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弟弟的话,段丽丽笑着应道:“成,我明儿个陪你去看看。”在她的想法里,兄弟媳妇带着孩子出不来,志涛还不会做饭,所以让自己过去帮着把把关,这完全正常。
谁知道段志涛听了这话,却反驳的纠正道:“不是你陪我去看看,是好吃的话,我陪你去学学。”家里一摊子事呢,他哪有精力再干这个?
“我学?”段丽丽诧异,到底谁干啊?
“对啊,你学,学会了咱姐弟俩一起开个店,我出钱你出力,挣了钱,去掉成本咱俩对半劈。”总不能让他媳妇学吧?那可不行。
对于段志涛来说,他姐姐妹妹,七大姑八大姨都可以四处乱转、自强自立,他媳妇却不行,先不说家里孩子能不能离了妈?回家找不着媳妇他还不干呢。
不管段丽丽心中啥想法,这位单方面的确定了时间,然后拍拍屁股转身回家了。
第二天,姐弟俩跟着王旭东,前往邻县去学*。
到那才知道,这家的祖上还真做过御厨,家里甚至还有本旧掉渣的宫廷食谱,问题是,这个鸡传来传去的,已经被过度简易了,给皇上吃的东西,想也知道不带省事的,这里面需要的调料太多,而这家的条件还不太富裕,炖个鸡都是奢侈,谁花钱舍得买一堆调料,就为了做个鸡?
看着那位满脸褶子的方老爷子,段志涛大手一挥:“没事,要啥调料您老都给我写好了,我去买,鸡也我出,我今儿个就想吃吃这宫廷鸡,要是真好的话,您家这方子我就买了,指定不带差事的。”要就要那最好的,简易做法的谁要啊?
拿着带有二十多味中药的长单子,段志涛开车跑到县里药店,总共买回来一大包,仔细一看,连晾干的橘子皮都有?可是够乱套的。
别看这东西费事,可做出来的鸡确实好吃,整只鸡又按摩又泡澡的,最后用调料一起烀,烀好后想吃的时候再过一下油,外皮酥脆,肉质鲜嫩,和这一对照,家里炖的鸡简直没发比。
啃完了一只鸡大腿,段志涛开始问价,他是想一次性买断,就是签个合同,代表今后这鸡的做法是我段家的了,把你们家那页菜谱撕下来,从今往后你们不许做,和你们家也没关系。
本以为这么一说,对方不得咋狮子大开口呢?结果方老头狠了半天心,就要了个一百块?看那心惊胆战的样,只要他不同意,对方立马就能降价。
在方家人心里,这真是大开口了,家里的菜谱都快生锈了,要不是老爷子还想留着当个念想,早就点火烧炉子了,谁能留着它啊?在他们心里,这都等于讹人了。
对方不多要,段志涛再大方也不会上赶着白给,把拎来的几只鸡全当赠送,这位乐呵呵的开车回家,开始张罗他的烧鸡店。
既然要大干,原先做早饭的东西也就都撤了,重新粉刷墙壁,订做摆放柜台,忙了不到一个星期,晨光烧鸡店正式开业。
……
五月的天气也算是春暖花开了,不冷不热的温度,正适合孩子外出,段志涛弄了个推车,把俩儿子一装,两口子领着四个孩子,去县里给自家烧鸡店捧场。
为了提高烧鸡店的知名度,段志涛把炸好的鸡,剁成一口一个的小块,摆到外面免费品尝,暂时不买不要紧,只要你知道我们店的鸡好吃,他的目的也就达到了。
这年代的人们真没啥吃的,吃个肉罐头都是新鲜的,更别说烧鸡了?三块五一只的价格虽然贵了点,可偶尔改善一下伙食还是可以的,所以新鲜之下,这个一只那个一只,没买的也暗暗记住地址,准备逢年过节,或家里来人也买上一只,如此一来,晨光烧鸡店作为本县的第一个烧鸡店,算是彻底打响了名头。
眼瞅着二姐忙的脚打后脑勺,范淑香暗暗皱眉,这一个人也忙不过来啊?想去帮忙孩子又小,再说今儿个她帮忙了,明儿个呢?两口子一合计,干脆再雇个人吧。
雇啥人让段丽丽自己挑,毕竟今后在她手底下干活,总得她看上眼不是?
城里人几乎个个都有工作,段丽丽也没费那事招工,回村找了个十七八岁的小丫头,正好管吃管住,也当陪她一起作伴了。
段志涛还是老样子,见所有的一切上了轨道,他这边撂挑子不管了,反正你要几只白条鸡,我头天晚上给你送来,剩下的月底结账,都说用人不疑疑人不用,更何况这还是他亲二姐,他就更没啥可怀疑的了。
今后的日子里,段家的生意都在有条不紊的进行着,段志涛开个小车可哪跑,即使忙的脚不沾地,可瞅着那一沓沓的钞票,两口子躲被窝里也忍不住偷笑。
因为烧鸡的个头不能大,二斤就得出栏,所以他又预定了好几套孵化机,准备把自家的鸡场再扩大面积,可就在这个时候,鸡场出事了。
他们家的鸡场,一直就段守信一个人守着,自打手里宽裕后,段志涛还把鸡场周围的铁丝网加固了一下,可老话说的好,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着,随着他们家的买卖越做越大,终于有人看不下去眼,想要替天行道了。
本来杏花村自打出了‘赵六在山上无辜受伤’那事以后,再没人敢打鸡场的主意,可这伙人不是杏花村的,他们是县里的。
去年八月节开始,‘晨光’俩字就随着咸鸡蛋出了名,而后刚入冬,晨光又出了烤鸡蛋?今年没入夏,晨光烧鸡又出来了?左一个晨光,右一个晨光,落在某些人的眼里,名头响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