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博忠跟两个中年男女等在门口,一看到楚天羽一干人到了赶紧迎了上去,顾博忠给楚天羽介绍了下中年男女,这是一对夫妻,男的叫顾锦,是顾博忠叔叔家的孩子,三十九岁,在教育局工作,是个不大也不小的领导,女的叫乔雨是省一中的语文老师,三十五岁,相貌一般,但气质不错。
生病的就是顾博忠的叔叔,老爷子六十多岁了,当然老爷子是不可能在场的,自然是在医院中。
大家一边寒暄一边上了楼,顾锦定的是二楼的包间,临河,坐在里边可以看河景,并且微风顺着窗户打进来很是凉爽,这雅间装修得也是古色古香的,让人进来后一种来到古代的感觉。
众人分别坐好,顾锦是公务员,这样的酒局经常参加,自然是很熟络的张罗着点菜、要酒的事。
唐悠悠坐在楚天羽身边无聊的摆弄着筷子,她跟楚天羽一样也不是很喜欢参加这样饭局,跟陌生人坐在一块吃饭喝酒,实在是无聊,要不是楚天羽点名让她来,唐悠悠才不会来。
很快饭菜就端了上来,顾锦亲自给楚天羽等人倒满了一杯酒,姿态放得很低,毕竟他是有求于人,可不能摆架子,在说了坐在这的是楚天羽,别看就是个省医院的副院长,但现在在省城就没人敢招惹他,前阵子他可是差点没把易家、徐家这些省城的豪门望族给连根拔起,这样的人可是招惹不得的。
顾锦端起酒杯笑道:“楚院长您可真是帮了我的大忙了,这杯酒我敬您,还有唐医生、方老。”
楚天羽其实不大想喝酒,可来都来了,顾博忠也在,总要给点面子,肯定是要喝点的,于是也端起酒杯道:“顾先生客气了,这是我们应该做的。”
顾锦笑道:“楚院长来,咱们干了这杯酒。”
好在酒杯都是那种小的,要是二两以上的大杯,楚天羽还真不敢这么干,他白酒的酒量可并不大。
就这么饭局是开始了,顾锦是个很风趣的人,没过多久就把酒局的气氛挑了起来,跟这样的人喝酒是一种乐趣,要是跟一个无趣的人喝酒,那简直就是一种折磨。
酒局过半的时候一直没怎么说话的乔雨开口,她端起酒杯笑道:“楚院长我也经您一杯。”
楚天羽跟乔雨喝了一杯后就听乔雨道:“楚院长是这样,我公公的手术能不能保住gāng_mén?”
顾博忠的叔叔得的是直肠癌,这就牵涉到保肛不保肛的情况,但到底能不能保住gāng_mén不是医生能决定的,是根据患者的病情决定的。
楚天羽并不知道老爷子的病情情况,他又不是老爷子的主治医生,于是楚天羽没急着回答,而是看向唐悠悠,唐悠悠是老爷子的主治医生,自然是最清楚老爷子病情的人。
唐悠悠摇摇头道:“保不了,今天的核磁结果出来了,我看了下,癌肿距离gāng_mén太近了,这样的情况是没办法保住gāng_mén的。”
直肠癌的患者癌肿前后要切除最少十公分的肠管,目的就是防止术后癌症复发,要知道越是接近癌肿的地方,癌细胞浸润的可能性就越大,所以为了减少癌症复发的记录,是要切除距离癌肿最少十公分的肠管的。
唐悠悠继续道:“癌肿距离gāng_mén最多也就是八公分这样,太近了,要是保肛的话,复发的记录会很大。”
乔雨跟顾锦对视一眼,乔雨又道:“楚院长您真的就一点办法都没有了吗?”
显然乔雨跟顾锦的意思都是想保肛,保肛能提高患者的生活质量,要是不保肛的话,就得在肚子上做一个造瘘口,粪便从这里排出,并且患者本身根本就不知道什么时候排便,粪便一旦排出来哪怕外边会罩着一个粪袋,但也会传出臭味来,让患者感到不适,周围的人也会不适,这会大大降低患者的生活质量。
巧遇跟顾锦虽然不是学医的,但父亲生了这样的病,他们不但找了顾博忠咨询,也找了其他相熟的医生问了下,所以知道不保肛的话父亲的余生生活质量会呈支线下降。
楚天羽摇摇头有道:“您父亲这样的情况肯定是不能保肛的,不然癌症复发的几率太大了,一旦复发可就麻烦了,老爷子年纪不小了,可经不起这样的折腾。”
楚天羽的意思很简单,保肛的话癌症复发的几率就大,一旦复发就要行二期手术,这对一个快七十的老人来说,绝对是一场浩劫,十有八九是挺不过去的。
乔雨又跟顾锦对视一眼,顾锦有些为难的道:“楚院长我说一句话您别生气啊。”
楚天羽笑道:“顾先生您尽管说就是。”
顾锦一咬牙道:“不是我怀疑您技术不行,主要是我们想保肛,您也知道一个人失去了gāng_mén,以后的日子过得肯定更不好,希望您能理解我们这些当子女的心思,我也就不跟您绕弯子了,我直接跟您说,我父亲的手术我们想请京城的专家来做,或许京城的专家就有办法保住我父亲的gāng_mén。”
顾博忠眉头立刻皱了起来,顾锦啊顾锦这事你怎么不提前跟我说一下那,我可是跟楚天羽说了,手术让他来主刀,你现在突然跟他说要请京城的专家来做手术,楚天羽会怎么看我?
楚天羽到是能理解顾锦作为子女的心情,他是希望父亲以后的生活质量更高一些,一听自己没办法保住他父亲的gāng_mén,就想请京城的专家,看看京城的专家有没有办法,所以楚天羽到并不生气,直接笑