地盯着他:“学东,你一定要医好父亲啊,求求你!”
李学东点头笑道:“你放心吧,我有信心。”
走到门口的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